“没有没有……若心,我们先回家吧,小敏他……他明天还上班呢,走吧走吧……”鲍大同起身揽着魏若心的腰将她推着走出了客厅,临出门前鲍大同偷偷回头对着小敏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同哥那我不送你们了啊,慢走。”小敏说着关上了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就不能让白墨兰知道,不会是……白墨兰喜欢自己吧?这个猜测把小敏吓出一身冷汗,如果是的话可真真是尴尬至极啊!
魏若心木偶一样被鲍大同拉着走下楼,“兰兰现在一定伤心得要死,你送我过去看看她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在的话兰兰会很难堪的,谁会把失恋当做一件光荣的事拿出来展览供人参观啊?再说就你这副破嘴指不定又得被你把情况搅浑。”
“呃,我怎么就叫破嘴了啊?别冤枉我,我一向都以正直著称的啊!”
魏若心瞪了鲍大同一眼,“刚才要不是你急着把小敏拉进主题,我会套出他内心更多的想法的,至少我能了解到他对兰兰到底有没有感情,看看,都被你这猴急的臭毛病破坏了!真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魏若心不满地数落着,好像将对小敏的所有怨恨全都转移到了鲍大同身上。
“小敏什么低俗眼光啊,兰兰这么清纯善良,真善美的女孩子他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什么教舞蹈的,上艺术学院的都是些什么女子啊,不食人间烟火,矫情做作,我看小敏怎么受着憋屈罪!还一见钟情呢,这种童话他都相信,白活了几十年了,这是情商倒退还是越活越迷糊了啊!”
鲍大同默默地听着魏若心的碎碎念,一路无声地开着车,他的沉默倒并不是灭火器,还将魏若心的火气燃得更旺了。“喂你说话啊,干嘛一直就装聋作哑的啊?嚯,你是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我这是在给你兄弟泼脏水是不是?”
“没有,我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你说话,我以为你还没说完所以我不好意思插嘴,我从小我妈就教育我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打断别人,那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好吧,现在我说完了,你可以发表你的意见了。”魏若心气鼓鼓地看着鲍大同,心想鲍大同你如今是说什么错什么,一旦你开口我就骂你个人仰马翻!哼!
鲍大同注视着前方,平静地说道,“关于你以上所有发言我均表赞同,唯一一点我要反驳的是,一见钟情不是童话,因为我就是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沦陷的。”
车内忽然安静得出奇,鲍大同紧张地瞟了魏若心一眼,发现她正咬着嘴唇看窗外,眼角分明有着一抹晶莹。
“鲍大同你知道这是你这辈子说得最悦耳的一句话吗?”魏若心有些哽咽地问道。
“我确实没发觉这是一句悦耳的话,因为它只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呜呜……”鲍大同连放两颗催泪弹,魏若心一时难以抵抗其杀伤力,捂着脸哭了起来。
鲍大同握着方向盘,现在又是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鲍大同无法誊出手去抱她,只好不住地安慰道,“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就会有种犯罪感,我不会说话,一说话就会惹乱子,你看在我傻不拉几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发誓下一次再也……”
“大同……”魏若心忽然一把抱住鲍大同的肩膀,哭着说道,“我很感动……你的一见钟情……”
“我……我……你不生气就好,别哭了好吗,擦掉眼泪马上就到了啊!”鲍大同侧过脸轻轻吻了吻魏若心的额头,好想扔掉方向盘紧紧搂住她,直到两个人都窒息。
到了白墨兰家楼下,魏若心独自上楼找白墨兰,鲍大同坐在车内等她。
“兰兰,兰兰开门,是我。”魏若心敲门道。
过了一会儿,门内才响起了白墨兰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若心我不给你开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好吗?”
“兰兰,你开门,我就说几句话就走,好不好?”
“若心,你一定也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25年里最狼狈的样子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请你给我一点自尊好吗?我现在真的很想只有我一个人,不管是哭是笑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放心,过了今晚我就活过来了,我白墨兰不是脆弱的玻璃心,我是百折不挠的小强,若心,你走吧。”
“兰兰,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明天早上我过来跟你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你一定要回到漂漂亮亮,神气活现的你,好吗?”
门内不再有回音,魏若心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才拖着破碎的心情转身离开了。
白墨兰靠着冰凉的防盗门,眼泪顺着光滑的门板直往下流,有人说哭干了眼泪伤心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么,自己的眼泪要何时才能流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