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矛盾 1

是我说‘不用了’，秋姨肯定会唠叨不停，而且谁都会多想。我现在只想要早点离开这，向柽然解释。

    我们走在去包间的走道里。

    “你和泽健是青梅竹马，哈哈……”柽然看着地面冷笑。

    “柽然，你别这样！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焦急地想要他打断这个念头，忘记刚刚秋姨说的话。

    “泽健的妈妈好像很希望你们在一起……”柽然脸色沉重地双手插着口袋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有说话，秋姨确实想要我和泽健在一起，我要怎么否认？

    “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泽健？”柽然看着我，冷冷地问。

    “何必要说这些呢？现在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不是吗？”我心情槽乱地看着他。

    “泽健，你要什么时候才肯面对自己？”柽然看着我的身后，语气淡然起来。

    泽健？泽健在我后面？我转过身…泽健看到了我，从一脸淡漠的表情变成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好好照顾菸梦就行了！”泽健淡笑地对柽然说完，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一直眉头紧锁，心情复杂地沉默着。

    “我是不是对不起泽健？”柽然落寞轻声问道。

    我转脸看着他，他对我轻轻微笑着，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视线转移到地面，一言不发。

    钰凝和许凌鹏终于不用隐藏着彼此而在一起了，而悠霜和雅柔他们两对也都在同一所学校了。现在我们从在初中时4Ever4个人一起回家变成了各自的男朋友护送回家。对于我们来说，这应该是很美好的结局，可是，泽健怎么办？

    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

    “这几天我们几个都各自和男朋友一起回家，一放学泽健就不见踪影了。”我心里怪怪地看了看身边的柽然。

    柽然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要不然咱们帮他找个女朋友吧！”我毫无顾虑地对柽然说。

    柽然看着我无奈地摇头，“我知道你是看他一个人想帮他，可是在他看来却不是，他会认为你是因为怕他影响到我们所以才那么做。”

    “泽健很聪明的，不会那么认为。”我看着柽然，眼里满是自信。

    “可是你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柽然欲言又止，不敢再看我，“哎呀，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不用说得太清楚。”他看着远处，无奈轻言。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的事其实我都知道，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淡淡地看着背对着我的柽然。

    x场上。

    泽健和一位男同学正在打羽毛球。

    “班长！”那位同学看到我，便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喊了声。

    “蒽！”我微笑着对他，“可以让我和赵泽建同学切磋下吗？”我看了看泽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当然可以！给！”说着，便把羽毛球拍递给了我。

    “谢谢！”

    “不客气！你们玩吧！我走咯！”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我拿起球拍，扬起羽毛球对着对面的泽健喊：“接球！”

    他冷不防地接了那个球。

    我们就这样放松着心情，没有任何顾忌和心事地打了一会儿球。

    “给！”我们俩异口同声。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我把毛巾递到他面前，他把矿泉水递到我面前。

    我们都不好意思地脸红红接过对方的东西。

    “我们走走！”我喝了一口水，看着正在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汗的泽健。

    “蒽！”他把毛巾挂在休息室的挂钩上，我们便走了出去。

    x场的跑道上，有三三两两的人，我们俩漫步走着。

    “泽健，这几天你很忙吗？”他一放学就不见踪影，我知道是因为现在的他跟我们在一起会很别扭，但是我还是想从他口里说出来事实。

    “啊？”他呆了一下，“对啊！这几天我妈的店比较忙，我一放学就去帮忙的。”他逃避着我的眼睛。

    阿姨怎么可能会让他在学习期间去店里帮忙啊？里面有10几20个服务生还会忙不过来吗？

    “我给你找个女朋友吧！或者从你的爱慕者里……”

    “菸梦，”他停下脚步，急急打断了我的话：“你就那么讨厌我？”

    “不是！”我也停下脚步，急忙解释，“我是怕你不好意思，我帮你啊！而且这样你就不会整天那么失落，我心里也能好过点。”

    他冷笑了下：“这么久以来，我以为你会懂！呵呵！”

    “我……”

    “我走了！”他看着我，语气冷得如冬天里结冻了的空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阵酸楚涌上来，我的泪水掉了下来。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泽健？我为什么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泽健，对不起！我以为你有了女朋友，我对你的愧疚感就会减少……

    这时，一张纸巾从我身后递到我面前，我瑟瑟发抖地转过身。

    我看着拿着纸巾的这张脸上的那双诗意的小眼睛和耳朵上的黄色耳钉，虽然是很帅气的一张脸，可是我却没有半点欣喜之感。

    我把视线从他身上转移，轻轻地径直挪动了步子。

    “茭菸梦！”李越锋喊了一声。

    但是我像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渐行渐远。

    我走到了篮球场，篮球场空空荡荡，唯一的声音是柽然拍着球往篮筐投去的呼吸声和球的落地声。

    我知道柽然在这，他知道我要去和泽健商量介绍女朋友，柽然似乎情绪低落，不知怎么办，只能一个人在这用力地拍球、投球。

    “怎么了？”柽然看到我一个人满眼泪花地走进篮球场，他放下球，朝我担心地走了过来。

    “我竟然不知道，那样做，是在伤害泽健！”泽健对我那么好，我却……

    “没事的，我知道你这样是为泽健好，是让自己愧疚感减少，可是，泽健他……他想一个人静静，顺其自然吧！”柽然安慰着我，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没有说话，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眶漫溢，他听到我抽泣声越来越大，从我身上抽了出来，心疼地看着我，然后嘴唇轻轻地贴近我的脸颊，顺着我的泪痕轨迹亲干。他嘴唇温热的湿润在我脸上辗转反侧，使得我脸颊一下子火辣辣，心跳加速地呼吸有些不稳定，似乎这种感觉叫做心动。

    “你哭我会心疼，以后只要我在，我不许你哭，要是你实在忍不住哭了，我就把你眼泪吸干！”他仍是那份心疼，俊眉紧锁下的眼睛如温暖的春风，轻轻地飘进我的心里，使我难以抗拒这般温柔的感动。

    今天是钰凝的生日，我、悠霜、张寿宁、柽然买完蛋糕走在去酒吧的路上。

    “柽然，泽健有没有来？”自从上次后，我和泽健就很少说话，感觉我们变陌生了一样。我怔怔地看了看走在我旁边的柽然。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没有通知他？”张寿宁很疑惑。

    “有点，小小的矛盾。”我瑟瑟地说。

    “哎……”张寿宁轻叹了一口气。

    “我跟他说过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柽然也是满脸的忧虑。

    “刚刚在蛋糕店里，钰凝打电话来说泽健已经到了，叫我们快点过去！”悠霜的话让我和柽然都松了一口气，也都加快了步伐。

    悠霜打开钰凝包的酒吧包间的门，我们从门外看到泽建、许凌鹏、雅柔、吴恩华、钰凝他们正在很HI地唱着《快乐崇拜》。

    “菸梦，悠霜，快来！”钰凝看到了我们，激动地喊着。

    “柽然，这首歌是我们初三时校庆合唱的歌，我们再次回顾下当时的感觉吧！”泽健也笑哈哈的，然后看了我一眼，“菸梦，来啊！”说完，便拿起一瓶酒猛喝了一口。

    我和柽然互看了一眼，看到了他没有了前阵子的闷闷不乐，才慢慢地放松了心情，走了过去。

    “寿宁也过来啊！你和恩华也加入！”雅柔笑着叫着还没叫到的张寿宁。

    看到了泽健毫无顾忌，毫无忧伤之色，便一起欢快地唱着歌。

    一首接着一首的。

    可是我却看到泽建的眼睛里冒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滴，我心疼地留下了眼泪。

    “今天是钰凝的生日，我们大家开开心心的啊！泽健，别这样！”许凌鹏也心疼地看着他的这位充满怜悯的兄弟。

    “不好意思！钰凝，生日快乐！”泽健拼命地压抑住情绪，对钰凝轻言。

    “没事！你开心我们就快乐！”钰凝被刚刚那一幕也吓到了，听到了泽健的抱歉，她瑟瑟地回答。

    “那我走了！你们玩开心！”泽健平静地说完，便转身要离开了。

    “泽健，我送你回去！”柽然走到泽健面前，眼里充满愧疚。

    “不用了！你呆会送菸梦回去吧！”

    “没事！呆会我和悠霜他们一起走就行了。柽然，你送泽健去吧！”我不想让泽健担心，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