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摩言将戍土金钟收起,心中想道:“这怪失了兵器,也不知还会不会打唐僧的主意,我且关注一下这件事情,看看最终朝了什么方向发展,不要失去控制才好”康摩言亦是担心坏了佛门的事情,便暂时不去吸收冰中蕴含的法力,转而随地盘坐下来,把念头沉入戍土金钟内,查看刚刚收起的九瓣铜锤。
这件神兵一入戍土金钟内,便被七十二道符篆重重裹住,虽然跃跃欲动,几次都要挣脱,却总是不能得逞。康摩言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不会真个等那金鱼怪回来取宝,这小白脸见这件铜锤不凡,早便起了心思,此时到手,便把自家法力不住的往戍土金钟灌去,沿着符篆打入九瓣铜锤之中,欲要把金鱼怪的法力抹去。
水下的白鼋见战斗结束,便缩着脑袋爬上冰面,见康摩言席地而坐,似乎正在运练法术,赶忙抖动背甲,圈出几道白光,将这小白脸牢牢护持在当中。
却说金鱼怪狼狈万分的回到水府之后,心中万分憋闷,他自逃出落伽山莲花池,到得通天河中已经有九年时间,这段时间仗了本身道行极高,在通天河没有敌手,作威作福惯了,便是原本的河君也奈何他不得,在这一方天地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等怨气?
金鱼怪在洞府中苦逼了好久,便有一头鳜鱼修炼成的妖精,踽踽走了过来,这妖怪化形时已经老迈,化形之后就成了一名老乾婆模样,瞧起来不比金鱼怪好看多少。
这鳜婆见自家大王正愁眉苦脸,便上前询问,了解经过之后,心头大骇,但她素来狡猾,冰冻通天河捉拿唐僧的主意,都是出自他手,此时转过几个念头之后,便开口分析道:“大王休要恼怒,这怪虽然不好应付,却不是大问题。他只是收了宝贝,而没有伤大王的性命,想来是不欲关心这件事情,却不影响捉拿唐僧的大计也”
金鱼怪愁道:“我如今连趁手的兵器也没了,更不是那和尚三个徒弟的对手,此事只怕不成。我先前同他们遇上一遭,这三人都是凶神恶煞般的人物,若是抓了他们师父,他们非同我拼命不成”
金鱼怪不肯再弄,鳜婆自家也有盘算,先前金鱼怪采纳了她的建议,曾答应把唐僧肉分润一份,并且跟她结为兄妹,可谓得一大好处,如今眼见计划将要失败,鳜婆心中合计道:“大王有金身道行,已是不死之身,金蝉子的肉身对他的吸引力便不算太大,此番遇到挫折,他便要放弃,着实可惜。但我连结丹修为也无,不久便要经历生死大劫,我本就是老迈之身,哪里经受得住,非得身死道消不成,这唐僧肉可是要弄到手不行”
鳜婆心思奸猾,也知凭了自家本事,万万不能成功,还得靠金鱼怪出手才能做到,心中便自思虑,如何打消自家大王的顾忌,正自沉吟,忽然金鱼怪大叫一声不好,猛的喷出一口金色血液,满脸愤怒的叫道:“我那口兵器,被人抹去法力也”说罢仰头便往后倒
鳜婆赶忙上前扶住,心思一转,登时有了主意,在金鱼怪的耳旁吹风,道:“如此一来,大王非得抓了那金蝉子,吃他的肉不可”
金鱼怪神色凄惨无比,有气无力道:“我丢了宝贝,又被人坏去三分法力,哪里还敢乱打主意?那金蝉子便是抓来,也没命享受,莫要替我乱出主意,你我做不成兄妹”
鳜婆肃容道:“大王说的哪里话,我何时惦记这般无用的事情?我只是不愤,大王受了这等怨气,却忍气吞声金蝉子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凡人吃他一块肉便可得长生,大王本就是佛门中人,若是吞了他的肉身,岂不会功力大进?说不得法力大进,已经能够夺回宝贝也大王怎好垂头丧气,不做眼前大事?”
金鱼怪被人提醒,顿时眼睛一亮,但他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来,顿时丧气道:“你说的不错,我该取那和尚的肉来吃但你有所不知,那怪能把我冰封的河水化开,我没了宝贝,可没有本领再冻上一回,此事还得另寻办法”
鳜婆笑道:“大王不必担心,头顶的冰层完好无损,想是那怪虽然伤了大王,自家却费了许多法力,此时定然在运功,想必三五日内不会有什么动作。我猜那金蝉子早已按捺不住,明日便要试着踏冰过河,他铁定逃不出大王的手心”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