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酬慨头老龙将天下水神大会的事情好生合计了番,都滞膛决有可为,心情亦是略微转好,正自闲聊两句,便见教成一溜小跑闯进了水晶宫。
若是换做往常,教成这般冒失,非要被教广痛斥一番不可,但此刻两头老龙王商定计议,正要着人去办,见教成不经通传直接闯进来才未有呵斥,反而招呼过来把天下水神大会的事情吩咐下去。
修炼之人有许多手段,水族更是有腾云驾雾的本事,日行千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故而如何将消息散播出去,是根本不须去想的事情。教广的吩咐极容易办,教成赶忙应下来,才说起康摩言的事情。
两头老龙听罢,顿时好一顿愤怒,略作商议便将缉拿康摩言的事情,加入这次天下水神大会的消息之中,着教成一同散播下去。
天下水脉皆由龙族统御,但凡四大部洲有名的水系,基本都有龙王占据,康摩言既然是水族,保不齐便要打各大水系经过,只要有了消息,再去缉拿便不是难事。
却说康摩言纵了云头,连续转换数次方向之后,才掉头瞅准西天取经的方向前进。这小白脸可不认为一个阿氏多能奈自己如何,毕竟这里不是信息通畅的世界,即便老和尚去龙宫报信,康摩言也不认为龙宫有多大能量,可以把消息从四海传播至四大部洲。
这小白脸不知龙宫的本事,只放心前行,不多久就辨认出西天取经的路途。再行数日,过了几处熟悉地方,又过几座大山,猛然间听到轰隆水响,从云头向下看时,只见一条波澜壮阔,涛浪浑黄的无边大河。赫然横在眼前。
“八百流沙河,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康摩言降下云头,四下探望一会,果然见一座石碑,上书三个大字:流沙河!另有四行小字,被这小白脸随口念出。
康摩言心中算计一番,却也拿不准沙僧是否已经上路,但这件事情倒是无妨,流沙河总归要变得无主,便是那卷帘大将还在,倒也不差时日候他离开。只是如今还不知这条大河与共工是否有关,康摩言心想试探一番无妨,便随手挥出两道剑气,从流沙河中切出丈许方圆的一片水势。
沉心去查,发觉除了水沙混流,不见任何异常,而且这道水势落入他手中,少了流动顷刻安静下来,黄沙便纷纷落底,竟然占据三分之一有多。
“原来只是流速较快,带动许多沙粒,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与上古魔神有关可能性倒是不大,不过还是让相柳老鬼瞧看一下罢”
康摩言心中一动,将手中弹弄的一团浑水打入了戍土金钟内,正待叫相柳分辨一二,忽的眼角一动,瞧见流沙河中轰隆一声巨响,冲起一道参天水浪,一名鱼头人身的怪物踏水而出。
这头半人半鱼的妖怪,手中举一把寒光大刀。身上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在浪尖上一立竟有丈余高下,嘴角有几条长须扭动,本体想来是一条大鱼。这妖怪不过是微末道行,不知修炼的什么低劣法门,连化形也不能完全,只是刚好就在左近,见有人切割水域,这货连眼力也无,不分辨强弱便现出身来,瞧见岸边站了一名白衣的少年。
康摩言自修炼以来,虽然未有专门花出时间锤炼肉身,但体内真气调理,以气温养,容貌自化形以来倒是未有太多变们,仍是一副年轻模样,只是经过数百年时间历练,举手投足夹含一股沉稳之意。
那鱼怪法力低微,也瞧不出康摩言的深浅,但见眼前白脸少年不惊不慌,自有一番气度,顿时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尖声喝道:“你是何方人士,为何要搅扰我修炼之所?此处水域已经被我占据,识相的速速起开,莫要丢了性命才知后悔!”
康摩言拿不准沙和尚是否还在流沙河,故而未有敢用神识探知水下情况,只略施法术,采取了一些流水,却没想到如此小心却还惊动出一个怪来,这小白脸见是个。道行不深的水族,心中暗暗忖道:“这妖精口气不修为如此不济,竟然还敢占据八百里流沙河。莫非那沙和尚刚已经上了取经路,这怪捡了个便宜?”
想到此处,康摩言怎还会有顾忌,当即便伸手出抓。那怪正擎着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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