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山,戍十金钟大阵,无名湖水的湖心底,康摩言满腮阴旷地打坐,原本煞白的面色,因为体内伤势沉重加之胸中气闷,而鼓胀的通红一片。
金眼雕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那黑脸汉子好生凶恶,将你扔下之后,又凶巴巴的放言威胁,着我们在此地老实呆着,不准离开。我看咱们还是瞅准机会,趁那汉子不留神的时候,偷偷逃走吧!”
康摩言从高空摔下之后,过了三天才慢慢转醒,恢复意识。他从金眼雕和白面狐狸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经过,熊黑怪收走戍土金钟和噬阴骨权,却未对他痛下杀手,反倒是送回湖边,说了许多威胁的话,意思就是最好不要乱跑。否则不保证人身安全。
失去戍土金钟和噬阴骨杖,康摩言等同丢了大半的手段,心中气闷简直无以荐加,到了就算用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也无法弥补心灵创伤的地步!他心念百转,不知用意识蹂杀熊黑怪多少次,怒至极处,康摩言反倒慢慢冷静下来,他沉吟一番,将金眼雕和白面狐狸一起带至先前布下的阵法中央。
康摩言传授的禁止变化,已是参透明白,白面狐狸只用了三日便从金眼雕处将九层变化尽数学来。她本就聪明灵动,若非金眼雕有意拖延,只怕一两日便能学全。有了这九道禁止变化,白面狐狸亦可自行布下简单的阵法,对她这般刚刚化形的妖怪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好处,故而此时,她对康摩言也产生了许多感激。
白面狐狸见康摩言眉头紧皱,心思一转,轻声劝慰道:小和尚所言不差,凡人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逃离此地,恢复了法力,以前辈的手段,不怕没有报仇之日。
听到金眼雕和白面狐狸所说,康摩言沉吟一下,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想过先离了黑风山,回头修炼有成再来寻仇,但这一念头刚起,便被他直接否定。
离开的确是明智的选择,但对康摩言来说,不合适!
且不说熊罪怪有言在先,着金眼雕和白面狐狸不能离开,便是放开威胁,任由康摩言来去,运卜白脸如今也不肯轻易离开黑风山。
“倘若我不知这熊怪的根脚,暂时离开此山,待得修炼有成再回来讨要法宝,倒也无有不可。只不过熊黑怪本领不只怕我再过千百年也争斗不过,而且西游一起,这黑熊精便要被观音菩萨收去南海落迦山看守山门。到那时戍土金钟和噬阴骨杖便打上了佛门的印记,我再要讨回,万无可能!”
康摩言心中明白,夺回两件法宝,只在这百年之内,如此短的时间。他绝无可能在道行上胜过熊黑怪,也只有呆在此山,时常留心,才有可能寻到机会将两件法宝盗出。
思虑一番,康摩言淡淡道:“此番,那怪不曾害我性命,以后也不会前来伤我,此事乃是一场误会,不须多想。我着你二人来此,是要吩咐一件事情,我有伤在身,须得闭关数月才好恢复,期间不能有任何打扰!你二人且去各自修炼,莫要走远,也不要再触碰此阵,否则性命不保!”
白面狐狸和金眼雕对视一眼,都有些想不通,被人伤成这般,怎会只是一场误会。但康摩言语气严厉,这二人便不敢多问,各自告辞,被康摩言送出阵外。
出了湖心,白面狐狸向金眼雕低声探问道:“前辈如此安排,是作何打算?小和尚你与前辈认识许久,可知他心中想法?”
金眼雕亦是满心狐疑,但他此番再遇康摩言,不仅重获自由,又得了九道阵法禁制的好处,已然打定主意要追随这位老爷。金眼雕不知白面狐狸的底细,只当与自家身份一般,要争老爷的信任。他暗地里比较多次,感觉除了法力,其余方面都要被比下去,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此时听白面狐狸问起,便不无怨气的说道:“我与老爷处过数百年的时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会不知老爷心中想法?只是老爷不肯明说,你我便不该问起,这也是做下人的本分。还有句话我得提点你一下,你我虽然都是老爷的人,却要分个先来后到,定个大小的名分,你就算不愿叫我一声雕哥,也不能小和尚小和尚的乱叫,成何体统?”
白面狐狸气的银牙直咬,满面通红道:“谁是那小白脸的人,你这小秃瞧来像个和尚,一张嘴竟然满口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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