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墨成伤,似乎已经成了经年的习惯;滑过指尖的忧伤就像滑过沙漏下的时间。看夕阳西下萧瑟秋树的斜影,怎么看都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的春夏秋冬。为什么我会在一群谈笑风生的友人间突然沉默,因为倏忽有你的身影掠过,于是泪在眼中盘桓,却忍着不许它落下。告诉自己,成熟不是一个人的心变老,而是泪在眼中打转还能微笑。你充满磁性的笑声在空气中凝固,轻诵着那首“见或不见”泪终是滴落纸笺,倘若真的不曾心动,心又为何如此之痛。仿佛听到仓央嘉措摇着经筒念着梵唱走过,一世的繁华便在心中尘埃落定。看破、放下、随缘吧,哪一位菩提树下沉静打坐的不是满眼的曾经沧海。你不过是一粒尘埃,又怎躲得过这渡心于苦海的情殇。
“誓雪深,笑意浅。来世,你渡我,可愿?”执着你的手,这一句来生的话早已湮灭在前尘,回荡在旧梦。
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为什么从温热变得冰冷。只一转身,青丝辗转成了白发。这一世能有几次这样的转身,这样的回眸?“人生只若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过往就是过往,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飘渺的东西,抓在手中时它是一缕轻沙;一旦成为过往,就像凤凰涅槃,浴火后化作了心底的灰。些许微风吹过,就能撩起那灰,它会骤然迷了你的眼,让泪迷离。可那时,就像泰坦尼克中老去的露西,眼角斑驳的皱纹凝聚了一世的沧桑,她只能颤抖着爬上船头,闭上双眸、伸开双臂,一任往昔重现
是谁的泪滴穿了磐石,坐在海的一隅,任思念吹皱了容颜。曾经温婉如我,曾经阳光如你,假如当时我再勇敢一些,假如当时你再坚持一下,那么怎会有今日的海角天涯?生生的两端,将我们隔成了岸。只为了那日阳光明媚下的深情一眸,这牵绊变成了我的宿命。
仓央嘉措的梵唱又在耳边回荡“如若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如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三生石上,缘起缘灭;那一日,为什么芸芸众生中又与你擦肩而过,那似曾相识的回眸,我身不由己的驻足停留,心若一动,泪已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