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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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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姥娘的忌日。十年了,时间渐渐平复了心头的巨痛,却永远消逝不了我心中深深的怀念。每到这一天,我都要写下些文字来纪念一下我最亲爱的姥娘,上午因还有事要去做没敢动笔,怕一打开记忆的闸阀就收不住眼泪,双眼红红的没法出去见人。所以通常我会刻意把姥娘放在我心底的最深处、记忆的最浅层,轻易地不去深想谈论,更不去触及,以免心痛的难以自持。

    姥娘离世后,我对阴阳两隔的世界有了异样的认同,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特别希望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吧,因为这样就可以觉得姥娘只是暂时的离开,去另一个世界里等待着我了。

    就在前两个月小侄子病了,打了好些针不见效,后来无奈找了神嬷嬷给瞧了瞧,神嬷嬷说被我姥娘给“抚拉”了一下,说姥娘走后给她穿的衣服不合适,传话来要衣服呢。我回忆起姐姐当年和我说过姥娘走时穿的衣服有些短这件事,因为姥娘送终的衣服都是她早年前自己做下的,所以她突然离世后就没再另外准备,给她穿了她自己做的衣服,穿上后才发现确实有些短。听了神嬷嬷说的这些话,我非但没觉得这是迷信,反而对她肃然起敬起来,连早前自己抱有“这种人都是骗人骗钱”的想法都觉得是罪过的了,姥娘,只要是和您有关的一切,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我的心被戳痛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姥娘,您怎么等了十年才传梦而来呀,您这么一个爱整洁、要面子的人,竟然在另一个世界里忍受了十年的衣冠不齐,你怎么在另一个世界里还是那么隐忍、那么默默承受,跟您生前一模一样呢?!我的心不禁隐隐作痛起来,因我们之前的不懂而自责,因我们之前的不信而忏悔,我们这群无知的孩子,我们这些不肖的孩子!

    神嬷嬷说:你姥娘离世的时候,是不是有她牵挂的人不在身边呀?这句话霎时煽痛我的情绪,是的,有,是哥哥和我,没能在最后的那一刻守在她的身边,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她最疼爱着的孩子,哪一个不在身边,她能不牵挂着呢?!我想到姥娘离世的那一夜我的心在睡中被扯着疼醒了的那一下,那一下让我真切地体会到了心疼的滋味,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告别吧,原来这世上还真的会有这种感觉。过后说起这事,妈妈说你姥娘“惊”你呢,你不在她身边,她和你们告别呢。

    神嬷嬷煞有介事地作着法事,让我越发迷信于她,甚至于崇敬于她,我已经不去想这件事的真或假,我只愿姥娘在九泉之下能真得有知,能感受得到我们小辈通过这种方式送去的供奉和怀念。姐姐一遍遍和我念叨着:姥娘若活到现在该多好呀,现在日子好过了,可以更好地孝敬孝敬她了。我默默地听着,长久地沉默着。

    “是保心香”神嬷嬷一面祷告一面看着燃烧怠尽的香说。“这样好呀,说明她老人家在天上保佑着你们呢”我虽然不懂这些,但这个我信,即便是阴阳两隔,我依然知道姥娘对我们的疼爱,依然懂得姥娘对我们的期盼,我们这些被她一生宠爱着的孩子们,怎么会得不到她的庇佑呢!

    姥娘,您好好安息吧,袅袅的青烟中,我仿佛再次触摸到您的灵魂,就象当年我曾经抱着您冰冷的骨灰盒紧紧贴在我胸口的感觉一样,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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