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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从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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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女知青们给龙启荣起了一下外号叫:“阿罗罗”后来这外号竟在村里叫响了。

    那几个和蔼可亲的、爱“实话实说”的、老讲过去“吃饱饭,有酒喝”的老贫农“告三”、“告娄”、“告满”(苗语:三公、二公、幺公),现都已作古了。

    那经常同我们开玩笑的“大马刀”龙朝义“小马刀”张启华,以及虽然身体残疾但在队里却很活跃,外号叫“跛墩墩”的记工员。现也只剩下“小马刀”一个人了。

    那经常来我们知青点玩的区卫生院伍贵云医生和当年贵阳医学院来乡下实习锻炼的女大学生刘慰青,不知现在还好吗?当年“四清工作团”的副团长,部队的团参谋长老景和副教导员老杨,县武装部的王参谋,总是关怀和鼓励我们。景参谋长鼓励我们的“名言”我至今牢记心中:“你们不要灰心,你们是国家的人材,你们就是当年去延安参加革命的青年,将来大有希望的”景参谋长,您现在在哪里?

    有一次,我们十几个知青去十几里远的深冲砍柴迷了路。夜深了,我们正心慌意乱时,队里干部吴昌林,领着一群青年农民,打着火把来找到了我们。当时大家激动得欢呼跳跃,那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还有冯忠帮念念不忘的“赵保哥”和老王永远也忘不了的“阿买”以及我们知青队里都笑谈过的“卖糠姑娘”等等,等等。全都跑到了我们的饭桌上,与我们一起欢乐了。

    我们也感叹“人生易老天难老”在我们当知青时,曾经红极一时的张支书父子,兄弟早都已离开了人世;当年曾经势力强盛的龙家三兄弟,现如今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威风不再了。我们知青进村时最早的一位房东潘有明也早已去世。真是“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再看看我们这伙知青,也都年过半百,将逾“花甲”儿孙满堂了。仅管各自的机遇,地位,财富,境况不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经过了多年的知青生涯,什么困苦和挫折都不在乎了。

    原市制革厂工人石吉茂同学很有感慨。她说:“现在再怎么难,也比我们过去好多了,想起过去吃穿发愁,老父亲叫买一合火柴,回家来还要数一数是不是少了几根的日子,我觉得满足了”

    老王也很激动,他认为老茂说得对,他也觉得现在比过去好多了。他虽然还当农民,但是现在农村免税减负,种田做事都是自己作主,养猪养鸭养鱼再没有人干涉。不像以前当知青时,种点自留地搞菜吃,还要被“割资本主义尾巴”遭受批判。一九七一年奉母命回乡后,连人身自由都没有。被人告之,不能乱说乱动,走哪里都要报告领导。那时真才是苦闷艰难的日子呢。现在农民吃饱饭不成问题了,农村还有电了,有彩色电视看了(我们下乡当知青时只有煤油灯)。人自由了,心情舒畅了,缺点钱花还可以去外面打工。他的俩儿子现都在外打工,每年可以带回几千元钱来过年。所以,他请大家放心,不要为他担心什么。能像今天这样大家欢聚一堂,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还热情邀请我们去他乡下家里玩,说是乡里经常有“节气”活动,热闹着呢。这不禁使我想起了一首著名的唐诗,孟浩然的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彼一时,此一时,何其相似。千余年了,历史的长河滚滚流去,却流不走人间的真情和乡情。真是“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听了老王的话,我真是高兴啊,但又感到惭愧。这之前,老是以为自己了不起,当了个什么高级别的干部,把别人看得扁扁的。总以为别人老是生活在困苦之中,枉自在那里悲天悯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看事。却不知道社会万物都是辨证的。你有你的优势,别人有别人的长处;你有你的喜好,别人有别人的欢乐。“阳春白雪”和者寡“下里巴人”应者众。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生存之道,谁能说谁更快乐呢?

    老王走后,我们吃着他带来的亲手种的红米做的饭和他自己田里养的鱼做成的“腌鱼”别有一番滋味。更加觉得,生活方式是多元化的、多姿多彩的,没有哪一种方式是标准的。古人常说:“知足常乐”心态平和了,才是快乐和幸福的源泉呀。

    感谢老王,他从乡下来,不仅让我们有了欢乐的聚会,而且让我们又记起了这些永恒的质朴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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