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咏菊小阁内只剩湘柔一人独守:午时过后不久,薛宝宝即差来春菊支走棠、菊两丫头,吩咐她们两人上菊苑帮忙。
湘柔独坐案前抚琴,她在等“他”到来。
邵风无声无息地潜近她身畔,捞起她肩上一缕长发,凑近鼻端嗅闻。
“在等我吗?”
蓦然止住了琴声,她脸儿又红了。
她知道他会来,也确是在等他,可一见了他,湘柔不由得思及昨夜,连忙低低垂下脸。
她不敢瞧他。
他附在她耳畔低语,瞧见她垂下脸后袒露出的一截白后颈竟也染上霞泽。
她悄悄悃眼偷觑他这样近的距离瞧他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她这辈子虽没见过几个男子,可是他俊得教她移不开目光,但是他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满满的自信或者该说是任为吧!特别是两人独处时他那任意而为的狂态更形放肆。
“如何?满意吗?”邵风唇角勾出邪笑,知道她正在偷瞧自己。
她羞怯地垂下眼,却教他扣住下颚,强抬起它的小脸迫使她面对他。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独处,不必避嫌与害羞。”他刻意提醒她,深瞳里带着邪魅。
“你是来传授我医谱口诀的吧?”湘柔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它了。
他微眯起眼。“你不好奇昨夜发生何事?”
他的直言令湘柔大为羞窘。
她该好奇吗?不就是“那回事”?
“昨夜我晕了过去,你”她怯怯地问,羞弱的气质如水般娇怜。
“你身子纤弱,又不懂武艺,会疼晕过去是理所当然。”他幽邪的瞳眸潋出诡光。
“这么说你不生气?”她声若蚊蚋没敢瞧他。
他挑眉。“我为何要生气。”慵懒的语调隐杂不易辨识的撩戏。
湘柔轻吁口气,算是安心了,可及昨夜那疼痛
“既然你不生我的气。那么,我可否可否你一个问题?”粉嫩的阋腮泛成一片媚人的绯色。
他探手抚她红彻的娇颜。“说。”
湘柔敛下眼睫,实在觉得难以启齿。“是不是是不是每回都是那么疼”好好一句话又让她说得七零八落。
邵风的反应是仰首大笑。
湘柔羞窘得无地自容,别过了脸,眼圈儿都泛红了!他可是笑她不知耻?
好不容易他终于止住笑,唇角犹挂着一抹兴味。
“小傻瓜,昨晚并非你的初夜。”他使坏的阖意将重音放在“初夜”二字上。
湘柔呆呆地揪住他,为他的话一时傻住了。“可我们你昨晚你分明要我脱了衣棠”
邵风唇角邪扬。“过几日,你便会明白。”回答得颇为不纯良,意在暗示她住嘴。总之这回事“说”不明白。
果然湘柔听懂他言下之意,条地又胀红脸,不好再问。
“昨夜我察觉你脉象有异,之所以要你脱下衣棠,是为了印证猜测。之后我以自身内力导引你的内息,果见你身上两处穴道上浮现出两枚殷红的血点。”他道。
原来如此。而她竟误以为他真是羞死人了!
声音痛哑的说:“这样容易脸红可知昨夜你连身子也霞红,我险些要分辨不出那两枚血点了。”他兀自撩戏她,似乎以此为趣。
“我当真病了吗?”她笨拙地顾左右而言它。
“是病,”他语调佣懒地略略谜紧星眸。“也可说不是病”
“我不懂?”
“你身中剧毒。”他深深端凝她,黝黑的眸光凝敛深沈。
湘柔惊讶地失了言语。
“不相信我的话?”
“不,只是不明白怎会有人对我下毒?”她心中的诧异远胜于不信。
“你所中剧毒是碧凝香。”他淡淡道出,凝视她的眸光却无比犀利。
“碧凝香?”轻蹙黛眉,确定自机压根儿未听说过这三个字。“这毒十分狠险吗?”
“确是极险,”他笑容抹上邪味。“只不过要引出碧凝香之毒尚需一味毒引。”放沈的语调释放出幽深的情色。
“毒引?”药引倒是听过的,可毒引就教她不明白了。“这毒需以何物为引?”单纯如她,是分辨不出他语谛中的危险的。
他笑得有深意,却不直接作答。“我俩老是离题,所谈皆非正事。”
这话提醒了湘柔,她竟忘了他上咏菊小阁来,主要是为了传授她医谱口诀好替爹爹治病
“我真该死,咱们要开始练琴了吗?”他既不欲谈,想来必有把握解自己身上之毒,故而也毋需追根究柢了。毕竟爹爹之事才是首要的。
他自怀中取出一卷琴谱递给湘柔。“你先练习数遍,待熟稔后我再传你口诀。”他回复淡冷,瞬间已敛去撩戏的狂态。
接过琴谱,湘柔凝心演练起来。这琴谱用韵极险,往往在极高之处忽转低调,若非湘柔在琴艺上有超人的修为只怕绝不能弹奏。饶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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