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出动全营的兵丁捉拿他,但是仍有上千的兵丁排队列阵将他团团围住。
龙羽自是不怕,却的确深感疲惫,他不愿恋战,左冲右突,终于给他脱身出来,如鹰展翅般,飞上帅台,立在了帅台上的几名官员身旁。
这些官员虽然有些震惊,为首的一员虎将仍是暴喝一声:“上。”领着几名亲兵,不逃反冲,围向傅龙羽。
“你就是关飞?”傅龙羽蹙眉,看面前这个胖子。果真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怪不得能做出抢男霸女之事。
一向自诩有张飞之性的关飞要是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傅龙羽心中如此不堪,一定会气得吐血。
不过他还是吐血了。傅龙羽并未出剑,三掌两掌扫落众人,一掌印到他肩头,将他打得如飞天猪般摔了出去,砸倒了台子上威风凛凛地帅旗。还没能爬起来,瘦削的王亭也如标枪般被傅龙羽扔了过来,差点扎他身上。
傅龙羽看也不看其他狼狈地爬起来的人,只是把目光冷冷地放在关飞和王亭身上。一个肥胖,一个瘦削,果真都令人讨厌。随手一挥,将几十名意图爬上帅台不知死活的兵丁尽皆扫落,傅龙羽一伸手,银丝天剑如灵蛇般,射向关飞咽喉。
关飞一闭双目,暗道一声惨也,难道老子一世英名今日竟死在这不知名的浑小子手里。
银剑闪着寒光,停在关飞咽喉不足一寸处。冷冷地剑气,让关飞不敢妄动。
投鼠忌器。所有的人,暂时都停了动作。
傅龙羽冷冷地道:“你们将玉儿交出来,否则,傅某就不客气了。”
还是同样的一句话,关飞气的哇哇大叫:“老子说没做过就是没做,你这小子如此欺人太甚。”
今日一早,关飞、王亭正在点兵,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都虞候杨荣晨大人,守卫报称:“关外镖局傅龙羽求见。”
两人近日刚从轩辕台指挥使那里听过这个大名,正纳闷他怎么又找到霸州兵营,外面已经一阵骚乱,原来傅龙羽未等许见,已经闯进营来。
私闯军营,这还得了。关飞、王亭立刻下令捉拿。
哪知盏茶时间过去,外面越来越乱,傅龙羽离两人的中军帐越来越近,千余人的禁军竟然挡不住区区一个镖师。
关飞、王亭大怒,立刻升起帅台,亲自部署捉拿。
高高的帅台上,就见那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如天人般,在精锐的步兵、骑兵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一个时辰快过了,他没事,被打伤、踩伤的士兵数目却达到了几百人。
这震惊和震怒是不言而喻的。
而傅龙羽发现了帅台上的人后,竟直接往帅台冲过来,而且还语气强硬地斥责:“霸州指挥使关飞,将宋玉儿交出来。”
关飞眼珠子没瞪出去,差点直接大吼回去:“什么宋玉儿,老子不认识。”
然后,就看见那俊逸的青年,一路如入无人之地,踏过层层兵丁,直接到了帅台上。然后就是面前这极其没有面子的惨败。
“老子再说一遍……”关飞话未说完,只听啪啪地两声脆响,然后就看见满天星斗。
傅龙羽已经闪电出手,给了关飞两下重重的耳光:“放肆,竟敢出言不逊。”
关飞根本不及躲闪。听龙羽训斥自己的口吻倒像是训儿子般,关飞一时怒得说不出话来。
王亭在一旁喝道:“傅龙羽,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擅闯军营,杀伤朝廷命官,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傅龙羽傲然一笑:“王法也不能不讲道理,你们竟敢依仗权势,强抢民女,你们眼中可有王法吗?”
王亭奇怪,难道关飞作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关飞虽然勇猛,可也并非全无智谋,如今几句话,已经知道傅龙羽可能是受人挑拨,只是他自恃身份,如何能够向傅龙羽软声解释。怒喝道:“大胆,你还敢诬蔑本官,还不给我拿下。”他喊归喊,周围兵丁见主帅被制,并不敢妄动。
傅龙羽本来不愿意伤了关飞,可是担心玉儿安危,关飞打着官腔的样子实在令人嫌恶,冷哼一声,抬起一脚,将关飞再踢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傅龙羽冷冷地道:“傅某不愿意杀人,可是如果你们再不交出玉儿,傅某只好破例出手了。”
关飞看傅龙羽如此狂妄,而且武功又如此高,这么多人都奈何他不得,已经气的半死,听了傅龙羽的话,大声笑道:“不错,咱们正是抓了那个贼婆娘,而且已经将她杀了,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看老子可说半个字。”大笑声中,喷出数口鲜血。
傅龙羽听闻玉儿已经被他们杀了,只觉头晕目眩,想也不想,忽然一掌拍向关飞。王亭此时也被打倒在地,不及救援,眼看关飞就要命丧当场。
忽听一声轻斥,“龙羽,住手。”一阵柔和掌力及时送到,将傅龙羽的掌风挡了回去。一条青色人影落入院中。正是傅龙晴及时赶到。
“三哥。”傅龙羽忽见三哥,又惊又喜。
傅龙晴已经沉声喝道:“傅龙羽,你忘了傅家的规矩了吗?”
傅龙羽刚才激愤之下发掌,用了十成的功力,若是落到关飞身上,关飞必死无疑。关飞乃是边关副将,傅龙羽若将他杀死,即便再有一千个理由,擅杀朝廷官员的罪名,也一定会被傅龙城处死。
傅龙羽看三哥表情严肃,心中害怕,但是想到玉儿,不由抗声道:“他们杀了宋姑娘。”
傅龙晴脸一沉,道:“住口。关副将是何等身份,怎会做出那等罔顾国法之事。”
关飞在王亭的搀扶下已经爬了起来。
傅龙晴将手里的令牌亮出,道:“殿前指挥使傅龙晴,见过关指挥使,王指挥使。”虽然都叫指挥使,但是殿前指挥使乃是皇帝亲军,比其他禁军都要高上一级,何况他还是正的,而关飞、王亭还是副职。
关飞、王亭纳闷:“难道面前这年轻男子就是传说中神秘的殿前指挥使大人,他怎么会是这擅闯军营男子的哥哥。”
疑虑归疑虑,那块令牌总是真的,关飞和王亭齐齐对傅龙晴行了下属之礼,王亭道:“大人,这位……公子难道是令弟吗?”
傅龙晴收了令牌,抱拳道:“这是在下四弟傅龙羽,因受人挑唆,对两位误会,实在抱歉。”
关飞脸色一变,却欠身道:“末将不敢当大人之礼,只是擅闯军营乃是重罪,即便他是大人的弟弟,只怕也难逃国法制裁。”
傅龙晴一翻手,将一块玉牌递了过去,道:“关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舍弟身份特殊,两位大人还请海涵一二,今日之事,我必定会禀明家兄惩处。”
关飞接过玉牌,不由一惊。上面只一个龙飞凤舞的“朕”字。据说,这种刻有“朕”的玉牌,全天之下,只有一块,乃是先皇赐与曾有天下第一令之称的“金龙令主”所有,见玉牌如见先皇,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连当今皇上也要从命。
关飞忙单膝点地道:“是。末将遵令。”
傅龙晴将玉牌收回。扶起关飞,道:“关大人、王大人,您二人忠于职责、恪尽职守,在下必定会秉明朝廷,予以重赏。”
关飞摇头道:“末将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傅龙晴道:“两位大人伤势如何?”
王亭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关飞拿手一抹嘴边的血迹,道:“无妨。”
傅龙羽立在三哥身侧,看着三哥与这两人“大人,末将”地聊得很是投机,心里不耐,忍不住,道:“你们没有掳走一个叫宋玉儿的姑娘吗?”
关飞看着傅龙羽,就气闷,碍于傅龙晴的官威,强自忍耐,轻哼道:“关某虽非顶天立地的汉子,但这等掳人之事,岂是我等朝廷命官所为。”
傅龙羽待要不信,触及三哥目光,只得将满心疑问暂且压下。
离开兵营,傅龙晴策马疾驰,小莫将自己的马让与四叔,与燕云共骑。
傅龙羽看三哥只冷了面色纵马,几次想说话,又不敢开口,好容易转过一片树林,前面是一道开阔的草地,傅龙晴才翻身下马。燕云忙过去接过马缰。
傅龙羽把自己的马也交给小莫,才走到傅龙晴身边,轻声问道:“三哥怎么也来关外了。”
傅龙晴一抬手,“啪”地一个耳光打在龙羽脸上,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