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白嫩的屁股和腿上,横着几十条青紫的檩子。燕雨就惨一些,屁股青紫一片,已经裂了血口,腿上的伤也比燕雷重很多。
看见染血地藤棍,龙羽心里先就一疼。这正是自己从随风手里取过来的,顺手放到了正堂上,想不到这么快又派上了用场。
“四少爷回来了。”禄伯打量龙羽:“四少爷可受伤了?”
“不曾。”龙羽顿了一下,“冰魄丸,龙羽已经拿到了。”
禄伯叹了口气。
“燕雨和燕雷两个本是奉侄儿之命去办差,如何惹了禄伯动家法?”龙羽目光带着疑惑。难道是禄伯迁怒不成?
“这两个蠢东西。”禄伯提起来,似乎怒火又生:“四少爷看着处置吧。”对龙羽一欠身,休息去了。
龙羽对禄伯的态度也不以为意。燕雨和燕雷本是咬紧了牙关受罚,见了禄伯走远,不约而同地大声哭泣、求饶起来。
燕云听了,喝道:“住口!办差办成你们这样,还好意思哭呢。”
龙羽示意燕云扶两人起来。燕雷抽噎着提上裤子,燕雨却痛得连裤子都不敢提,龙羽只好抱了他,回房去洗涤伤口,上药。燕雨和燕雷换好了干净衣物趴在床上,才向龙羽禀告了事情的经过。
龙羽去宋家酒楼时,带着燕雨和燕雷同去。只是让两人远远跟随。后他带着灵心出城,却传音燕雨和燕雷盯着灵心,看她去哪里。
灵心果真听话,既未回到宋家酒楼去,也未跟着龙羽回傅家镖局,而是往城里的繁华热闹处走去。随即找了处客房住下。燕雨和燕雷自然也跟了去。
再后来,天色将晚,灵心结了帐出门,燕雨和燕雷跟着她到了一处大宅院的后门。
燕雨和燕雷说到这里,都窘迫地要命。燕雷干脆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不说了。
燕雨只好继续道:“哪知那个丫头刁钻,竟,竟是去了勾栏之地。”
灵心将这两个俊逸的少年带到了一处勾栏之地,三百两将两人卖给了勾栏院的****。
“三百两啊”。一脸横肉浓妆艳抹地****,手里拿着卖身契:“您看看,您看看。三百两的雪花白银,一分不少地给了您府里的丫环了。这也就是您镖当里的人,能值这个价。”
****心里赞叹啊,多英俊多俊秀的两个小倌啊,模样好,身材好,这真要是入了这行,保火啊。只是可惜,这两个小倌的脾气大一些,力量大一些,自己带的几十个保镖都被打得爬不起来,自己也赔上了两颗门牙,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俊逸少年咬牙切齿而去。
“亏得,那丫头留下了府里的地址,说是若是这两个小倌不服管教,可以来您这里讨个公道。”****疵着豁牙:“您看看,您看看,把我这门牙都打掉了。”
要不是禄伯铁青了脸在那坐着,燕雨差点没冲过去,将她剩下的牙全打掉了。
“我们这人生地不熟地,来这关外作生意,真是不容易啊。多亏您是个明事理的人。”****心满意足地拿着禄伯扔过来的千两银票,乐颠颠地找牙医看牙去了。
她也是个亮眼睛的人,知道这两个看着俊逸的年轻人,可不是她能胡罗得下的人物,自然是见好就收,用两颗门牙换了千两银票,这买卖还是划算的。
禄伯回头看燕雨和燕雷时,两个孩子都开始哆嗦,惨了,一顿家法伺候是躲不过去了。
还是燕云机灵,没等禄伯将两人喝到刑堂去,先喝两人去后面院子跪了,然后拿出刚洗好地藤棍恭敬地递给禄伯。
藤棍打的虽然痛,总比刑堂里的鞭子造成的伤要轻。况且这两个蠢东西也该教训,真是丢关外弟子的脸啊。
含烟带着月冷回来时,正是晚饭时间。
含烟和月冷去给四叔问安。龙羽正在绘制一种精巧地机关。头也未抬地道:“让随风起来吧。”
含烟罚随风跪十个时辰,如今刚过五个时辰。因为他走时吩咐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所以即便龙羽去命随风起来,随风也不敢,只是求龙羽为他求情。
“是。”含烟恭应。
龙羽停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两个侄儿:“起来吧。”
两人立好。龙羽看着含烟道:“你既然不许随风与环儿在一起,也该给随风一个与环儿道别的机会。”
“是。”含烟欠身:“侄儿以为,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合适,就该快刀斩乱麻,不该再有所纠缠。”
龙羽微皱了下眉:“你是师兄,你既然觉得不合适,随风也不敢违逆你的吩咐,但是你如何能拘束得了环儿?还是让随风去说清楚些。”
“是。”含烟听得四叔语气中的悻悻之意,即便心中不愿随风去见环儿,也不敢再辩驳。
吃饭的时候,随风、燕雨和燕雷虽然穿得笔挺,立得笔直,但是看见那实木的椅子,腿都哆嗦。龙羽叹气,与其说是让三人吃饭,还不如说是上刑。
规矩就是规矩。只要不是打断了筋骨,只要不是长辈特许了歇息,只要不是命了罚跪,打得再狠,也得爬起来伺候着。
禄伯请龙羽先坐,自己坐了,然后其他弟子才坐了。
看着一脸冷汗的三个侄儿,龙羽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他立刻端起了饭,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只有长辈吃好离席,弟子才可离席,否则,只能规矩地端坐着相陪。
出了院子,看满天繁星,那么静谧,又那么高远。龙羽想起二哥龙壁曾说过,就是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完全自由自在的,都有自己的位置,每天,在固定地地方闪亮。如果有不守规矩地,就会化为流星,虽然美丽灿烂,但是生命也走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