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今一开门,灯光大亮的房间里就看见萃慈不快的瞪着她。
“你到哪去了,为什么失踪了大半天?”
“我只是出去一下。”她的心跳快了好几拍,先声夺人,萃慈就是有这本领。
有时候会觉得她比自己的妈妈还严峻。
“你知道我差点想报警。”
“千万不要!”
“你也知道不要?!”
“我不是回来了,不要大惊小敝啦。”她的心好满,好快乐,有好多话想跟朋友分享,一点都不想计较萃慈的态度。
看顾自己是萃慈的责任,今天她没有报备就外出,回来挨抱怨是应该的,就硬着头皮接受吧。
“你跟谁出去了,去了哪里?”
她不是傻瓜,范紫今那藏不住的嘴角春风,她的无精打采哪去了,是什么让她脱胎换骨了?
范紫今的快乐,急待有人可以分享,一听见萃慈在问,兴高彩烈的和盘托出,把她跟溥叙鹏出游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连自己自告奋勇说要当他老婆的告白也毫不隐瞒的说了。
萃慈震撼莫名,口不择言的骂了她。
“你太随便了!”
“哪有,你的样子好奇怪,萃慈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应该替我高兴吗?”萃慈疾言厉色的模样她不是没看过,可是这么凶悍还不多见。
萃慈一时语结。
对啊,她的表现好差,到底她气的是什么?
因为她不告出去,还是
她用力咽下心理的不平衡。“我只是觉得你忘了一件事,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你不应该背着他去跟别人交往。”
“那根本不是好不好。”满心欢快渐渐化为乌有。“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知道,那是我爸妈怕我活不长没办法想出来的办法。”
不管再如何疼惜她这独生女,范紫今还是清晰明白的从父亲的眼中看到遗憾。
她不是儿子,偏偏,生出来先天就不良,所以为她找一个能干又能继承他事业的女婿变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她的身体被命运操弄,凡事不由自主。
“那不是我想要的婚姻。”一切都是她那操之过急的老爸。
“你这叫劈腿!是不道德的!”她才不管这些。
“这事情我会自己跟我爸说的。”连萃慈也不看好她,为什么呢?
她想争自由的心那么不堪吗?
“最好是这样。”
所有的喜悦不见了,范紫今万分疲倦,她好希望得到萃慈的认同,她们那么好不是?
萃慈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她没有立场为谁抱不平,她为的是自己,说来说去她也是自私的。
那是一份说也说不出来的情愫,却不能说、不能爱。
“那个男生真的有你说的好?”
范紫今迟疑了下仍是点头。
“对不起,我口气不好,可是你啊,下次出门一定要跟我说,别让我像疯子的满街乱跑。”
“我们约好下次去花莲玩,你也一起来?”
“再说吧。”
“你不会告诉我爸妈吧?”
“你只要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就好。”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别来这一套。”她让萃慈招架不住,她放弃的嚷“我真受不了你,不管你了!”
说完,人就甩手走了出去。
靶激的微笑从范紫今的小嘴露出来,她放下心里的石头。
她知道萃慈还是对她好的,她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她是天上地下最好、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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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乐,像放出鸟笼的小鸟,像春天得到滋养的玫瑰。
溥叙鹏不避讳他只是机车行的一名学徒,虽然老板有意要栽培他,但是,这是条漫漫长路,并不是马上就能功成名就跷脚数钞票的。
包何况,他没有太大的事业雄心。
他只想要一家店,足以养活自己跟老妈。
可是现在又蹦出来一个老是喊着要当他老婆的娃娃,他的计画会不会赶不上变化?
他身边不是没有更激进的女生对他表示好感,但是,他把自己的心守得很牢。
他才退伍没多久,事业,谈不上,成就也没有,还要负担另外一个人的感情,他真的没有准备好。
可是,范紫今才不管他有没有准备好,她那忧愁的眼、青涩的笑,就连拘谨的态度叫人没办法抛下她。
是的,他在意起她来了。
没有想太多,就把她纳入自己的生活里。
“天气很冷,你还在咳嗽,就不要出门了。”
这几天寒流来袭,游泳池是不能去了。
窗外罩着白蒙蒙的雾气,一径就像最近的每一天。
今天,北新庄越野赛开跑,他要去试车。
举凡新车、车子零件,如何加强性能,煞车、引擎等,都是他和爱车同好互相交换切磋专业资讯的机会。
她从来没参与过,只听见就雀跃得像个孩子,直说要去。
细微的咳嗽从那端传来,却听得出来她极力想掩饰。
他一手穿衣,手机放在肩膀上“尘土飞扬,那是男人的战场,你去了会觉得没意思。”
“我可以去跟你碰头,不用你来接我的。”有手机也是认识他之后的事,没有朋友,没有需要联络的人,她没动过念头买。
但是,她现在有了溥叙鹏,那组他键进去的号码让她觉得自己不是没人要的,看着那组数字,她常傻笑不自觉。
如今她随身带着,把手机当宝贝。
不知不觉好像也成为指姆族了。
“真的吗?”他怀疑。
“你今天很忙不是吗?”
这倒是。
“真的不认识路,我会叫计程车。”
“嗯,那到时候见。”
“等一下。”他还有话要说。
“你说。”
“今天我生日,我老妈吩咐要回家吃饭,你来吗?”
“生日?你怎么都没说?”
“去不去?”
“那是一定要的!”这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生日耶,她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就先这样,你来了我们再说。”
“好,掰掰。”
那边断线了,溥叙鹏也收起手机。
他的保护欲竟然超过自己想象了。
什么时候他也婆妈了起来?这么娘的男人是他吗?
“妈,我买的喉糖你放哪去了?”他走出房门,喊。
惦着她的咳,带到赛车场要记得叮咛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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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中南慕名而来的赛车手突破往年纪录,竟然超过百人。
旗帜飘扬的黄土跑道用栅栏围住,因为采不收费参观,也使得摇旗吶喊的观众大大激增。
有厂商赞助的赛车手配备齐全,老手、生手各个都为了为数不少的奖金精神抖擞,最特殊的是,赛车场首次使用直线跑道专用跳台让追求刺激的赛车手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溥叙鹏穿的一身黑炫赛车眼,他是机车行的代表。
玩机车改造的人通常也会下场去玩一玩。
无关胜败输赢,是对自家机车的一种信任。
抱着头盔,他有些毛躁。
范紫今没有出现。
没有对她说自己要参赛的事情,为的是给她一个惊喜。
不过这个家伙不会真的迷路吧?
眼看时间紧迫,集合哨音已经响了。
他抓住阿俊。“帮我看一下娃娃来了没有?”
偌大的会场,要找个人头的确不容易。
“她不是都跟你在一起?”
“她说要自己来。”真不该为了想节省一点时间害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
“包在我身上,你专心去比赛,我可是等着奖金去大吃一摊的。”大鸟虽然只是业余赛车手,赛车功力却也是一把罩,不输专业。
机车行老板也有意要栽培他进军专业赛车,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一心想往车辆改造方面去发展。
对于老板热中的赛车只答应偶尔客串。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个明星般的赛车手可要比改造车子来得赚钱,这摆明是跟钱过不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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