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好的。”他回头向周莎娜说:“周小姐,我明白告诉你,不管你跟我伯伯看到什么牵绊,就算佛祖跟阿拉还有耶稣一起显灵,我也不可能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然而周莎娜却面不改色“没关系,我可以做小。我爸爸就有一大群小老婆,我妈妈也是小老婆,所以我对这种事很习惯了。”
谁管你习不习惯啊!廖瀚宁真的快疯了。
这时小波无视四周混乱,跳上了沙发。周莎娜看了它一眼“这只猫好像在嚼什么东西耶。”
他回头一看,小波的齿缝里的确卡着像是树叶的东西,他心中大叫不妙。
“那是我的西藏雪莲!”蔡仁华倒抽一口冷气,冲到阳台一看,马上大叫一声,声音充满悲痛。
那盆“全世界剩不到十株”的西藏雪莲,现在已经死无全尸。
廖瀚宁等着大祸临头。
“瀚宁啊瀚宁”蔡仁华痛心疾首地喊道:“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片好意把房子借你住,你却这样回报我”
他试着跟他讲理“伯伯,把您的屋子弄成这样,我真的很抱歉,所有的损失我一定会赔偿您的,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跟周小姐结婚,这点请您一定要谅解。”
蔡仁华恶狠狠地说:“你辜负我、伤透我的心,还要我谅解?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伯伯吗?”
“”“你想娶凌可玉就去娶,我管不着你。不过,从此你就不要再叫我一声伯伯,我不认你这个侄儿!”说着,他拎起行李,怒冲冲地冲出门去。
廖瀚宁长叹一声,觉得肩头无比沉重。
周莎娜趁这机会,又贴了上来。“亲爱的,你压力很大对不对?我来帮你按摩吧。”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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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个钟头以后,廖瀚宁才摆脱周莎娜,冲到凌可玉家向她解释,而凌可玉从头到尾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廖瀚宁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心里有气。“你不信对不对?我说了,我真的不认识她,是她跟蔡伯伯自己在发疯,我是受害者,”
凌可玉还是没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信不信,因为直到现在,光是想到他和那个女人粘在一起的模样,她还是会气得肝火直冒,更气人的是,此际他身上仍留着那个女人浓郁的香水味,让她恨不得朝他头上一掌打下去。
作梦也没想到,她的醋劲居然这么大?
“何必说得这么可怜?”她故作轻松地说:“搞不好你们真的是前世的情人呢。”
“你还信那套啊?”他没好气地说:“告诉你,我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就算我跟她前世真的有关系,这辈子我也不打算理她!”
“那你的蔡伯伯呢?你也不打算理他?”
这话可真戳中痛处了。他长叹一声“他对你一直有偏见,一时很难改过来。看来我得想办法改变他对你的印象,不然以后就麻烦了。”
她冷冷地道:“看你平常神气活现,居然这么怕一个怪老头?”
他正色说明“我不是怕他。他真的很照顾我,我爸爸过世前还一直叮咛我要把蔡伯伯当父亲一样尊敬,我妈妈也叫我绝对要尊重他,所以我尽量不想跟他扯破脸。我一定会说服他接受你,你也帮帮我吧。”
凌可玉哼了声“他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长辈,凭什么我要让他接受?不管他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
廖瀚宁真的快昏倒了。“问题是,要是他反对,我们的婚事会弄得很难看。”
她咬着牙,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我真的嫁给你,还得跟你一起叫他伯伯,这我可受不了。”
“可玉!”
“你只会担心他讨厌我,就不问我讨不讨厌他?那个倚老卖老的神经病,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老实告诉你,我跟蔡仁华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你又想娶我,又想讨好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他哑口无言。为什么他老是遇到一群顽固份子?
“我跟他,你只能选一个,要是不想选,你就去娶那个周莎娜好了,我不在乎!”
最后几个字激怒了廖瀚宁。“哦,你不在乎是吗?”他恶狠狠地说:“说的也是,你最擅长的就是把男人忘记,就算我真的离开你去娶别人,你也是不到三天就把我忘光光,是不是?”
她嘴唇发颤,却仍是不肯低头。“随你怎么说!”
“很好。”他站了起来。“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走出去,用力关上门。凌可玉恨恨地瞪着门许久,拿起一个靠枕用力地扔了过去。
“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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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波,乖乖坐好,不会痛的。”言律凡温柔地安抚小波,然后纯熟的将针头插进它后颈,小波完全没感觉。
打完预防针,凌可玉道了声谢,将爱猫抱了起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光听声音就知道没什么精神。
明知情况不对,言律凡还是很不识相地问:“今天廖先生没来吗?”
“没有。”她冷冷地回答。
吵架后的第二天,廖瀚宁搬出了蔡仁华的公寓,再也没跟她连络。看来他真的选择了蔡仁华想到这里,她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
“凌小姐,你还好吧?”
“很好。”忽然间,满腹的委屈全涌了出来,怎么也关不住。“我当然好!谁希罕那个笨蛋!要去娶那个前世的恋人就尽管去啊,我才不会去求他回头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甩,早习惯了!”
他轻笑一声,伸手抚摩小波。“凌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猫吗?”
“为什么?”
“因为它们很诚实,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它们会毫不犹豫地表现出来,绝对不会假装不在乎。我常常想,人类要是能够活得像它们那么坦率,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好。”
她抱紧小波,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凌小姐,也许你很习惯一旦感情出问题就一刀两断,可是,如果你在乎对方,对方也真的很重视你的话,就算脸皮厚一点也无妨,不是吗?”
这句话说到凌可玉心坎一里了。她对言律凡笑了笑,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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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廖瀚宁听到敲门声,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他并没有叫客房服务,也没约客人来。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追到这里?
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哪位?”
“你希望是哪位?”竟然是凌可玉。
他松了口气打开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李告诉我的。”她脸上带着挖苦的笑“堂堂的酒国明星廖瀚宁,居然被一个女人吓得不敢上班,躲到饭店里避难,这还真是大新闻哩!”
廖他没好气地说:“你尽管笑吧,最好不要改天换你遇到她!”
搬出公寓后,他住进办公室里,没想到周莎娜居然天天去办公室找他,一见面就粘着他,满口“亲爱的”、“爱人”还自告奋勇帮他洗衣服跟按摩,整个办公室的人目瞪口呆,他则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堪其扰之馀,他只好搬进饭店里,利用电话和视讯处理公事,并且交代李金川要对他的行踪严格保密。他向来对那种神经兮兮的人没辙,自己也觉得很窝囊。
“倒是你,怎么会忽然来找我?终于明白我的重要性了对不对?”
看到凌可玉出现,忍不住心中一喜。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她哼了一声,没答话。环视这个宽广的房间,到处堆满文件夹和报表,一台笔记型电脑放在茶几上,萤幕上有些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喂,那个不要看”他想阻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逼婚计划?”凌可玉不敢置信地念着“假装时尚杂志办派对,邀请某可参加,随即将船开出海上,除非某可答应举行婚礼,否则就不上岸喂!谁是某可啊?”
她抬头瞪他,他别开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你居然想出这种卑鄙手段?”
他解释“这只是大概,我会设法让它看起来没那么卑鄙。”
“等等,你上次说知道该怎么做,难道就是指这个?”
“有什么办法,你跟蔡伯伯都在闹别扭,我只好想办法杀出重围了。”看到她脸上阴晴不定,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又生气了!对不对?又要走出去不理我了?没关系,你听好,我知道你很顽固,蔡伯伯也顽固,但是我是你们的两倍顽固,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出乎他的意料,凌可玉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虽然他的强势作风有时实在让人受不了,但是在有麻烦的时候,这种个性确实让人安心不少。既然如此,她也不能输他。
“我也不打算放弃。”她语气转柔“你搬到我家来住吧,不用再躲了,我们把事好好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