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夏琴欢欢快喜的去登山了。
这次她和登山团去登的是中部的凤凰山,以前她虽然常登山,但都是些小山,沿途都是宽广的山路,可以边爬山边和人聊天说笑。
这次出发时,劣谟仍如往常般轻松的介绍凤凰山,虽然他一再强调这座山和普通的山不一样,沿途有很多地方都需要用绳子攀爬,不能太掉以轻心,然而夏琴却没有将劣谟的话放在心上。
搭了两个钟头的车程后,终于到了凤凰山,劣谟便以五人作为一小组开始攀爬。夏琴这才觉得紧张,因为凤凰山的路径仅能容纳一人通过,而且绳子一没抓好,就会有掉下山谷的危险。
夏琴不禁有点后悔,她只是单纯的想来感受一下山的味道,呼吸一些山中独特的新鲜空气并享受流汗过后的舒爽而已,像以前她常登的小山般,然而现在无法脱队的地,只好硬着头皮前进。
幸好一路上的情况都算还好,只是他们这一小组已经落后了一段很远的距离,夏琴虽是这小组的殿后。但她总能跟上。
攀过山道后,是一条较宽广的山径,夏琴心想,刚才最危险的路况都已经过去了,于是便放松心情,沿路慢慢欣赏在山径两旁的野花绿草。
但由于太沉迷于欣赏景色,她竟不自觉得完全脱队,站在一个弯路的交叉口上,她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路,不由得旁徨不已。
正在迟疑时.她发现左边有人在一簇草上打了个死结,一般这种死结是代表不能通行的意思,于是夏琴选择了另一边。
然而这一边的山坡却较陡险,她一个不小心便往下滑,连身上的外套也因此被树枝勾破,最后,她跌在一片花丛中。
夏琴忍痛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走了约二十分钟后,她开始感到害怕,因为整条山路没有半个人影,而且夭色也已经渐渐暗下来,她想自己一定是走错路了。
夏琴慌张的往回走,谁知这一回头却让她的方向感全乱了,顿时,她迷失在山里走不出来。
她赶紧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崎岖的山路,眼前尽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和一片的漆黑,含她不禁心生畏惧。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一大片的湖泊,而天上此时也开始亮起了星星,夏琴害怕的蹲坐在湖边的大树下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泛起的凉意让她止住泪水,于是她拿出睡袋裹住自己。
整夜,她未曾合眼,陪着她的是满天的星星。
好不容易捱列天亮,夏琴不敢再往下走,她怕走得太远,万一有搜救队来救援,会找不到她。
地低头做了个祷告.祈求上帝赐给她安静的心后,用湖泊的水洗了脸,拿起带在身上的笔记,开始记下昨夜的心情。
很快的,—天又过去了,她的粮包只剩下一块饼干和两条巧克力,而搜救的人还是没来。晚上,夏琴开始强烈的想着俊尧、牧人、朱丹、秦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和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第三天,夏琴的粮食全吃光了,她的身体也渐渐虚弱,她猜想过了这个晚上,自己便要死在这山里。
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写了四封信,分别是给俊尧、牧人、朱丹,还有秦之。写好后,天色也暗了,她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口红,借着微弱的月光映衬在湖面的镜影,抹上嘴唇。
万一她死去时,她希望她的唇色还是红润的。
她沾了些湖水梳理着头发,最后裹上袋躺在草皮上,凝望着天上的星星,眼泪也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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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尧和牧人发疯般的随着搜救队走遍了凤凰山的各个角落,然而整整两天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发现夏琴的踪迹。
俊尧和牧人的声音交叠2荡在山谷中,听起来是那样的焦灼和忧心。两个因为夏琴而敌对的男人,这会儿却一起为夏琴的安全尽全力的搜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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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夏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跃而起,大喊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然而空谷中只有她的回音。
夏琴急忙背起背包开始往上爬,很幸运的才爬了一小段路,就发现一张字条。
夏小姐:
如果你看到这张字条,请往下走,往湖畔的左侧方是正确的路。
看到这里,夏琴不禁痛哭起来,她得救了,顿时,她的情绪澎湃得不能自己。
于是她按照字条上的指示,加快脚步沿着湖泊的左侧走,每走一小段路就大声的对着山喊道:“我是夏琴!”
终于,有人发现她了。
三天没见到人的夏琴,一看见搜救队员,二话不说的就扑向对方,放声痛哭。第一次她为着自己还活着而感动不已。
“找到了,找到人了!”搜救队员随即以通讯设备告知其他队员。
又累、又兴奋得泪流满面的夏琴,依然说不出话,一旁的队员遂不断的安慰她。
而另—方的俊尧和牧人听见了从通讯设备里传出来的声音,两人随即飞也似的往夏琴所处位置的方向奔去,他们同时出现在夏琴的眼前,然而,她却扑到俊尧的怀中。
见状,牧人的一颗心倏地往下沉。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好一会儿,夏琴才离开俊尧的怀中,虚弱的抓住牧人和俊尧的手。
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牧人一阵鼻酸。他好想像以前那样,将夏琴整个人抱住,但当夏琴扑向俊尧那一刻时,他知道她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她真的像山里的烟雾一样,离他愈来愈远了。
俊尧紧抓住夏琴的手,连日来的担心、牵挂总算都过去了。他忏海的对她说:“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一起登山的。”
“怎么能怪你呢.这两天反倒害你操心了。”夏琴内疚的说。
“幸好找到你了,不然我也不想活。”这是俊尧第一次对夏琴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而且是在牧人面前。
牧人下意识的看了俊尧一眼。
此时,山下的救护车来了,俊尧准备和医护人员一起把虚弱的夏琴送往医院。
“你要一起去吗?”俊尧转身问牧人。
牧人摇头,对着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推上救护车的夏琴说:“我会和朱丹去看你。”
夏琴点头,浅浅一笑。
看见医护人员安置好夏琴后,俊尧也跟着跳上车。
“小心开车,山路很陡!”牧人大声的向救护车司机交代。
直到车子完全隐没,他才缓缓的转身和搜救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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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气得把电话扔在地上,无辜的电话正式宣告“寿终正寝”
她已经等了两天了,所以决定不再等下去!她要去找牧人。
于是朱丹来到诊所,但诊所的门是关着的,上面环挂着“今日休诊”的牌子。
朱丹掏出前日牧人给她的诊所钥匙,颤抖的打开诊所的门,侥幸的期待牧人会在里头虽然她知道希望微乎其微。
“牧人、牧人!你在吗?”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只有诊所里那台冷冰冰的补牙机对着她。她接着推开牧人的办公室,也是一片死寂,百叶窗仍和昨日一样未被拉上。
朱丹不禁怒火中烧,她猜想牧人的失踪—定和夏琴有关,于是她拿起话筒,像是和它有仇般的用力接着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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