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荡荡,连沙发都没有;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看不到梳妆台;墙角有个中型的纸箱子,走近一看,箱子里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打开衣柜,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一一触掠过柜里寥寥无几的衣服,抬头上下瞧了瞧,柜子上下都是空的。
他拉开衣柜的抽屉,一层一层的查看,伸手翻检,然后小心的恢复原状,再关上衣柜。一切完整如常,看不出有任何被翻动侵看过的痕迹。
他环顾卧室一眼,确定没有任何地方遗漏,然后才走出卧室。胶质的鞋底踩在冷白的瓷砖上,安静不出任何声响。
厨房的情况跟卧室差不多,除了张桌子及两把椅子,别无长物。炉子、排油烟机及不锈钢流理台新得像从来没有用过,晶亮发着冷光,映出黑衣男人阴狠的面容。
厨柜里,还有冰箱塞满了东西,男人有点意外,扯了扯嘴角。
瓶瓶罐罐的,全是各种的维他命以及口服灵芝、人参液,还有深海鱼油、葡萄子、必需胺基酸等等,有许多未开封,堆在厨柜后头。
男人歪歪嘴角,像在笑似,有点狞。他仔细看了一下,拿起其中一瓶已开封的,再从怀里取出一颗葯丸,丢进瓶子里。葯丸混在瓶里一堆维他命中,看不出任何异状,然后他再将瓶子旋紧,放回原来的地方。
他不慌不忙,从容的走出去。刚带上门,不巧楼下有个妇人走上来,他眼色一阴,双手插进口袋里。
“啊!你好。来找宋小姐的?”大热天里戴着皮手套,还缩在口袋里,也不嫌热!但房东旺婶一副见怪不怪,眼皮都不眨一下,满脸笑容打招呼。“唔。”男人楞一下“唔”一声,含糊带过去。
“宋小姐不在吗?”旺婶看他从二楼出来,没话找话。
“唔。”男人又含糊应一声。
那么不是二楼的开门让他进来的?这些女孩真是!随便给人钥匙,也没跟老旺或她说一声,改天她可要好好跟她们说说!
“请问”旺婶还要问。对方一脸不耐,一副凶神恶煞,旺婶一吓,不敢再多问。
噤声地看着男人下楼后,旺婶也忘了她上楼要做什么,踅回楼下,见着旺伯,说:
“刚刚有人来找二楼的。”
“又有人来找她了?”旺伯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连头都没抬。
“有人来找过二楼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问东问西的,烦死人。”
“这几个女孩,乖巧是乖巧,可就是怪里怪气,交的朋友也奇奇怪怪啊!老旺,这件事你可要说说她们,怎么随便把钥匙给别人!”
“怎么了?”旺伯放下报纸,拿下老花眼镜。
旺婶说:“刚才我上楼去,看见一个男的从二楼那里出来。我问他是不是来找二楼的,他也不搭腔,鬼鬼祟祟的。二楼没人在,那男的自己开门进去,一定是二楼给他钥匙,你要好好说说她!”
“不会吧?”旺伯有点不确定。“二楼的在我们这里住这么久了,一直是一个人,从来没有看过有谁来找过她,她不会那么不懂事。”
“你不是说有人来打听过她吗?刚刚那个男的,长得有点阴森,没想到二楼的会有这种朋友。”
“比起霉女跟二十八,算好多了;更不像桃花那样,男人进进出出的,烦死人。好了,别管那么多,这件事,有机会我找二楼的说说就是。”
这公寓住的这几个人,哪个不怪?他们要事事担心事事烦的话,那还要不要过日子啊!
反正全是些怪胎,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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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孩戴着塑胶黑边眼镜,过于浓黑的眉毛让她的面相显得“粗糙”不够细致清秀柔美,全神贯注挑选货架上一列列的维他命,侧面线条看起来有几分僵硬。
“就是她?”把报告书丢在桌上,眉目高吊的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前,油艳红渍的嘴唇歪了歪。
“是的。照片上的就是朱嫂的女儿。”背对着门的男人微弯着腰,抬头看着那女人。
“真的是朱嫂的女儿?”她有几年没看过她了,看她变得不少,还戴了眼镜,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
“不会错的。”男人靠近她,双手忽然搂住她的腰,有意无意蹭磨着她丰满的胸部。
女人睇他一眼,任他的双手搂住她的腰,又往下滑到她肥翘的臀捏揉着。说:
“最好没有错。死阿镖偷走了那些照片,跟着朱英那贱女人跑了,好不容易逮到他们,别说钱没追回来,连照片也不知落到哪里。那些照片要是落在老头手上,你跟我可都是全完了!”
“我知道,不会的!”男人的手移到女人的胸上,隔着衣服使劲的搓揉。“都那么久了,要真会落在老爷子手上,早就被老爷子发觉了。那批照片一定被阿镖不知藏在那里,或者就在那个死丫头手上。依我看,照片追不回来也没关系,只要让某人开不了口就成了。”
aa“你是说”话没说完,便吟叫一声,丝衫被男人扯开,蹦出浑大的乳房。男人大手用力搓着,一边用力含舔吸吮。
“反正阿镖跟朱嫂也泄不了咱们的秘密,只要封住那丫头的口就行了。”男人口齿不清,呼吸混浊。
“那你还不啊!呃”那手伸进她胯下,搓摩起来。她又叫一声,喘息起来。“老头把事情都交给那小子处理,那小子一定早就看过这份报告,找到那丫头了。要是让他先抓到那丫头,找到那些照片,那我们不就糟了嗯,啊”男人搓揉没停,搓得她胯下热起来。
“你放心,我早就派人过去了,会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个丫头解决。”男人移开手,将女人压在桌上,用力一挺。
那照片被压在女人硕大的屁股下,随着女人臀股不停的扭压挤动,照片中女孩的脸被挤扭得曲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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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朱朱,这世上没有不渝的感情
啊!她猛然醒坐起来,心骤急狂跳。
看看时间,才九点,她伸手乱抓了头发一通,跳下床,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厨柜,拿了一瓶维他命倒出一粒丢进口中,然后倒了一杯水,咕噜喝了半杯。
才一下子,肚子忽然绞痛起来,顾不得其它,丢下杯子,急急往浴厕冲进去。
多半是吃坏肚子,她想也没多想,抓了件长袖衬衫,便开门出去。厨柜里居然没准备胃散、消气丸的。
走出公寓,很不巧的,便瞧见五楼那个霉女迎面过来,想避已经来不及。
霉女看看她,微微点个头。她也点个头,匆匆擦身过去,没有寒喧的意思。
“啊”霉女似乎想说什么,讶呼一声。
不,不要!为了她自己好,最好不要跟她说话、不要跟她接近
她装作没听到,脚步更急了,走得更快。
除了四楼那个桃花烦人一点,住在这公寓最大的好处,是大家互不往来,谁也不认识谁,就像偶尔打了照面,也是各走各的,互不寒喧噜苏。
这样最好了。跟她来往没有好处的
快十点了,一些商店都快关门,有些已经在收拾放在走道上的东西进店里。
她拐进一家卖各种综合货品的商店,直接走到营养品与葯品区。店内只有两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在化妆品柜那边挑挑选选。她又环视一眼,确定左右都没有人,很快的拿了几瓶胃散、几包胃乳及维他命。
收银员没什么表情,连客套职业性的寒喧都懒。她默默付钱,目光随便无意的一扫,冷不防一个挺拔高大的黑影跳进她视线里。
神经警觉起来。
感觉很不对。这种店多半是一些青少男女才会来,很少有男人会出现在这种店里,尤其那男人的打扮穿着,就像华尔街上那些商业精英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店里?!
她不禁抿紧唇,身体紧绷起来。
不会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那些人了,不会是那些人的
会不会是她多心?
她若无其事,也不看那男人,拿了找回的钱及东西转身就走,走得很快,但不显焦急或匆忙慌张。
街道有点暗,她马上闪身到暗处躲起来。
那男的很快就出来。但他显得很从容,并没有东张西望,或追赶什么,只是很平常的走到路口,甚至有点心不在焉似。
躲在暗处的她看得很清楚,那下意识抓紧装着胃散的塑胶袋的手松放了一些。但她没有动,像贼一样蛰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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