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真的很不公平。
傍了他一张魅惑众生的皮相,再给他一颗聪明绝顶的脑袋,还配给他一副精实的体魄。
不是说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吗?
但在他身上,为什么她找不到任何缺憾?八年前,还可以说他有一张令人抓狂的贱嘴,还有易变善怒的脾气,但是事隔八年,那些瑕疵像是自人间蒸发。
他,半躺在按摩浴白里,而她,找了张凳子坐在他身后,可俯视他厚实的胸膛像是刀凿过的完美,自中间深刻沟渠往下,是无赘肉且精壮的肌理,就连双臂也呈现出锻练过的纠结肌肉群。
他有副教男人生妒、女人生春的迷人体魄。
再往下,腰下盖了条大毛巾,盖住另一只脚,而受伤的那一只腿则高举搁在缸沿,在膝盖上头近大腿内侧,则是有一条约莫十公分长的丑陋蜈蚣,那便是她害他留下的伤痕。
很触目惊心的存在,勾起她阵阵的罪恶感。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天晓得他会被她推开,甚至还被车撞到,这实在是
“小静,我觉得自己的头皮快要破了。”身下的男人突道。
“咦?”一愣,她立即回神。
糟,她忘了自己正在帮他洗头。
“我帮你冲水。”快速帮他冲好头,略微擦干之后,赶忙帮他吹干。“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了吧?”
“嗯哼。”他轻轻掬水泼上胸口,随即挣扎着要起身。
“你干么?”
“起来洗澡啊。”
“你的脚这个样子,怎么站着洗?”别起来,他再动,大毛巾就要掉了。
“总不能叫我泡在里面洗吧?”
“可是”
“不然,你要帮我吗?”他笑得很贼。
“我怎么帮啊?”
“帮我洗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喂,你的要求愈来愈过分了哦。”别以为她会一直放任他得寸进尺。从看护一路干到女佣,她已经很呕了,现在居然还要她充当陪浴女郎,她会杀人的。
“这不是对公关的你提出要求,而是基于我们私下交情的要求。”
“我们哪有什么私交?”没有、没有!
“至少我们不是陌生人吧?”
垂眸直视他,顿然发觉这八年来,他真的变得相当不同,有种难喻的成熟内敛,甚至带了些许的算计?
这不是他以往会做的举动,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绽着寒刺,不许任何人亲近他,但是现在的他却异常的平易近人,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再赢回大姐所布的局?
射将先射马,先拉近与她的距离,藉此博得大姐的好感,继而原谅他?
他真的那么希望大姐回到他的身边?
有点不识滋味地扁了扁嘴,她武装起一脸冷淡。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帮你洗的,你要是不方便洗,那就起来吧,反正泡了澡,也算是等于洗过澡了。”
“那你帮我叫伊娃进来吧。”
“叫她来干么?你不是更要她把你给吃了吧?”天啊,她驱鬼驱得很辛苦耶,他现在还要把鬼给找回来?
“谁把谁吃了还不知道?”他哼笑着。
罗静缓缓眯起眼。“喂,你要我假扮情人,目的不就是要让像伊娃那种对你有企图的女人误以为我是你的情人,继而知难而退?”现在要是伊娃那头美洲豹进来,还怕他不被啃得尸骨无存?
不对,他是驯兽师,说不定可以轻易地驾驭她,然后在这间浴室里太恶心了,简直是太令人作呕了。
亏他还想要挽回大姐的心!
“不然你帮我。”他笑得无赖。
“你威胁我?”以为她会上当?作梦!“我不管你,要嘛,你自己洗,要是不洗,你就自己起来穿衣服,我到外头等你,帮你上葯。”
孙奇彦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你拉我一把。”
哼,这才对嘛,想威胁她?下辈子吧。
罗静靠在缸沿,将他的手环过颈项,努力地想要撑起他,岂料没将他撑起,反倒是被他的重量拖垮,往他身上斜向扑去,大毛巾什么时候掉了?!
某样器官立在她的面前,让她大眼瞪得又圆又亮,呼吸停止,感觉心脏在胸口卜通卜通跳得她快要断气。
这王八蛋搞什么鬼?居然让毛巾掉了,还害她跌在他身上,更可怕的是,靠,他勃起了!
这混蛋还不快快收起?
“不要在心底偷骂脏话。”他不疾不徐地道,清俊的脸不改其色。“这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你不用太大惊小敝。”
靠,背对着他,他居然还能猜得到她的想法?
镇静、镇静,她非镇静不可,努力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爬起,打算快快将他搀到浴白外,岂料一抬头,便瞧见他那双氤氲雾气的黑眸直视着自己,而水滴则缓缓地沿着他精致的五官滑落到他立体的胸、肌理分明的腹部,直到
“你在看哪里?”自持沉稳的嗓音有些粗嘎。
“啊!”她吓得松开手,整个身子往浴白外倒,孙奇彦见状,早一步将她搂进怀里,再双双跌到浴白外的磁砖上。
“啊好痛”她到底是撞到哪里了?
她抚着头,映入眼帘的是厚实的胸膛,而他则是平躺在地,照这状况看来,抵在她下腹的古怪炽热体可能是
意会之后,她飞快地要跳起,却发觉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她不得动弹。
“喂,你干什么?”她张牙舞爪地捍卫着自己。
可恶,忘了他也是个男人,太自信他和八年前一样是个君子,才会一时失策被他给抓住。
这男人,不是喜欢大姐吗?那现在为什么要騒扰她?
“别动。”他暗哑道。
“这种状况要我怎么不动?”天晓得天雷勾动地火后会发生什么事。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嗄?”有吗?
她回头,蓦然发觉自己就压在他的双腿上,势必牵动了他的伤口。“我赶紧起来好了。”天,她刚才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等一下。”他紧闭着眼,眉头深锁。
“很痛,是不是?”见他脸色微白,她的心不由揪紧。
“还好。”痛在他处。
“可是,你要是不赶怏起来,等一下又发烧就完蛋了。”她想起来!却又想到待会可能再度瞧见十八禁之物。
她那一点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懂?
“你还没看过男人的裸体吗?”他戏谑笑道。
“看到不想看了。”她羞恼回应。
没事干么牵拖到那边去?
“是吗?反应还真是新鲜。”他可不这么认为。
“那种事情一点都不重要!”她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意义的话题,先想想怎么起来比较重要。
“小静。”
“干么?”
“我不介意假戏真做。”他突道。
“嘎?”她先是一愣,意会他的意思,不由横眉竖眼瞪着他。“你不介意,我很介意,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男人竟把坏念头打到她头上来?
心头有丝甜甜的暖流滑过靠,她竟感到高兴?和他接触不超过三十六个小时,城池就要被攻陷了吗?
别傻了,她的心固若金汤,岂是那般容易沦陷?
况且,依她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在逗她的,一定是!
“sowhat?”扣在她腰后的手不由箝制得更紧。
“喂,你很霸道哦!好歹也先问过我的意思。”干么,他表明态度,她就一定要配合吗?
“我正在问你啊。”他微微将她拉高,让两人得以平视。“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驳回。”
“你的衣服湿了。”话锋突转。
罗静闭了闭眼,翻了翻白眼。“你会不会扯太远了。”
“比当年丰满多了。”视线溜进她湿透宽大衣领底下,呼之欲出的酥白胸部。
当年,有一次他不经意走进她房里,没料到她正在换衣服,她青涩却发育良好的曲线尽收眼底,随即而来的,便是她热辣的巴掌,轰得他怎么走出她房间的都不知道。
如今啪的一声,恶奴之掌再现。
“色鬼!”她羞恼欲死地吼着,迅速自他身上爬起,快步离开。
“你不拉我一把?”
耳边传来他一贯的戏谑笑声,她不禁光火“你就算病死也不关我的事!”砰的一声关起门,只听到里头的他放声大笑着。
疯子,第一次遇到被她扁还会笑的人!
一拉开房门,便瞧见伊娃站在门外,像是守候多时。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你的脸很红。”伊娃冷冷地打量着她。
“那是因为我陪他一起洗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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