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的股东合作,我宁可退出!”
罗俊逸此举令众人不敢置信地望向他,谁都知道投资新银行在未来的收益上,如同养了一只会不断下金蛋的母鸡,退出无异是将巨额财富拱手让人!
新生代企业家们都怀疑着:罗俊逸是不是气疯了?因为即使争取鲍平投资无效,当个次一等的投资股东,在回收效益上仍旧很惊人。
严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颇感欣赏地望着一身傲骨的罗俊逸昂然走出会议厅,若是董事会可以由他一个人决定,他倒只愿意和像温婉这样有胆识、有知进退,又有屈能伸的青年才台:作。
严老心中五味杂陈,但是多年商场上的历练,不许一个人露出太多私人情绪。
严董事长微带一丝挑衅地望向众人说:
“还有人希望退出吗?”
众人无静无的,严老以坚决却又疲惫的口吻宣布道:
“没有其他异议的话,就请在座的每一位新生董事做决定!好,今天的董事会到此为止,散会!”
与会员人仍滞留在原位,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景可见一班。
温婉陪着严老,迅速步出会议厅,朝厅外的一座专用电梯走
待电梯的门一关上,只剩下叔侄二入,严老突然手按胸口地踬跌了一步,温婉惊惶失色地扶住他,脱口喊出:
“二叔”
“没、没事,不要紧!”
温婉气急败坏地埋怨起来:
“还说不要紧?二叔,我真搞不懂您,为什么不住院休养治病一段时间?还有,您干嘛瞒着二婶他们?”
严老一脸倦容地叹了口气,轻说:
“以后你就会懂我的用意。”
温婉喷叹一声,无限忧戚地顿说:
“二叔,您最近老喊胸口疼,不管如何,您得到医院再照一次x光,另外,您那雪茄是万不能再抽了!”
“温婉!”
严老暗暗地喊了一声,苍老无神的表情,着实把温婉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柔声问道:
“二叔,您想说什么?”
“你二婶她”
“是不是是不是二婶又跟您吵产权登记的事?”
严老只以一声长叹做为回答,似有满腹心事。
电梯停在十八楼上,温婉扶着严老步进董事长室,一连迭地又劝慰道:
“您先好好休息一下,所有的公事和电话由我来应付,待会儿我就叫小严送您回家。”
“温婉,我”
温婉自忖二叔会说什么,她连忙打断道:
“二叔,您对我的恩惠已经够多了,您也应该知道,我并不希望夹在您和二婶中间让您不好做人,我知道您疼我跟疼自己女儿一样,不过,我不希望您登记任何财产在我名下,倒是文书,您不该对他有偏见!”
严老嗫嚅了半晌,最后才说道:“温婉,你别挂虑这些,我自己会有所安排,我也很清楚,你要不是舍不得我,依你好强好胜的个性,早就搬出去了,也不必每天面对亚凡的冷漠,还有受你二婶的冷言冷语。”
“二叔,请您别再说了。”
温婉的眸中已盈聚了璀璨的泪光,语音终于哽咽。
生老病死原是人之常情,但是在这世界上她已失去挚爱的双亲,她不能再失去养育、栽培她十年的二叔。
严老难掩容地在沙发上坐下,他挥挥手慈祥的说:
“好吧!你去忙你的,我休息一下就好!”温婉离去之前柔声说道:
“待会儿我再替您量一下血压,您要不要到休息室的床上躺着休息?
严老强挤出微笑摇了摇头,一下子似乎又苍老了十岁!
温婉轻轻掩上门退出,才一回身,冷不防差点撞上身后那高大的身休
“你?”
是刚才在会议厅内含怒拂袖而去的温婉,此际他那澄明的黑眸,正因一抹笑意而微弯成弦月状。
“严秘书,我是来”
在座位上的叶容竹替他答了话:
“温婉,罗总说想见一下董事长!”
温婉一想到方才二叔的心脏不适,在会议上带动群人鼎沸情绪,大吵大闹的温婉,必须负上一半责任她马上没好气地凛然问道:
“请问罗总,你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吗?董事长现在休息,不接任何客人!”
罗俊逸嗅出了火葯味,但是温婉那不可方物、惊艳四座的容颜,真是教他无法不怦然心动。
他语带歉疚,诚恳地说:
“我是想私下郑重地向他致歉一声!”
温婉不想持续盯着他那张无懈可击、美若男神的俊脸看,方才他当着众人开她玩笑,让她受窘出丑,这一箭三仇她可还没清算另外,她真怕继续盯住他的脸,她的心跳又要加速,呼吸又要不顺畅,而且会心软下去。
温婉佯装面无表情地横越过他面前,迳自朝她的办公室踱去坐下,眼也不抬地冷声说:
“刚才在众人面前大吵大闹,现在私下道歉又有什么用?你不是打算退出投资新银行一案?”
这语中隐含的嘲讽意味,令罗俊逸极力地克制住内心翻腾汹涌的思绪,他不卑不亢地平静说:
“我并不是后悔,想来私下求他让我加入!”
她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但是她也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到是哪根筋不对劲,反正只要触及他那双饱含穿透侵略力的眸光,她就好像见到一道超级危险讯号。
她故意装成很忙的样子,一脸寒霜的说:
“罗总,你的话我会转达,董事长仍然不能见你,你还是请回吧!”
罗俊逸一副受伤的表情,他正愁恼困顿之际,严老适时开门出来喊道:
“温婉,放他一马吧!来,俊逸,我有话跟你说!”
温婉没好气地狠瞪了罗俊逸一眼,便低头不再理人。
罗俊逸无限委屈地望着温婉一阵苦笑,又朝旁边的容竹扮了无奈的鬼脸,这才随严老不入董事长室。
待两人已消失在门后,容竹马上饶富趣味地审视着温婉问道:
“哇噻!你今天吃了几吨的核子原料?火气这么大?”
温婉半是掩饰心迹,半是抱怨道:
“你不知道,刚才在会议厅,就这家伙声音最大!”
容竹偏着头笑问:
“是这样吗?你不觉得我们公司那些老董事们思想挺食古不化,又很会欺压人?”
温婉痹篇容竹满含疑惑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说:
“我是为我二叔的健康着想,他哪受得了这批企业家大吵大闹?要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容竹装模作样地了一口气,咬文嚼字地说:
“我还不知道,我们这位以专业态度,应对技巧闻名的严秘书,也有对股东这么失常,失态的时候!”
温婉撇撇嘴,强作镇静地说:
“我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再说,他这一号人物,我以前也实在没领教过,他刚才宣布退出投资案,现在又回过头来找我二叔!”
“咦,人家刚才不是说过,他只是来道歉而已?”
温婉无言以对,容竹又叨絮不休地诉说道: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天生犯冲还是什么?你以前真的没见过他?凶刚从美国回来接掌他父亲的罗氏开发集团还不到三个星期哪!你有空时不妨到楼下业务部,听听那些女办事迷恋他到什么程度?”
“算了,我没空,也没兴趣!”
“哎哟!温婉,他老爷你又不是不认识,而且罗董跟你二叔又是世交,你干嘛这样对待人家。”
温婉听得有心无意,适时桌上的电话响起,她也不知是跟自己还是跟谁赌气,一拿起话筒便急促微愠地说:
“喂?”
才听了半分钟,温婉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火,满脸不高兴地只待要开骂,不巧罗俊逸也正好从董事长室走出来,只听见温婉对着话筒吼道:
“楚克君!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竟然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
温婉不给对方说话余地,猛地便把话筒挂上,一抬眼,却正好迎上罗俊逸一抹似笑非笑的凝,她又气又窘得无地自容,正好听见严老从罗俊逸身后喊道:
“罗俊逸,星期六晚上在我家开的宴会,你跟你爸妈一定要来喔!”
“好,一定!一定!”
温婉不敢相信,此刻罗罗俊逸和二叔竟又有说有笑,就好像刚才会议中的火爆场面不曾发生过似的,这两个人刚才在董事长室里究竟又谈了些什么?
罗俊逸器宇轩昂,魅力十足地踱到她身旁幽默一句:
“有人约你看电影,当然是指下班后,而不是现在!”
“对不起,我很忙!”
温婉的意思是想催他快走,不想和他说话,不料罗俊逸又说:
“我又不是在乘机约你!”
说完,便带着一抹得意洋洋的胜利笑意走向电梯,只丢下芯苇气得全身发抖,好半天,她才向容竹迸出一句骂道:
“可恶的家伙!”
“嘿,你不会是骂我吧?这下子可好!一个干记者的楚克君老是发挥紧迫盯人的职业本能,你都已经疲于应付,现在又杀出来一个姓罗的程咬金”
“容竹!你少幸灾乐祸行洗?”
容竹朝她扮个鬼脸,又埋首进公文堆晨,而她的心却从此不得平静,她不禁暗问自己,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他那一双令人心荡神驰的多情眼神
温婉烦恼地掠了下如瀑的云发,强迫自己去相信一点:罗卓立是个危险人物,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俊美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