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躲到桌底下去。没想到夕琴扯着她的毛衣,那件粗针毛衣差点被扯得变形。
“小邻姐,你在干么?见到总经理也不用这么紧张。”夕琴一脸困惑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她。
“嘘!”小邻真想封住她的嘴,偏偏夕琴的声音还不小,引来了一些注视。
于是总经理往这边看来,夕琴只好站起身朝老板致意。
而邵小邻呢?
她依然死不肯出来,只差没把自己塞进办公桌下的空间,躲得更彻底些。
终于,总经理带着人参观了一圈,绕出了企划部门。而小邻的腿已经软了,差点爬不起来。
“小邻姐,你在干么?总经理有这么吓人吗?”奇怪,小邻姐平时很镇定的,在主管面前也从来不紧张,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像要昏倒了一样?
邵小邻抓住桌缘爬了起来,将狼狈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这才慢慢回复了呼吸。他应该没看到她吧?
唉,其实也不用怕成这样,只是她一时紧张,本能的要躲起来。该说是被吓得很彻底!她怎样都没想到会再见到贺悉寒,更别说是在自己公司了。
难道人真的不能做坏事?
“没事,我只是脚有点抽筋。”她神色自若地坐回座位,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腿。
“那现在没事了吗?”夕琴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我有点渴,去茶水间喝杯水。”
邵小邻是真的觉得渴了。她离开办公室,穿过走廊走进茶水间,倒了杯冰水,呼噜呼噜几口喝完。
呼,终于觉得好多了。居然紧张得都流汗了,可见得在办公室穿毛衣太热了,明天还是改穿衬衫就好。
把杯子洗好放着,她转身踏出茶水间的门,却被一个外力给扯离了预定的路线。
“啊”她的惊呼声掩没在一只大掌中,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被拖进去旁边的杂物间,她紧张得全身僵硬,用力地又踢又打,只差没使出浑身解数给来人一顿好看。
“别踢了,万一不小心踢中了重点部位,看你怎么赔?”一个带着讽刺笑意的声音穿透了她的紧张。
她一愣,一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明明长得颇高大,还硬要跟她挤在杂物间的人,正是那个被她始乱终弃呃,被她不小心睡了一夜的男人,贺悉寒。
“你以为躲在桌子底下我就看不见你?你再躲啊!”贺悉寒咬牙切齿地说。
这女人实在太过分了。
那天他醒来,发现自己被遗弃在床上,感觉真是爆差的。再看到柜子上的千元钞票,差点没亲手把她捉起来捏碎。
他终于发现自己真的是凌厉的亲兄弟,他很有冲动想改当暴男。
没想到他还没空去堵人,居然就在这里巧遇了她。所以说人不用抗拒命运,该出现在你生命中的,躲都躲不掉。
“呃,我我只是有点惊讶,你怎么会在我们公司?”她扭动着身子想离他远一点,但是杂物间的空间很窄,只够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站着。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野兽拖回巢穴的猎物呢?
他明明有个文明的外表,为什么老让她嗅闻到野兽的气息呢?
“这叫做天意。在你始乱终弃之后,终于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他眼睛里的怒焰再起,说到这个,他可能短期内都无法释怀了。
他难得看上一个女人,而这女人居然迫不及待地从他床上逃跑?他有这么不堪吗?
“什么始乱终弃?!”她瞪大眼珠子。“那那是一夜情,一夜情你不懂吗?一夜都过完了,我闪人是很正常的。”
“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是那么平静,但是眼里的威胁却那么明显。看得出来,这男人非常、非常的不爽。
“我”她还真的没种再说一次。“你叫我说就说喔,我是随便任你支使的吗?”她鼓起勇气顶了回去。
奇怪,她明明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被他一瞪,她又忍不住想缩起来呢?
到底这男人有什么魔力,会这样影响着她的行为跟反应?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她非常好胆的挑衅着。
只见他朗目一眯,下一瞬间,他的唇已经捕捉了她的。
aa他的吻粗鲁而带着怒意,像是惩罚又像是最炽热的勾引者。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抗拒他。但是掌心下隔着衬衫就是他微温的体热,她记起他肌肤的触感,不禁一阵呻吟,连腿都觉得软了。
他的吻得意地加深,直到她的抗拒慢慢消失,他的唇舌才改为温柔的舔噬,简直就像是狮子吃掉猎物前寻可怜小动物开心的逗弄一样。
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动物,靠在他怀里呜呜哀鸣。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一个推挤,他强健的腿卡进她双腿之间,使她清楚地体验到他身体的每个坚硬曲线。
他唤起她最火热的记忆。
她觉得脚一阵软,但是身子一瘫下来,简直就要坐靠在他有力的大腿上,让他那火热的侵略意图更为彰显。
他抵着她轻轻地、缓慢地来回磨蹭着,引来她更多低声的呜咽。
“贺悉寒”她抓住他的肩膀,不知道是想拉近他,还是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如何?你还想要我吗?”他诱惑地抵着她的唇,低语着。
她喘息着,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下一瞬间,她被放了开来,所有挟持她的力量消失,她差点滑下去。
邵小邻攀住旁边的架子,恼怒地瞪他一眼。这男人是双面人吗?前一刻还这样火热地吻她,下一刻却退得远远,冷眼看着她。
“这种滋味好受吗?”他冷静地盯着她晕红的脸看。“那天早上醒来,我就是这感觉被利用了!”
“我”她被他眼底的怒火给吓到了。“我哪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第一个反应就是先离开再说。”
“顺便丢下一千块?请问你,就算是夜度资,我有那么廉价吗?”他说到这个就生气,必须要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不把这女人掐死。
一千块?!
她好胆在跟他上床的隔天早上,丢下一千块人就跑掉?
她好样的,从没人敢这么做。让他怀疑她是他的仇家派来折磨他的!
“我本来要多放几张的,但是我那天皮包只有一千块,没有领钱”等等,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很重要的重点?
“不然你打算给我多少?”他继续咬牙切齿,这下他改变主意,想要直接咬断她的小脖子。
看到他嗜血的眼神,她悚然一惊。“干么那么生气?你很喜欢那件外套吗?还你就是了。我也是回家才发现那件是名牌,再不然改天买一件新的还你就是了,干么这么计较?”那件外套去专柜买应该将近一万块吧!她打算下班就去买,省得被他这样瞪。
“什么外套?我在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他原本满生气的,但冷静下来后马上发现,他们两个在鸡同鸭讲。
“就我从你衣柜借走的休闲外套啊。我那天找不到我的外套,就借了一件你的,我不知道你那么介意对不起啦!是我没经过你同意就”
“闭嘴。”他止住她的叨念不休。“你说你放那一千块是赔我外套的钱?不是给我的过夜费?”
“过夜费?!”她倒抽口气,终于明白他刚刚吼了一堆是在说什么了。她的脸困窘地胀红,她不断地挥动着手。“什么过夜费啊?我才没给你过夜费呢,我们是一夜情,又不是牛郎与女客的关系,你搞清楚!”
夜度资!她终于搞懂他指的是什么了!拜托,他怎么会以为他只值一千块?
想到这里,她差点格格笑出声。“哈哈哈,你不会以为自己只值一千块吧?不要伤心,你起码值一万块!”
他原本放松的身子又僵了起来,那眼睛又眯了回去。“你再说一次?”
“我”她识相地止住笑容。“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苞一个男人锁在杂物间,万一被发现还得了?更何况他才来公司一次,大家就对他趋之若鹜了,万一被抓到,她的人缘肯定会跌到谷底。
“不行,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关于一夜情的事情,一定要让她搞懂,他受不了睡一觉醒来就得找人的状况。
“可是我要上班啊,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困扰地看着他。
“那我等你下班,今天下班我来接你。”他不想再让她跑了。
“接我?不行啦!”她才不要被公司的女同事们发现她跟他有纠葛。“我们约餐厅,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我保证,我今天请你吃饭,再陪你去买一件外套,算是赔给你的,好吗?”
贺悉寒盯着她看,考虑了好久,仿佛她的信用额度很低,而她现在已经超支了。毕竟她落跑过一次,素行不良。
“你知道我现在不怕找不到你了,逃跑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应该清楚。”他指了指她唇边被咬破的痕迹,是他刚刚粗鲁的吻造成的。
邵小邻浑然不觉自己嘴角破了,以为他指的是吻,顿时窘红了脸。“知道啦!七点,你看要吃什么!”
“六点半,我在你公司附近的百货公司门口等你。”他捏住她的鼻子,拧了一下当作约定的记号,说完转身打开杂物间的门,潇洒地离开了。
邵小邻捣着鼻子走出来,想要瞪人也没人可以瞪了。嘟着嘴走回自己办公室,赌气地坐回自己位子。
“小邻姐,这个你帮我看一”夕琴的椅子转过来,接着惊呼出声。“啊,你的嘴巴受伤了,撞到东西了吗?我这里有葯,你要不要搽一下?”
小邻被这一叫才伸手去摸嘴角,接着在夕琴凑过来的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不禁捣着嘴恨声叫:“贺悉寒,王八蛋!”
“小邻姐,你说什么?”夕琴一脸困惑地问。
“没事,只是歹年冬搞萧郎,被一只野兽咬了一口,算我倒楣!”她嘟囔着检视着嘴唇,心里还不断臭骂着贺悉寒。
嗯,此时的贺悉寒耳朵应该满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