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子,在见到段重横后,他的脸上缓缓漾出了笑意。
“哈”一个笑音自他口中冒出后,他便再也关不住其他的笑声“哈哈哈”竟然在笑?
马秋堂与段重楼难以置信地瞪着浑身浴血的他。
“我欣赏你的狡猾”笑过一阵后,阿尔泰在好不容易顺过气时,强忍着痛,一手指向段重楼。
“你不配当女娲!”亲自挽弓欲再射他一箭的段重楼,在欲发箭时,冷不防地遭马秋堂一手给按下。
“这辈子我本来就不是。”他心情很好地答道。
“你做什么?”手中之箭欲发不得,段重楼忍不住瞪向不知在搞什么鬼的马秋堂。
“够了!”身子隐隐颤抖的马秋堂抢来他的弓一把扔开它。“这里由我来就成了,大军可不能没有你指挥。别忘了,咱们必须争取时间,尽快破城取水。”
从没见过马秋堂面上这种厉色的段重楼,不甘之余,也只能照他所说的去做。
段重楼一走,本还不知该不该再与他打下去的马秋堂,在回过身来时,一道银光即划过他的眼前,他赶紧以冥斧去挡,没料到身受重伤的到阿尔泰还有力气再战,他登时使出全力,一掌重重击向阿尔泰的胸口,受这一掌的阿尔泰,颠蹶地退了几步后,终于不支地朝后仰倒在沙地上。
“很不巧,我比他更狡猾”几乎听不见的低语声,在阿尔泰躺在沙地里时悄声传来。
马秋堂微眯着眼“你说什么?”
“我说”阿尔泰侧过脸,两眼直看着他身后的两人“你们来得太慢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马秋堂错愕地看着无声无息又再次出现在地藏的两人。
“封诰”自那日一别后,马秋堂压根就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廉贞,你可别杀了他。”封诰只是拍拍廉贞的肩头交代,而后视若无睹地走过马秋堂的身边。
面色铁青的廉贞,看着躺在沙地里的阿尔泰。不禁感到心痛如绞,他强忍着伤痛别过脸,一双带恨的眼直瞪向马秋堂。
蹲在阿尔泰身边的封诰,在瞧了瞧他身上的伤势后,叹息地朝他摇摇头。
“你要知道,你只是个凡人,你可没有不死之身。恍瞧瞧他,他就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才甘心吗?
阿尔泰笑得很开怀“若我有,那岂不是太无趣了?”才数十年他就已够不耐烦了,谁想像廉贞一样再多活个百年?
“还觉得无聊吗?”封诰边问边以袖拭去他脸上的沙尘,并替他一一拔去身上的箭。
“不。”他微微摇首“我觉得很有趣。”
“满足了?”
不试曝制的血水自阿尔泰的嘴角缓缓流下,他咧嘴一笑。
“下辈子再来找你。”
封诰不忘向他叮咛“你可别又投错胎当了廉贞的子孙。”
“我会尽量小心不再看错肚皮的。”
转过身去的廉贞,并没有看见阿尔泰合上眼睫的模样,浑身气抖的他,一手紧握着手中之剑。
“你杀了女娲你所杀之人,正是转世女娲。”
马秋堂也沉下了脸“若他心中真有女娲,他就不该车兵前来地藏。”
“由他所造,亦由他所毁,告诉我,这有何不对?”封诰缓慢地站起身走向他们“倘若这地藏是女娲的。那么,地藏已经不再存在。”
一见他走来,马秋堂忙不迭地想看看阿尔泰的情况,但封诰却以身子遮住他的视线,并用一种似恨非恨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不累吗?”
“想说什么就明说,不必对我转弯抹角。”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我只是想告诉地藏的神子们,别再当什么神子了,也别再想着什么神之血统,当个神的子孙。其实并没你们想像中那么荣耀的。除了那愈来愈稀薄的血统外,你们和我一样,是人,也只是人而已。”
不知为何,手中的冥斧,在他每说一句.就显得愈来愈沉重,马秋掌使劲地握紧了冥斧,防各地问。
“你也要毁了地藏吗?”
“犯不着。”他哪还需要那般大费周章“因在阿尔泰死后,地藏神的时代就已彻底结束,神之国度也已开始瓦解。如今这是你们的时代,不是我的,更不是女娲的。”
“胡说,天孙与海皇都还”
“迟早都会结束的。”封诰语气坚定地打断他,面上的神情,就像是在说件已注定会成真的事实。
当廉贞弯身抱起阿尔泰时,看着合上双目的阿尔泰,丝丝熟悉的疑惑在马秋堂的心底泛起,就在他力抗着那股疑惑不让它产生时,他见着了阿尔泰脸上满足的微笑,霎时,如遭雷击的马秋堂,摔不及防地遭到一阵战栗感将他密密捆住。
在阿尔泰死后,地藏神的时代就己彻底结束?
在阿尔泰死后?
“慢着”他迟疑地启口,叫住了也要跟廉贞一块走的封诰。
封诰顿住了步伐,回首看着满面犹疑不定的他。
“告诉我”他的音调里有着藏不住的颤抖“阿尔泰,是否一心求死?”
难道,阿尔泰根本就未尽全力?
封诰眨了眨黑自分明的双眼,缓慢地转过身,给了马秋堂最痛心的一击。
“你很聪明。”
心底怀疑的暗鬼当下成真,大刺刺地跃进了刺眼的自日里,四处张牙舞爪,这让马秋堂愕然地瞠大了眼。自心底最深处涌起的一股力量,令他想要抗拒这事实,但一脸坦然的封诰,却丝毫不肯帮他否认,否认那藏在阿尔泰身上的真正目的。
止不住一身抖颤的马秋堂,咬牙地再问。
“他刻意败在我手下,是因为他知道,他若不死,地藏神的时代就不会结束?”因为阿尔泰知道,封诰早与地藏划清界限,廉贞本就是人子又心在帝国,因此,地藏唯一一个最是纯粹的女娲,就只剩下他而已?
“我只能说,你在不知不觉中,遭阿尔泰利用得很彻底。”对于他的推断,封诰也很大方地向他吐实“其实你胜得一点都不光彩,阿尔泰若是想赢,那绝不会是现下这等局面。”
拥有神器,又有着女娲的武功,阿尔泰怎可能败在马秋堂或是段重楼的手中?
他只能说,阿尔泰的确是一心想死,且,定要死在拥有冥斧的马秋堂的手中,也非是这样不可,因为唯有如此,才算是实现了阿尔泰的愿望。
“阿尔泰演得很好,又或许该说,他演得太好了,所以他让你做了罪人,也让你成了普通的凡人。也因此,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女娲了。”
打从一开始,阿尔泰就做了选择,不同的是,他与廉贞皆选择逃避女娲这太过沉重的枷锁,阿尔泰却选择堂堂正正的面对它,并亲自毁灭它,好还他们三人自由。
即使,阿尔泰明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或许在他们三人中,阿尔泰是最勇敢的一人,也唯有他,有勇气亲自斩断女娲与地藏藕断丝连的关系。自此以后,在他与廉贞的身后,将再也没有女娲阴魂不散的影子,而地藏所有的神子,则再也不需等待女娲来返,再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
手中的冥斧,在突然之间,沉重得有若干斤,令他怎么也握不住,沉重的冥斧自他的手中落下,沉沉落在沙地上,半点声响也无,就连声呜咽也没有。
无法相信这事实的马秋堂,难忍地看着自己抖颤的双手,怎么也无法接受,身为地藏守护者的自己,竟是一手毁灭地藏神予之梦的人。
“地藏神子的梦,也是时候该醒了。”封诘平淡地留下这句话,不再留恋地转身跟上廉贞的步伐,不再回首。
宛如在地平线那一端燃烧的夕日,霞光红艳似火,将廉贞与封诰的背影拉得长长的,独站在风中的马秋堂,怔怔的目光,自他两人身上拉回远处的战场上。知道自己该赶紧回到战场上的他,很想挪动脚步前去与段重楼会合,可他的双脚,却一如那两柄沉重的冥斧般,深陷在沙中,无法动弹。
远远自另一方扬起的漫天沙尘,几乎遮蔽了半片天空,马秋堂茫然地抬起头,发觉来者的数量甚为庞大时,有些怀疑地将两眼移至远方,当那一面面熟悉的西字旗映入他的眼中时,他不禁睁大了眼,眼底静盛着难以言喻的错愕与不信。
远在军队前头,漠地上那道遭夕日拉长,正一步步朝他走来的身影,是他怎么也无法错认或怀疑的。
亲率大军前来加入战局的孔雀,看了远去的廉贞与封诰一眼,而后慢条斯理她扬起百钢刀,在夕阳的照射下,百钢刀反射出比起以往更加灿亮刺眼的光芒。
“这不可能”马秋堂讷讷地摇首。
这人是孔雀?不,孔雀早在上回就已死在他的冥斧之下了,由他亲手所为,亦是由他亲眼所见。而那时,孔雀的尸首是由石中玉带回中士的,就连段重楼也再三地告诉他,孔雀确确实实是死在他的斧下了
那么,眼前的这人,是谁?
熟悉的破空斩,在下一刻划破大地凶猛朝他而来,兀自忍痛的马秋堂一手掩着肩头,扬起手中的冥斧奋力抵挡,却抵不住比起以往更加深重的刀劲.他的双脚,硬生生地在沙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这才勉强止住退势。
远远就已瞥见阿尔泰尸首的孔雀,扬起百钢刀再次指向他,并对他露出一抹冷笑。
“我想,咱们之间,有两笔帐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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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雪花,在静夜里无声地落在屋瓦上,坎天宫宫内深处,几盏照明的宫灯,在这深冷孤寂的子夜里,灯影奄奄欲熄。
一道黑影自廊上一闪而过,轻巧地开启内宫之门后,即闪身进入内宫深处,直闯浩瀚的御书房。
一手拨开总是垂曳至地的长帘,楚巽抬起一手在墙上不停地摸索着,好一会,在他的指尖轻敲下,一道藏在墙里的暗格缓缓开启,他忙不迭地移来一盏宫灯照明,再小心地自暗格内取出一只浩瀚小心珍藏的木箱。
揭开木箱后,摇曳不定的烛火下,三片色泽如虹的石片静静在光影下闪烁,确定自己找着东西后,一块始终悬在他心上的大石,这才安稳地放下。
冷不防地,浩瀚平淡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那是假的。”
完全没察觉到他来到的楚巽,慌忙转过身,不意却撞倒了身旁的宫灯,在一室又显得黑暗时,浩瀚朝后扬扬掌,登时一室的烛火整齐燃起,明亮如昼,任所有人都无所遁形。
“假的?”身为震雷宫总管的楚巽,不相信地看着手中的木箱。
“嗯。”浩瀚微偏着头,语调慵懒地应着“真品朕已拿走了。”
“我不信。”刺探多年才知道浩瀚将东西藏在这的他,仍旧是拿着手中的木箱不放。
浩瀚无所谓地耸着肩“由你。”
泛着银光的长剑立即出鞘,剑尖直指向浩瀚的眼眉,楚巽的两眼不停地四下打探着这间书房,却怎么也找不着一丝人影。
对那柄长剑不以为意的浩瀚,走至一只搁在炉桌上的小暖炉前。边烤暖着双手边问。
“丽泽命你来拿的?”以往丽泽除了他外,谁都懒得搭理,独独只跟这个震雷宫总管走得近,这要他不知道主事者是谁,实在是有点困难。
自丽泽以天孙之姿返回天宫后,丽泽就一直不采取任何行动,他想,丽泽与他一般都在等。只是,丽泽等的是这名能为他拿来另外三片石片的楚巽,而他,等的则是那两个脑袋己快保不住的日月二相。
他瞥了瞥空白的墙面一眼,心里有数地再问。
“朕挂在这的女娲画像,也是丽泽命你取走的?”说起来,那幅画,可是这帝国代代相传的古物,据先人说,那幅女娲绘像,是百年前神子在女娲面前,就着女娲的面容一笔不差地绘下的,百年后的今日,若有人想知道女娲这神人生得是何模样,就只能藉着这幅画而得知。
在楚巽始终都不答腔时,知道自己猜对不少事的浩瀚,忍不住一手抚着下颔轻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朕只是明白了一事。”对他而言,画的本身并不值什么钱,也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但对某个人来说,可就深具意义了。
“何事?”
“丽泽的心事。”浩瀚朝他眨眨眼,一手指向那只木箱“那玩意,你爱拿就拿吧,只是,到时丽泽恐怕会怪你办事不力就是了。”
“我要离开这。”丝毫不相信他的楚巽,扬高了手中的长剑。
浩瀚微笑地问:“朕可有拦你?”
总觉得他面上的笑意很刺眼,楚巽一手将木箱放至胸口,快步走向他一剑架上他的颈间。
“笑?再过不久,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吗?”他以为就只有他会在暗地里有动作吗?丽泽早就为他安排好下一步棋了,再加上,只要有了这三片石片,到时丽泽还会将浩瀚放在眼下?
“何解?”
“六器将军已包围了帝京。”有着十足把握的他,得意地扬高了下颔。
浩瀚点点头“是吗?”
“你不意外?”楚巽眯细了眼,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反应竟是这般平淡。
“朕该吗?”浩瀚反而觉得他很强人所难。
猛然自暗地里横扫出来的软剑,在楚巽来得及看清之前,冰凉又柔软的剑身已紧紧缠上他的颈项,阻止他再继续威胁浩瀚一字一句。
“你不认为,在你把剑搁在他的脖子上之前,你该先问过我吗?”手握着剑柄的晴谚,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问向这名与她同样都是总管的同僚。
动弹不得的楚巽,赶在睛谚动手之前,想先行一剑划过浩瀚的颈项,可倾全力抽回软剑的晴谚,动作仍是较他快了些,霎时殿中灯影摇晃了一下,在下一刻,浩瀚动作飞快地来到晴谚的身旁,扶稳气喘吁吁的她。
低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颊,两眉深蹙的浩瀚,边抚去她额际上的冷汗,边一掌环过她的腰际,将她拉靠在他的身上。
“谁让你下床来着?”感觉到她的无力,他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
她没好气地抬首睨他一眼。
“你以为我会任人威胁你?”能让她大半夜的弃床不顾,带着一身未愈的伤跑来这的原因,除了他外还有什么?他究竟知不知道方才摆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害她险些停止了心跳?
浩瀚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几道,小门后回到寝宫,将她放回仍带着温暖的被窝里,可上了榻的晴谚,却怎么也不肯乖乖躺回去。
凝视着她那似乎隐隐闪烁着怒火的明眸,浩瀚轻轻叹了口气。
“想说什么就说吧。”
“昏君!”将楚巽的话全听进耳里的她,气呼呼地扯过他的衣领“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你身上有伤,最好是别动气。”任她发泄的浩瀚,只是淡淡地提醒她。
“什么派六器守护帝京?”她愈想愈觉得他是货真价实的昏君“结果呢?正好称了丽泽的心意包围帝京!”这下子可好,才被围过一回,又再被围一回,他是嫌外患不够,在家里闲着,所以不怕内乱多吗?
浩瀚轻柔地拉开玉掌,翻过掌心,在上头印下一吻后,才慢条斯理地道。
“朕知六器是丽泽的人。”除了忠心耿耿的黄琮之外,其余的六器将军,早在多年前就落入丽泽之手了,若不是为了制衡六器,他又何须替自个儿找来保命也保国的四域将军?
什么?
“你知道?”她呆愣愣地瞧着好似所有事都了然于心的他。
“不难明白,不是吗?”他云淡风清地笑笑,说得好像很简单似的。
是根本就很难明白好吗?
压根就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晴谚,一手抚着额,也不想去探究这男人究竟背着她知道了多少秘密,眼下的她只想知道;早就有此准备的他,是想怎么收拾这一团新起的乱子。
“你有何打算?”
“等。”浩瀚边说边将榻上的厚被披上她的肩头。“老规矩。什么也不做,咱们只要等着就成了。”
晴谚挑高了弯弯的柳眉“等什么?”他认为这回救兵会在他等着等着,就从天上掉下来吗?
“你忘了朕还有四域将军?”
“等他们?”她的眉头愈皱愈深“他们能不能自四域里活着回来还是一回事呢。”他还指望那些远水来救近火?说不定等那四人回来,帝京早就易主了。
浩瀚伸出一指轻点着她的俏鼻“你认为,朕会做没把握的事?”
晴谚深深吸了口气,许久,在他的目光下不得不承认。
“不认为。”的确,他就算再如何昏庸,也没蠢到那种地步。
“那就成了。”他心情不错地亲亲她的粉颊以兹奖励。
她一手推开他的脸,满面愁容地向:“若四域将军们赶不及回京,六器之事,你想怎么办?”
“嗯”他一手抚着下颔,沉思不过半晌,马上将责任推给另一人“我想,无邪这回应当会气坏了才是。”
“你又要利用娘娘?”对于他的这种小人行径,她很不以为然。
他微笑地更正她的说词“是请她为朕护京。”说得真难听。
“娘娘在知道此事后,她不会高兴的。”才平定个混血臣子造成的内乱而已,又来个六器?她不敢想像无邪那总是笑里藏刀的笑容,会不会比上一回的笑得更甜蜜。
“不然,由朕亲征,如何?”浩瀚微微一哂,刻意在她耳边坏坏地问。
她马上柳眉倒竖“你敢?”他敢拿他的命来赌?
浩瀚一手环着她的腰,在她火气发作前将她拉至怀中,低首就给她深深的一吻,并在她因此而发愣时,乘机将她这个该好好养伤的伤患推倒躺平。
“不是不敢,而是朕没那么蠢。”轻啄着她逐渐泛红的唇瓣,浩瀚显得一脸心满意足“总之,这事你别烦恼,就算天塌了,也还有别人会替朕顶着。”
“那我又要倒楣了”她苦着一张脸,想到又要独自面对无邪的火气,她就很想学他一样,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徘徊在她颈间细碎的吻,在游移至她的唇上时,彻底的温暖了她原本冰凉的唇,就着远处的烛火,她喘息地看着他的眼,谨慎地问。
“石片真的无事?”
“嗯。”他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
“你不会输给丽泽吧?”要是丽泽先他一步凑齐石片
“放心,朕不会令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