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饶家宅邸
饶君羿正和母亲、堂哥走出他大哥夫妇位于二楼的卧房。不久前他母亲又兴匆匆的拉着他与堂哥去看饶家的新成员--细致可爱得令他母亲笑得阖不拢嘴的宝贝孙子。
“那娃儿长大肯定也是个帅哥。”林端凤眉有傲色,她那极想待在家里逗孙,无奈得和大儿子代表伊瑞欧金控集团,出席早已排定好的商业应酬酒会的丈夫也这么说,他们饶家的遗传基因优得很哪!
“婶婶以后可要帮着监督,别让他到处伤女孩子的心。”饶柏动打趣的接话。
她呵呵轻笑,别有用心的将话扔给另一边的儿子“君羿,你的儿子呢?”
往前迈跨的潇洒步伐霍地停住“我哪来的儿子?”妈还好吗?
“当然是找孩子的妈制造啊!”这帅哥几时变得这么不聪明。
孩子的妈?咏欢吗?他们的小孩想必比大哥大嫂的可爱思绪猛然一顿,饶君羿有些教窜出心头的想法惊住,他至今仍未打算向咏欢告白心意,却先动起和她生娃娃的念头!是他长途飞行的时差还没调过来不成。
强逼自己甩去盘据心底那道他和咏欢的小孩绝对是最可爱的理所当然念头,他淡声回答“按照顺序,接下来该生小孩给妈抱的是堂哥。”
说完话,他径自步下楼梯。
“君羿没生气,他真的有所改变对吧!”饶柏勋马上低声和婶婶咬起耳朵,方才他正暗自为婶婶提到的禁忌话题捏冷汗,以为君羿会发辍变脸,没想到他意外的以云淡风轻的语气将生小孩的责任推给他。
呼,好险。君羿未爆发如冰如火的脾气,全因咏欢的改变所致吧?不过这个酷哥好像有点搞错,他生的小孩当然要给他自个的妈抱,怎会是给婶婶抱。
林端凤深有同感的点头,双眸直追随着儿子下楼的身影。
打从昨天君羿回来她便发现,三年来像变个人似,浑身充满冷漠气息的他,整个人阳光、开朗许多。柏勋私下告诉她,是苗咏欢融化他的冷漠,闯进他冰封的心,并提出君羿特别还在工作中做她想吃的甜点,亲自送去学校给她;他们要来瑞士前,他更亲自跑去跟她道别的事作君羿显然对她特别好的佐证。
她既惊且喜,没忘儿子当初提到他收了个徒弟,那恍如接下烫手山芋的不甘语气,如今却这么宠人家,她点什么他就做什么给她尝。
若非那女孩在君羿心里占有一席重要之地,否则他岂会如此独厚伊人?儿子既然舍不得离开人家特地跑去跟她道别,做啥不带她一块回瑞士,让她热情款待她?
而刚刚她之所以故意间君羿敏感的孩子问题,无非想由他嘴里套出他孩子的娘--苗咏欢的名字,好让她逮住机会赶紧跟丈夫筹备他的婚礼,岂料他狡猾的将生小孩的问题扔给他堂哥。
虽是如此,他未绷脸回驳或黯然无语的反应,确实令她讶异,这个眉眼间不再凝锁浓稠忧郁的儿子,是当真终于肯再次谈爱情了吧?
“你看我直接问他是不是对他的宝贝徒弟动心,如何?”
像在回应林端凤的提问,走至楼下客厅里的饶君羿口袋里的手机于此时响起。
想是他父亲临时有公事要他处理,他抓起手机就接应,然手机里出现奇怪的静默,在他又低喂一声后,方传来一声轻细的唤喊--
“师父。”
“咏欢?!”
苗咏欢?在二楼楼梯处的林端凤与饶柏动一听,转眼互腼,随即有默契的伸长脖子、竖直耳朵,好八卦唔,关心君羿跟她说什么。
只见他脸部线条瞬间柔化下来,帅气的跨坐窗台上,唇际微扬的低道:“期末考考得太槽,想想还是找个人吐吐苦水是吗?”
“乱讲,我考得很好,有把握每科都安全过关,你少诅咒我。”苗咏欢不依的哇啦大叫,初听见他声音的心悸腆赧全因他劈头的调侃抛到一边。
“不然怎会打电话来?”他很意外,心中满溢喜悦。
她拿着无线电话,背倚墙壁,未假思索的开口“我跑来洋果子坊,可是没有师父的烘焙室好静,我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好听吗?”性感唇畔的笑愈漾愈深。
心口卜通一跳,她双颊发热“哪、哪有人这样问的。”她若回答好听,不被他取笑才怪。
“你脸红了。”他可以肯定语现窘促的她,此刻一定脸泛红云。
“我才没有。”打死她也不承认她脸红得像番茄。
“标准的欲盖弥彰。”饶君羿存心捉弄她。
“臭师父!”红得像番茄的脸快滴出水来了。
“不晓得谁初见面那天就说我好香哦?”“我--”
“嗯,这回倒很诚实。”
“你--”
“很帅对吧!”
苗咏欢低叹的垮下肩膀“对,帅到爆了。”她曾当他的面称赞他很帅,赖不了,不过这个师父自从没那么抑郁后,感觉有点皮皮的,让她很没辙。
他轻逸笑声,猜得出她这时像小媳妇的泄气表情。他忽懊恼起自己未把住处钥匙给她,这样她就可以与他通视讯电话,此时他便能清楚看见她。
乍闻他的笑声,林瑞凤顿时傻眼,她和侄子在二楼瞧见他神情温柔,俊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以为看错,两人遂轻手轻脚下楼,想靠近他看仔细些,怎知他竟爽朗的笑出声!如此开怀的俊颜,她已暌违多久未见了?
饶柏勋的心思和自个婶婶一个样,眼前的堂弟是这三年来他们所陌生的,却是三年前他们最熟悉的,这是否代表他已走出心里那段遗憾情感,由自我禁锢中挣脱出来了?
“师父。”虽对他泄气又没辙,苗咏欢仍于入耳的醇厚好听笑声里低喊“你还是要在瑞士待满一星期才回来吗?”
听出她声音里透着几许苦恼无助,他微敛神色,不答反道:“告诉我,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
她能坦白吗?坦白自己情不自禁喜欢上他;坦白自己与他才分开一天,就好想好想他;坦白昨天换爸跟她提要她过年先跟她受家人内定的未婚夫见面,她孤单奋战,反对得很无力吗?
“我--好想你做的蛋糕。”满腔的相思涌上喉头,硬是教她有所顾忌的拐弯掩去。她并非胆怯之人,可她恋上的偏是个心有所属的痴心汉,她怕,怕听见他的拒绝,迟迟不敢表白她的爱恋。
“丫头,你很不上道。”居然只想他做的蛋糕!她若在这里,他铁定吻昏她。
“不然可以吗?”他允许她想他吗?
“你在说什么?”他听不清她含胡的低哝。
“呃,没有。”察觉显些泄露自己暗恋的心思,她连忙摇头,忘记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饶君羿敏感的蹙眉头“咏欢,你怪怪的,该不是有事瞒我吧。”
吓,他怎么那么厉害!她干笑两声“被你猜到啦?我忘记带手机,用师父烘陪室的电话打长途电话给你。你放心,我会付这笔帐,为了避免到时帐单贵得吓死人,我就不跟师父多讲了,祝你在瑞士玩得愉快,拜拜。”
迭串话落,她仓卒切断电话,轻吁口气滑坐地上。她很想和他多聊聊,多听听他的声音,但依她今天心情起伏的状况,再讲下去准会穿帮,泄露自己的心事。无奈结束通话,她胸中的相思又开始噬人的翻腾。
“欸,我好想见他哦!”沉叹的埋首于曲起的双膝上,她任由如潮的思念淹没她,
而饶君羿这边--
“这丫头,我又没要她付电话费,她就这样挂我电话?”他不满的盯着手机,她不晓得他还想听她的声音,聊解他无法见她的满怀想念吗?
他正欲拨电话回台湾,母亲的声音忽地传来--
“你这趟回来实在该带你的宝贝徒弟给妈认识,妈一定会喜欢她。”林端凤眉眼含笑,意有所指,很想见见那位与儿子初次相见就说他好香的有胆识女孩,能让冷漠了三年的儿子重新展露开怀笑颜,他们饶家的小媳妇人选舍她其谁?
转头看见母亲与堂哥并肩而笑,饶富兴味的瞅睇他,饶君羿当然明白自己讲电话的情景全纳入两人眼里,并已做出他猜想得到的联想,但这并非他此际在意的重点。
“妈。”他忽喊。
不仅林端凤,饶柏勋亦因这声正经八百的唤喊僵住唇边笑意,这帅哥难道不如他们所料般情心浮动,要变脸发火责怪两人正大光明偷“看”他讲电话,还可阶他未带苗咏欢回瑞士?
“我要马上回台湾。”未料他猛地砸下这句。
“你要回台湾?”饶柏勋先他婶婶半步错愕出声。这家伙准备负气离家?
“不赶紧回去,我怕手脚不灵光的咏欢会烧掉我的烘焙室。妈好好招待堂哥,我上楼拿护照。”
俊拔身影毫未迟疑的跑住二楼,林端凤的错愣比之前更多“他才回来待不到一天就要回去?”
“标准的欲盖弥彰。”饶柏动戏谑的借他刚才讲电话说过的句子一用,君羿忘记台北有赖禹在?君欢有啥状况叫他去查看就好,他远水难救近火的赶回台湾干么?想见他思念到心坎的佳人就直说,来这套!
“对哪,他的烘焙室若起火,等他回去早烧光光了。”林端凤恍悟的击掌,依此看来,君羿果真情陷苗咏欢。
然而她与饶柏勋均心照不宣的没拆穿他迫切想赶回台湾的真正意图,以免他恼羞成怒,让这段好不容易进驻他封闭心灵的感情横生枝节,徒添变数。
当饶君羿由管家桑德驱车载往机场半小时后,一道粉色的俏丽人影毫无预警的出现饶家别墅内。
“伯母!”熟络的招呼随之响起。
正与饶柏勋品茗谈天的林瑞凤闻声转过头,惊喜讶喊“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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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白昼接续黑夜的到来,苗咏欢发现她对饶君羿的思念亦随着黑夜白天的推进,成倍数堆迭。
继昨天之后,她又再度来到君欢洋果子坊,依然只有满室的静谧伴着她、想再打电话到瑞士听听他的声音,却颤忌打搅他,想练习蛋糕烘焙,无奈怎么也提不起劲。
到街上逛逛吧!这样失心的想他总不是办法。
无声轻叹口气,她转动背对着烘焙室门的身子,整个人冷不防教乍现门边的倜傥身影怔住,欣喜紧接着在唇边荡开。
“师--”才喊一个字,她本欲冲向前的脚步忽停,唇际笑花跟着顿住,沮丧的垂首摇头“又作白日梦啊?师父远在瑞士,哪有可能出现这里。”今天才晓得,思念太过会令人产生幻觉。
见状,饶君羿笑着走向她,一把揽过她的娇躯,将她密密实实的搂住。
这实际的碰触教她惊愕的抬起头来--
两片温热的唇瓣温柔的覆上她的,像要让她感觉他的存在,他细细的挲吮她的唇瓣,汲取她上下红唇的每一吋芳香。
如此熟悉的气息与味道,是他!伸手环抱住他,她不由自主的阖上眼,红唇为他轻启,在他灼烫的舌探入时,情难自禁的回应他
她生涩腼腆的回应诱发他更深的渴望,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沙嘎哼吟,他更加搂紧她,温柔的吻变得火热炽烈。
终于,在他失控的想索求更多她的美好前,他困难的撤离与她的唇舌缱绻,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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