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耶律齐仍不改风流本色,照样和他的四名美眷调笑玩乐
某晚,当月上柳梢,趟倾城夜探书房时,竟撞见莫少香嘴角含笑的从里头走出,手里端着一个空空的汤碗。
又有一回,她看到袭弱笑声如银钤般,快乐地荡着秋千,而耶律齐则含笑的站在旁边。
也曾经当万籁俱寂,镜园里传出古筝悠扬的琴声,以及耶律齐放肆的笑声。
当她路过池塘边,亦曾看见秋冷懒洋洋的倚在石椅上,被突然出现的耶律齐抱个满怀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的理智瓦解。她无法忍受他的多情,无法忍受他在与她亲热的时候,只是把她当作甲乙丙丁而已。
她要他的怀里、心里只有她一人。她怨恨他,也怨恨那些美人。
过了半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后,赵倾城再次发动“驱逐战”
她将一块香投入熏炉里,看着炉里袅袅上升的烟,冷冷地道:“你们四人今天必须出府。”
她昨夜久等耶律齐不至,一不小心就会见周公去了。当她醒来时,平儿告诉她昨夜太子留宿在袭弱的花阁,让她几乎气疯,便马上将怜花、袭弱、秋冷以及莫少香四人再度召集过来。
“太子妃,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怜花再度祭出老招式,哭成一个泪人儿。
莫少香更夸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声道:“太子妃,你要我离开太子,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太子妃,齐哥哥知道这件事情吗?”秋冷态度冷静,神情倨傲。
“公主姐姐,不要赶袭弱,袭弱喜欢这里,不想离开。”袭弱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苦苦哀求。
“少罗唆!平儿,叫管家给她们每人一千两银子,替她们备好马车,送她们各自回家。”
赵倾城一挥衣袖,转身欲要离去,此时秋冷忽然出手如电,劈向她的后颈。
秋冷不过是骆长风之徒,连骆长风都不是赵倾城的对手,更何况是她!赵倾城钦佩她的胆量,但是不屑于她的愚蠢。
暂且不说她不是自个儿的对手,她就算胜了又如何?攻击太子妃的罪行,只怕耶律齐听了,也会主动将她驱逐出府。
赵倾城轻蔑一笑,轻轻松松地痹篇秋冷的攻势;秋冷收不住脚向前扑到,眼见她的额头就要撞向桌角,若真的撞上去,她娇媚的容颜必毁
赵倾城本想要给她一些惩戒,但是见此情形心中一软,忍不住伸手去拉秋冷的衣袖,岂料秋冷竟奋力推开她,重重的跌落在地面,檀木桌也被她撞开。
一声惨叫声后,秋冷抱着小肮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额头滴下
“你在搞什么花样?”赵倾城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装得还真像,摔一跤就痛得要死要活?扮柔弱也不动一下脑筋!
“啊,我的孩子!”秋冷突然尖叫不止,只见她湖绿色的裙底不断渗出鲜血,赫然在地面上积成一摊刺眼的红。
其余三个女人如梦初醒,惊叫一声围上前。
为了留在府中,秋冷居然不惜杀害她的孩子?她真狠!不仅赵倾城这么想,连另外三个姬妾都是如此想的。
赵倾城面色阴郁的走上前分开众人,托起秋冷就往内房走。
秋冷愤恨的挣扎“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
赵倾城不理会她颠倒黑白的嘶喊,冷冷的将她安放在床上道:“你若真想救他就闭嘴!”耶律齐遭逢丧子之痛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她不敢往下想,只管集中精神,小心地替秋冷疗伤。
施救完毕后,平儿立即将金盆盛满清水,端给赵倾城洗手。
赵倾城一边用一方白巾拭手,一边冷冷的瞥着脸色苍白的秋冷。“你真狠!为了留在太子府里居然狠心杀害自己的孩子,一般人绝对做不到这点。你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太子,还是另有所图?”
“太子妃,明明是你害我流产,此刻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秋冷喘着气,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哼,传说中聪明得像神仙一般的太子妃,还不是照样栽在她手里?
“胡说八道!我们明明看见是你自己硬要摔倒的,你还敢诬陷我们公主,你好大的狗胆!”平儿气愤的大喝。
“平儿,我们都知道你护主心切,但太子妃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一会儿太子问起这件事,我们会把实话说出来的。”
怜花表面上淡淡地道,眉眼中却浮现得意之色。
“你胡说什么?”平儿怪异的看着怜花,她感觉公主陷入她们的圈套。
“是不是你们两个也亲眼看见我推倒秋冷?”
赵倾城冷笑的看着莫少香和袭弱,只见她们两人笑吟吟的点着头。
“很好,等你们有机会和太子说的时候,再告诉他实情吧。平儿,马上将她们四人送出府!”趟倾城冷视眼前骤然变脸的四人。妄想和她斗?她们的花招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笑话。
四个女人马上被赵倾城扫地出门。
因为秋冷刚小产,赵倾城没有将她远遣,仅安排在京城外的一处别业安养身子;其余三个则被她派人送回各自的老家。
耶律齐刚回到太子府,管家马上将赵倾城的举动向他禀明。
“太子,今日太子妃召集怜花、袭弱、秋冷与莫少香四位姑娘去了风仪阁,一会儿工夫后,就听说秋冷姑娘摔倒流产,等老奴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妃将四位姑娘遣送出府。”
“秋冷流产?她们全都被太子妃赶走了?”耶律齐讶异的反问。
赵倾城这该死的女人,如此聪慧、如此貌美,心肠却如此狠毒!她竟敢企图控制他的生活与意志,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耶律齐眼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他火速冲进赵倾城的凤仪阁,刚进房门,一巴掌就将迎上前的赵倾城打得口角流血。
“该死!你居然打我?”赵倾城掩着红肿的面颊,不敢置信的怒视耶律齐。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第一次是他在警戒之下,无意间伤了她,她可以谅解:但是这次,他是刻意打她的。
他这头该死的蠢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听信了谣言他以为她杀了他的孩子!
“贱人!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耶律齐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纤细的脖子,五指慢慢收紧,冷冷看着趟倾城越来越痛苦的神色。
老天,他真的要杀她!
赵倾城惊恐的试图扳开他的手指,却不能将之移动分毫,缺氧让她头痛欲裂,但是那种疼痛却抵不上她此时的心痛。
她深爱的男人根本就不曾爱过她,这十多天来的甜蜜不过是一个假象,他若对她有丝毫情义,就不会不听她的解释,武断地判她死罪。
这个念头让赵倾城丧失了求生的欲望,她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神志才逐渐清醒,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抓住她,一阵阵熟悉的疼痛仿佛要将她撕裂。
她惊惧的睁开眼睛,黑暗之中,只见耶律齐跨坐在她身上,抓紧她的腰部,奋力在她的体内攻城掠地。
“放开我”她无力的嘶喊。
“你不是想独占我吗?怎么吃不消了?我的需求量向来很大。”耶律齐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邪恶。
“别逼着我恨你,耶律齐。”赵倾城愤恨的握紧拳头,指甲陷入她的掌心,鲜血从她掌中滴落到床单上,冰凉的空气里夹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而此时,耶律齐达到高潮,他低吼一声将他的种子尽数射进她体内;赵倾城乍受刺激,浑身哆嗦不已,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赵倾城向来崇尚“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则,她从来都不屑向别人解释她的所作所为。只是这次,她为了耶律齐而改变了原则,她要向他解释,因为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不能不在乎他的想法。
当赵倾城见耶律齐起身穿衣欲离去时,她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推倒秋冷,她为了能留下来,不惜流产。”
“敢做就要敢当!你若大胆承认,我说不定还会佩服你的勇气:你现在的懦夫行为,让我恶心。”耶律齐穿戴整齐后,回头冷瞥她一眼,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门。
耶律齐这头猪一点都不爱我!这个念头让赵倾城神魂俱痛,几欲流泪。
耶律齐真的很想掐死赵倾城那个恶毒的女人!
她赶走他的姬妾,让四个柔弱的女子流落四方,还恶毒的害死他的孩子。连日来的宠爱让她得意忘形,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耶律齐脸色阴郁的坐在书房里回想刚才的一幕,他确实差点掐死她。见鬼!他本意就是要掐死她,但是当他看到她慌乱惊恐、脆弱无助的眼神时,他的心居然如被利刃刺中般,痛得无法再下毒手。
那个该死的女人对他施了什么法?为何不管她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欲望?他迷恋她的身体,他俩的契合让他领略到其他女人无法带给他的美妙!
“太子,秋冷姑娘已经被接回来了,其他的三位姑娘在明早之前,也会陆续被接进府。”管家必恭必敬的向耶律齐报告事情进度。
“嗯,你下去吧。”耶律齐收回心神,扫了管家一眼,他看得出来,管家在感情上还是比较敌视赵倾城的。
赵倾城那么聪慧,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境况?她是敌国公主,怎会做出残害辽国女子的事情来?她的爱虽然让他感动,但是如果她的爱会危及到他的姬妾,那么他的太子府也容不下她了。
想到这里,耶律齐眼神一黯。
他虽然迷恋她的身体,但是他和她不过短暂相处十几日,他对她的情分,还远不如他对那四个如花美眷四年多的深厚感情。
既然秋冷已经回府,耶律齐于是起身离开书房,信步走到她居住的水榭。
秋冷脸色苍白,平日高傲的神色已经不见,乍见他,眼泪马上扑簌簌的落下;她梨花带泪的模样让耶律齐心生怜惜,伸手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
秋冷一改往日的倨傲,在他怀里哭诉自己的心痛和委屈。“齐哥哥,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她对赵倾城的指控让耶律齐心烦意乱,好言劝慰了几句后,却控制不住脚步又去找赵倾城。
凤仪阁内,月光如水,在床帐上抹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色,空气中仍然残留着刚才欢爱时所留下的气味。
赵倾城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藕臂裸露在外,脸色苍白,嘴唇却仍艳红。
余怒未消的耶律齐站在床边,呼吸不由得为之一窒,他贪看她的睡颜,不禁伸手轻轻摩挲她细嫩的肌肤。此时的她看起来圣洁如仙子,只是如此美丽的外表下,却包藏着一颗狠毒的心,难道真的是毒花最美?
罢才的一幕幕让赵倾城心碎,她又岂能睡得着?当她听到耶律齐进房的脚步声时,她失去向来自傲的冷静,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让她伤心的人,只能闭起眼睛装睡,却不料耶律齐竟站在床前,用温热的指尖轻抚她的脸庞,久久不肯离去。
上一刻他还像一个嗜血的敌人,而此刻他又化身为一个温柔的情人,他的喜怒无常,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随之起伏。
“为何你又回来看我?你是否真的对我有情?”赵倾城叹了口气睁开眼。
耶律齐收回手,冷视她道:“爱上你的肉体容易,爱上你的心?很难!”他刻意忽略她眼中闪过的痛苦,继续漠然地道:“我的姬妾们将会陆续回府,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分,你若敢再伤害她们,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你可听明白?”
“原来,你是回来宣战的。”赵倾城苦笑,此刻的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只可惜她没有矫情的眼泪。
她凄苦的眼神让耶律齐心头烦闷,他冷哼几句,转身欲走。
“耶律齐,有我赵倾城在,你休想享齐人之福。”赵倾城不甘心的对着他的背影,倔强地重申她的立场。
“不自量力!”耶律齐承认她的话让他怦然心动,但想起秋冷惊恐的眼神和泪颜,再想起赵倾城的恶毒,他选择冷冷的抛下一句嘲讽,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门。
赵倾城长叹口气。这个男人不曾尊重过她的想法,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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