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低头看向肖卓然的时候,担忧中已是参杂了很多怒气,厉声呵斥道:“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还不吃饭,活该,活该!”
情绪太过激动,说话时手指不小心戳到肖卓然的脸,他拧紧眉头,虚弱无力的声音中满是委屈“笨女人,还敢骂我,你信不信我”
“你什么你,闭嘴好好躺着!”没好气地伸手在他太阳穴上戳了一下,冷哼道:“都这副样子了还嘴硬,我就欺负你了,只要你生病我就会欺负你,有本事别生病!”
“白渺,你给我等着”肖卓然虚弱无力地回应了一句,面部表情倒是舒展了很多,轻轻勾勾唇角,侧身在我怀里重新找了个位置躺着。
弋阳在后视镜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摇头失笑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行了,别贫了。”我别过头,不动声色地把眼角溢出的泪水擦干净,疑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弋阳重重叹了口气,颇有些无辜道:“卓然到处找不到你,怎么可能放过我和子牟,一早就被他揪出来出苦力了。”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求饶”道:“吵架归吵架,拜托不要随便乱跑好不好,大半夜被抓壮丁,很辛苦的。”
“我哪有乱跑,还不是他蛮不讲理。”闹成那样,谁知道他还会找我,就算找,也不会立刻就找才对。
“白渺,你说谁蛮不讲理”
没好气地白了肖卓然一眼,俯身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说的就是你!”哼,明明就是他的错,他还不乐意了。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拐进了医院,匆忙挂了个急诊,直到在病房里输上液,我悬着的心才算重新落回到肚子里去。
吓死我了。
闹了一半天,原本以为很长一段时间谁都不会理谁了,没想到还不到一天,就又回到一起了,这纠纠结结的,还真是
折腾了两天,肖卓然也是真的疲惫不堪了,输上液没一会儿,就握着我的手睡了过去,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重重叹了口气,十分无力。
弋阳在病床末端的空隙处坐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相爱相杀的,何必呢?”
我抬头正视他,幽幽叹了口气“谁闲着没事想跟他闹,但他认定的事,说什么都没用,我又能怎么办。”
弋阳定定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到,好一会儿,才轻笑道:“你还认为王天煜的丑闻事件是卓然一手策划的?”
见他主动问到这个问题,心下已经十分了然,如实回答道:“开始我的确这么想,因为肖卓然之前一度扬言要教训王天煜,而且如果不是,他完全没有理由故意切断外界的联系,将这件事隐瞒起来。”
“然后呢?”弋阳知道我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也不催促,只是心平气和地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