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盯着这个“π”久久不语,良久,回过神来,养气功夫极为良好道:“公子莫不是来消遣贫道?”
“没啊,你让我给你个数,我给了。”李凡松有些委屈道,说给个数,又没说是有理数还是无理数。
“是贫道打眼了。”玉真子心平气和地起身,便要收起那两个旗号,“不知谁家高徒。”
“飞轩,给他看看什么是真的道法。”李凡松道。
“是!”小飞轩刚刚一个大龙象力起手式就被李凡松一扇子打下,“叫你给此处算一卦!给这位神仙开开眼!”
小飞轩委屈地掐起指来,糯糯的小手,手背上还有扇子打出来的印子。
不一会,小飞轩便道:“此地再过一盏茶,会有女子被当街非礼。”
“那老道便拭目以待。”玉真子收好了所有算命的工具道。
这一切都被之前跟在赤兔之后的同行看在眼里。
约摸一盏茶,确实有一名着装十分清凉火辣的女子从路的尽头出现,同时身边还跟着五个面露淫光的浪荡子。
那女子被五个男子围住,行动只能畏畏缩缩。
“真有如此玄妙?”玉真子有些惊呆地看着,路那头被调戏的清凉女子,忘了抚须。
“老神仙。”李凡松起身,打开折扇,道,“你还是换个名号吧,你叫玉真子,怕是辱没了道剑仙的名头。”
说得玉真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李凡松走向前。
听到那几个浪荡子不堪入耳的调戏声。
“小妞穿那么风骚,是不是去幽会情哥哥啊?”
“来给爷笑一个。”
“要不先让爷尝尝一亲芳泽的滋味?”
“我不是卖笑的。”姑娘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低下头去。
“给哥哥看看嘛。”一个浪荡子打算勾起姑娘的下巴好好看看。
却被一只手捏住,挪了开去。
李凡松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包围圈内,一手摇扇,一手捏住了那个企图伸出脏手的手腕。
“这位姑娘,好像不大乐意。”李凡松笑道,“各位还是莫要强人所难,试想各位要是有妻女,在街上被人如此猥亵,可乐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那混混吃痛,面色难看地说:“你tm谁啊!放手。”
李凡松放开了手,立马就被针对:“哥几个,有英雄救美的来了嘿,废了他。再去玩那妞!”
李凡松折扇清点面前刚被捏痛的混混胸前,那混混便倒飞了出去,撞到一棵树便痛苦呻吟了起来,再行云流水一般挡住了左右两人袭来的勾拳。再以平常人看不见的速度每个胸前按了一掌,余下二人也被按飞了出去。
“糟了,身后的姑娘还对着两个。”李凡松突然意识到。
却听到“铿锵”一声,剑出鞘。
李凡松回过头,看到那“同行”手中寒光闪过,那两个没被李凡松解决的混混,腰带被切断,裤子坠到脚踝,被那“同行”剑看着。仔细看还有那么点可怜,那同行让这两个掉了裤子的混混,用断掉的腰带相互缚足,塔拉着裤子,穿着亵裤蹲坐地上。
“多。。。多谢二位相救。”那女子柔弱道,梨花带雨泪犹干,真是我见犹怜的姿态,“奴家名为谢菱荷本是这扶风县的人士,今日本来与自家姑姑以及手帕交出门来县南赏荷,不料与那闺中密友走散,才有此境遇。”
“不必客气。”李凡松执扇抱拳,“不过你这姑娘家家的,穿成如此清凉出门,确实有些不妥,会招来贼子觊觎,怎么不多带几个家丁。”
说罢便要脱下公子长衫,给谢菱荷披上。
“等等。”一个清脆凌冽的声音响起,一剑划过,李凡松及时收回就要推出长衫的双手。
一旁处理完两个混混的“同行”出声了:“那位谢菱荷姑娘,请过到贫道身边来。”
“同行”持剑,指着李凡松,李凡松便识趣地与谢菱荷分开了距离,谢菱荷不明所以,还是走到了“同行”身后。
小飞轩赶忙牵驴,来到自家师叔身旁,李师叔的两把剑,都挂在赤兔身上。
“敢问,这位道友是?”李凡松将长衫搭在自己手臂上。
“贫道,终南山诠真教,坤道,孙阳。”那道姑虽说名为孙阳,声音却冷冷说道。
乾坤分指男女,乾为男,坤为女,坤道便是女道长。
“诠真教。”李凡松低吟了一句。诠真教,意为诠释道之本真,在终南山上修行。与那证一教,证道生一隔山而望。
“这位孙阳道友,即为坤道,为何取名为男性化的阳?”李凡松问道。
“凭甚阳字只能男子取?”孙阳一挺剑,李凡松拉住小飞轩手往后退后了一步,“我孙阳自幼就不弱于男子。”
道姑面貌清晰,眉宇间透露英气,确实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孙阳道友,在下有何不周之处?”李凡松问道。
“一个女子,就因为穿得清凉一些,被当街调戏。”孙阳义正言辞说道,“你不去怪那采花贼,却还怪这朵花太过芬芳?这是哪门子道理!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你跟这些个毛贼串通好,做一个局,于这位谢菱荷姑娘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
“我!”李凡松微怒,道,“孙阳道友,你可以听,我们叔侄二人口音。并非本地人。”
孙阳侧耳倾听,确实不是本地口音,旁边的谢菱荷也点头示意。
“我们既然不是本地人,便不知道这位姑娘家底的深浅,何故如此演这出戏!”李凡松道,“还有我作为一个陌生人,好意告诫这位谢小姐,女子孤身在外,应该对自己负责一些,毕竟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有穿衣自由,我只是单纯的提个醒,是建议这朵花要保护自己的芬芳而插上篱笆,没有责怪花太香的意思。”
“请你不要混淆了责怪与建议的概念!”李凡松道。
孙阳若有所思,却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你仍不能洗脱嫌疑。”
“你这就没得道理了。”李凡松被气笑,“因为我是好人,你可以跟我讲道理。而这些混混!连讲道理的机会都不给这位姑娘,直接就上手了!所以,因为我肯讲道理就把被劫色的气往我身上撒?”
“好人就活该被用剑指着?”李凡松道,“这又是哪门子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