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恐怕都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距离泗水县三百里的一条小道上,戚恒强坐在路旁的凉亭内,一边煮着茶,一边注视着道路的一侧。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在几十名武士的护送下,缓缓驶来。
看到这一幕,戚恒强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
接收到手势的戚家弟子,当下将事先准备好的路障,摆在道路中间。迫使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还没等马车上的主人发问,戚恒强便抢先一步道:“曲家主这么快步匆匆地往家赶,莫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很快,马车上传来曲俊义的反问:“戚公子既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不知我是为了何事?”
“晚辈确实不知,不过还请让晚辈再推测一下。”戚恒强含蓄一笑,一本正经的推测道:“元家人突然来访,而曲家主又这么疾步匆匆的往回赶,莫不是跟州牧大比有关?”
啊哈哈!
戚恒强的话音刚落,马车上便传来曲俊义的笑声。
笑声一止,曲俊义的话音接着传来:“戚公子果真令人感到意外,我不过是怕怠慢了元家的贵客,而你居然能将此事,扯到州牧大比的事情上面。公子,现在距离州牧大比还有好一段的时间呢,您是不是太急了一点啊?”
戚恒强不以为然的应道:“方才晚辈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曲家主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曲俊义冷声说道:“但在下觉得公子的玩笑,并不是很有趣啊,若无它事,劳烦公子让您的这些奴才把路让开。”
戚恒强不为所动,见机提议:“曲家主何必急于一时呢?反正您已经错过了迎接的最好时机,不如坐下来喝杯热茶歇息一下再走?正好晚辈有些话,想要跟曲家主探讨一二。”
曲俊义毫不留情的拒绝:“不了,我曲某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分得清谁是敌谁是友。”
戚恒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怕您口中的那个朋友,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而我也不一定就是你的敌人。相反,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您的未来,提供一个额外的选择。曲家主是个生意人,应该不会拒绝找上门的生意吧?”
车内的曲俊义陷入了沉默,而车外的戚恒强,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看不出丝毫的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曲俊义将自己的手下支开,随后独自下了马车。
戚恒强见状,起身相迎,“曲叔,里边请!”
当两人在凉亭内对坐,戚恒强自然地拿起茶壶,准备倒茶,却被曲俊义出手制止。
“公子,在下不是来陪你喝茶的,还请直接说正事吧。”
戚恒强含蓄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特意再提醒曲叔一句,元宗林大限将至,活不了多久了。”
曲俊义闻言,也忍不住冷笑,“我记得三月前,你也说起过这件事,但这么久过去了,元宗林依旧龙精虎猛,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真是这样的吗?”戚恒强含笑望着曲俊义,而后者却陷入了沉默。
戚恒强很清楚,若曲俊义没有怀疑,那就不会选择下车,更不会坐下陪他唠叨这么久。
“曲叔,小侄认为,我们还是喝点热茶,慢慢聊吧。”
戚恒强说罢,继续为曲俊义倒茶,而这一次,后者没有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