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欢已经倒戈戚家,叶仕欢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明白人,而跟明白人对话,往往只需把话说清楚,便能达成共识,并不需要所谓的极刑。”
“其次,戚恒强撤离时将叶仕欢留下这一事,还存在诸多疑惑。”
元宗林好奇追问:“什么疑惑?”
元文修回答:“如果戚恒强真有意将叶仕欢作为日后的眼线,那我们找到之时,定不会让他这般完好无损。因为他一定很清楚,叶仕欢一旦完好,就必定会像现在这样,引起我们的猜疑。”
“所以,孩儿觉得,戚恒强这么轻易的放过叶仕欢,其目的,也许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与叶仕欢之间的关系。”
话音方落,元袭常便忍不住反驳:“笑话,他叶仕欢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有什么值得戚恒强来挑拨离间?”
元文修一本正经地回应:“我想,应该是在众安县的时候,叶仕欢让戚恒强尝到了败果;而且叶仕欢身上还有戚家感兴趣的秘密,不管哪一点,只要挑拨成功,叶仕欢都不得不倒向戚家。”
“那样一来,我们便损失了一名可用之人,而戚家则如虎添翼,更能知道他们想知道的秘密,试问,换做是我们,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我们挑拨离间?”
元袭常不愿承认,继续反驳:“兵者诡道也,敌我相争,从来都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谁又能断定真假?万一那戚恒强是故意让我们那样想的呢?”
“再说,叶仕欢失踪的这段时间里,难道我们对叶仕欢的驱赶之意还不够明显吗?如果戚恒强真想离间我们,那这些事又岂会瞒着叶仕欢。就如大哥所言,既然叶仕欢是一个明白人,那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好歹呢?”
元袭常此话一出,顿时让元文修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元宗林忽然插嘴:“那依照你们两个的意思,为父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叶仕欢呢?”
元袭常与元文修二人,不约而同的应答:
“杀了他,以除后患。”
“留下他,再观察一段时间。”
两人说完,又气不过对方与自己的意见相悖,相互瞪了一眼。
元宗林见状,忍不住摇头,“你们一个说杀,一个说留,那为父到底应该听谁的?”
元文修与元袭常,同时抱拳,“全凭父亲定夺。”
元宗林缓缓起身,平静的注视着二人,“敌人之矛,亦是我之矛。如果你们记不住这个道理,那你们早晚会被他人淘汰。”
“至于叶仕欢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不管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此事到此打住,不得再提。”
说完,元宗林朝屋里走去。
虽然,元宗林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但元文修二人能够从元宗林的话里感受到,他们的父亲,倾向于离间的说法。
阁楼之上,元宗林望着元文修二人离去,心中仍有些不确定,“难道叶仕欢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危险吗?”
就在他思虑之际,傅青云忽然来到了身旁。
“看来这戚恒强被他的父亲调教得很好啊。虽不及戚如龙,但也有后浪追前浪的趋势。”
元宗林闻言,也颇有感触:“是啊!这也正是我为心文修感到忧心的地方。至少从目前的来看,文修虽然优秀,但比起戚家的那小子,还远远不够狠辣和果决。”
元宗林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现在就看我接下来的计划,能不能够将戚家这头猛虎···彻底的降服了。”
傅青云闻言一惊,“家主这次打算率先对戚如龙动手了?”
元宗林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先出手容易被反制,但老天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