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钊将郭仙兰送回家后,便按照约定,来到戚家的分堂。
“劳烦阁下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家的少主。”
郭钊刚道明来意,护卫便摇头道:“县太爷真是不好意思,你来晚了,我家少主已经回朝阳县了。”
“什么?回朝阳了?”郭钊心头一跳,接着又问:“那他可有什么东西是要转交给我的。”
护卫偏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您稍等,小的帮你去问问堂主。”
“那劳烦了!”郭钊说罢,将一锭银子交到护卫手中。护卫顿时眉开眼笑,利索地离去。
“县太爷,这是少主给您的信。”没过多久,护卫带着一封信归来。
“多谢。”郭钊还以为是药方,当即伸手去接,却不料,护卫拿着信后退了两步。
郭钊很是不解,“你这是何意?”
护卫回答道:“堂主有过交代,这信你只能看,不能带走。”
罢了,把药方记下来也无妨。
郭钊叹了一声气,随即点头。
护卫见状,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信中内容,呈现在郭钊的面前。
郭钊定睛一看,发现信中的内容根本就不是药方,而是戚恒强留给他的一段话。
“我戚恒强与元文修都得不到的女人,就凭你郭钊,也妄想得到?”
“戚恒强,你好卑鄙啊!”
郭钊一时怒火攻心,一口逆血喷涌而出。随即,整个人就像丧失所有气力一样,猛然朝后方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在这一幕可把护卫吓坏了,他赶忙收起信,来到郭钊的面前,将其扶起来,“县太爷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小的可没法交代啊!”
郭钊连看都没看护卫一眼,只是呆滞地望着晴空,癫狂大笑:“啊哈哈···,郭钊啊郭钊!你可不是一般的蠢啊!明知戚恒强非君子,却还与之同谋,哈哈哈······”
说罢,郭钊猛地一把将护卫推开,随后半笑半哭,蹒跚而去,像极了没有灵魂的躯壳。
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知他回到郭家的时候,已是昼夜交替之际,且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带着一身的酒气。
“太公小姐,郭钊少爷他回来了!”当家仆来报,郭家众人,无不是面露喜色。郭仙兰更是迫不及待地在门口张望。
郭长德的身体每况愈下,所有人都在等着郭钊带着解药归来。
可当众人看到蓬头垢面、意志消沉的郭钊时,皆感到一阵不安。
“堂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元公子将解药给你了吗?”郭仙兰小心询问,但郭钊却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朝屋内走去,神态呆滞。
很快,郭钊来到了郭玄文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不复往日风采的白发老者,眼神之内,终于多了一丝光芒。
他猛地跪倒在郭玄文面前,随即凄然长哀:
“太公,后生不孝,对不住您老,对不住叔父,对不住仙兰,对不住郭家多年的教导和栽培。我罪孽滔天,万死也不足谢罪!”
说罢,郭钊朝郭玄文磕起了头,就像和尚敲击木鱼的声音,只是更加的沉闷。
咚!咚!咚!
郭钊一遍又一遍的砸击着地面,就像不知疼痛一样,没一会儿,便已血肉模糊。
郭玄文见此情景,早已猜到了结果,但仍旧忍不住发问:“元文修不是说会将药交给你的吗?你一回来就如此这般,究竟是何意?”
郭钊黯然的望着郭玄文,“回太公,这事其实跟元公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鬼迷了心窍、误入了歧途,才会酿成今日大错。”
郭仙兰闻言一急,“堂哥,你在说什么?仙兰不明白,是不是元公子他不愿意交出解药,所以为难你了?”
“没有!他也不会为难我!”郭钊苦涩地摇了摇头,“因为解药,根本就不在元公子的那里,而是在戚恒强的手里。”
郭家众人面面相觑,或多或少露出些许迷惑。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元公子不是已经亲口承认了吗?怎么突然又跟戚公子有关系了?”郭仙兰发问。
郭钊哀然一叹,“其实这毒是戚恒强怂恿我下的,解药自然也只有戚恒强才有。而元公子今日当众承认下毒,便是戚恒强交出解药的条件,但我和元公子,都低估了戚恒强的心狠手辣。”
郭仙兰愣住了,她呆呆的望着郭钊,喃喃道:“所以,自始至终,元公子都跟这件事没有半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