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纵跳之间,人已经跃上了一旁的屋檐上。
他想通过屋檐上横飞纵跃,缩短去百艺斋的距离。
“画不留下,人便留下!”
高峰目光一冷,也跟着跳上屋檐,紧紧地追着侯靖不放。
于是乎,两人在屋檐上,边打边往百艺斋的方向移动。
两人的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而高峰的长枪杀气十足,招招如索命杀神。
反观侯靖此时却只想将画尽快送至元文修之手,根本无心恋战,面对杀招频出的高峰,处处都皆是被动。
高峰见侯靖心无战意,出手越发的肆无忌惮,一枪又一枪攻向侯靖,逼得侯靖不得不匆忙后退,避让高峰的锋芒。
可不幸的是,在侯靖后退之际,竟不慎踩到了一片脆弱的瓦片。
‘砰’的一声,瓦片应声碎裂,而一脚踏空的侯靖,身形趔趄。
这时,高峰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他抓住侯靖重心不稳的机会,用长枪挑开了侯靖的刀,而后将装画的木盒,从侯靖的身上踢落,接着枪锋一转,朝着侯靖当头劈下。
侯靖见到这种情况,几乎本能的举起刀去防御。
砰!
刀枪在侯靖的头顶交汇,长枪上的力道,如有千钧之力。侯靖脚下的瓦片,尽数破碎,而失去支撑的侯靖,也随着瓦片碎屑,坠入脚下的民房。
等他从房中跳出来的时候,高峰已然走远,远到一个他短时间内难以追上的距离。
此时,清凉的夜风拂过,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难道天意便是如此吗?”
叶仕欢见到高峰带回来的木盒,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元文修察觉到叶仕欢的脸色变化,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心哀,“大势已去!”
“少主,幸不辱命。”高峰将木盒递给戚恒强。
有了之前的教训,此刻的戚恒强明显谨慎了许多,直接将画打开,顿时露出全画的真容,一时间,方才的惴惴不安,瞬间一扫而空。
眼前的画,正是张仲临摹的那一幅《三人行》。
戚恒强再无任何掩饰,直接笑望着元文修,道:“元兄啊元兄!看来这老天,终究还是站在我这一边啊!”
元文修的脸色显得有些僵硬,但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这一局算我输了,但戚兄须知,好运并非时时有,戚兄可要且行且珍惜。”
戚恒强面色一僵,却仍旧嘴硬:“胜者定史,败者皆寇,古往今来多少事皆是如此,元兄为何不面对事实?”
元文修摇头道:“旧史并非简单的成败史,而你我二人的较量才刚开始,谁是王谁是寇,仍无定论。戚兄,一时之胜非胜,最终之胜方胜。”
对于元文修的观点,戚恒强罕见的没有反驳。
因为他很清楚,在这场较量之中,他虽先发得势,可后面的发展,特别是今日之事,他处处被牵着鼻子走,真论其中的较量,他其实是输了。只是幸运的是,运气站在了他这一边。
而偏偏运气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准,今日能帮他戚恒强,明日也能帮元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