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甘璋推下了悬崖,好在叶仕欢眼疾手快,及时将人拉了回来,否则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也只有粉身碎骨的结局。
“快点,快点让我再看一次!”
此时,张仲面目癫狂地望着甘璋的画作,但在情绪如此激动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无法静心下来,眼中所看到的,始终只有那难堪入目的画作,根本就进入不了画中。
而叶仕欢和甘璋二人,此时也不敢轻易地靠近张仲。
因为有了方才的教训,他们很清楚,此时的张仲,就像是一个全身长满刺的刺猬,谁接近他,都会被他所伤。
而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不要打扰张仲,让张仲自己静下来。
在没有打扰的情况下,难以自制的张仲,反复看了半天,依旧没能进入甘璋的画中。
一时间,张仲的脸色阴晴变化,在张仲彻底失去耐心的那一刻,他直接抓起甘璋的画,将画撕成了一堆碎屑,并发出极度不甘的长啸:“贼老天啊,你给了我希望,为什么要将它夺走?”
经过这一番发泄,张仲那激动的情绪,似乎也平缓了不少。
“前辈,您还好吗?”
叶仕欢见状,很是小心的上前轻唤了一声。
虽然张仲没有回答,但叶仕欢敏锐的察觉到,此时的张仲,望着飘落在地的纸屑,神态之中流露出一丝悔意。
叶仕欢知道,张仲现在神志已经清醒了。
果然,张仲独自安静了一会后,很是歉意的望向甘璋,“抱歉,方才我一时激动,把你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画给毁了。”
此时的张仲,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差点将甘璋推下悬崖的事情。
好在甘璋也很是大度,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而计较,不但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反而很开朗的笑道:“咳!不就一幅画吗?反正我的画也不值几个钱,就算先生不撕我也想撕。所以先生,切莫要放在心上。”
张仲见甘璋没有怪他,心中也很是感动。
稍稍犹豫的一会儿,张仲很是难为情的望着甘璋,支支吾吾的请求:“你...我...,呃!能不能再请你帮我画一幅?”
“只要先生不嫌弃,多少幅,学生都乐意效劳。”甘璋爽朗一笑,说着便去拿笔准备作画。
“磨刀不误砍柴工,要不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虽然叶仕欢乐见两人如此积极,但他的肚子可不允许他再继续等下去。
两人闻言,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噜噜地叫了多时,不由相视一笑。
于此同时,在碧水泽的外围,一名戚家男子驱马而来。
“嘿!戚家的小崽子,果然派人过来了!”
孟老三嘿嘿一笑,随即用刀架在袁朗的脖子上,道:“别让他接近这里!”
袁朗不敢轻举妄动,当即按照孟老三的意思,冲来人大喊:“站住!来者何人?”
男子听到袁朗的声音,赶忙将马停下,但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袁朗的长相,于是便问:“请问阁下是袁朗袁哥吗?”
袁朗回答道:“是我,你又是何人?”
男子下马朝着袁朗遥遥行了一个礼,“小的是众安县分堂的小黎,奉少主之命,来这边问问情况。”
袁朗很想将真实的情况告知这个人,但小命捏在孟老三手上,也只好谎报军情:“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少主,我这边一切都好,让他放心吧。”
“小的明白。”男子应了一声,接着又道:“另外,少主让小的告诉哥,元文修现在已经回江都县了,少主担心元文修可能会偷偷派人来这边救人,所以让您务必小心提防,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
袁朗苦笑着回答:“我知道了,辛苦兄弟前来传话,等我回去,定请兄弟喝上一顿。”
“袁哥客气,能够为袁哥传话,是小的荣幸。”男子回了一句之后,便骑着马离开了。
等目送男子离开之后,袁朗便被孟老三击晕,重新用竹条绑回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