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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仕欢闻言,忍不住提醒:“我听说郭家二老皆是字画这方面的行家,并且在历代的百艺评中,两人会作为评选人,在字、画二艺的评选活动中公开现身。这么看来,戚恒强是想在字、画二艺的评选当天,有所动作。”
“没错!”元文修点了点头,“郭家老祖郭玄文,爱画之名,由来已久。郭家之主郭长德,则是书法方面的大家,对各家名帖,尤为中意。”
元文修语气一顿,心有所忧:“戚恒强这是想通过投其所好,博得他们的青睐。我父亲在我来之前,曾特意嘱咐过我,只要能够得到他们二老赏识,联姻之事,就等于成了大半。看来,我与戚恒强的竞争,已经开始了。”
闻言,侯靖很是担心的望着元文修,“但这戚恒强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快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局势就对大哥您不利了。”
侯靖话音刚落,孟老三跟着附和:“是啊,那戚恒强要是把好的都挑走了,然后把那些残次的东西留给大哥,那大哥你还怎么跟他斗啊?”
元文修没有回答二人,而是将目光投向老神在在的叶仕欢,“仕欢你怎么看?”
叶仕欢见状,起身敷衍:“戚恒强虽然快了少爷一步,但活动的范围,却只局限在众安县内,而郭家二老作为字画方面的行家,必然对众安县内的名家,知根知底,所以少爷,仍有一拼之力。”
听完叶仕欢分析,元文修点头道:“嗯,我曾听人说起过郭家二老。郭家老祖郭玄文虽然爱画,但独钟于当代名家张仲;而郭家之主郭长德虽爱字,但以稀为贵。”
“显然,戚恒强所拜访的这些名家,都不足以令二者心动。”
叶仕欢闻言,心中一动,总结道:“所以,只要我们能够赶在戚恒强之前,找到张仲的画和一张稀世的名帖,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元文修点头,随后补充,“而且郭家的家风,以孝为贵,以长为尊。所以准确的说,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张仲的真迹,那我们就基本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孟老三闻言,急不可耐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找那个什么张仲的真迹吧。”
见到孟老三那急躁的模样,元文修与叶仕欢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元文修朝孟老三解释:“张仲自入世之时便声名大振,其所绘的真迹,早已流传至各大名士之间,而这些真迹对郭家老祖而言,早已不是秘密。所以要想让郭家老祖动心,除非我们能够找到一张,从未现世的画作。”
侯靖心中一动,“那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张仲本人,并请他绘一幅画作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元文修惆然的摇头,“只可惜,张仲早在十年前便封笔隐入山林,无人知晓他的具体所在,所以,我们能找到他的几率,非常渺茫!”
“就算我们能找到,封笔隐居这么久的张仲,也未必愿意出手啊。”
众人闻言,一时技穷,陷入了沉默。
元文修见众人士气低落,又安慰道:“希望渺茫不代表没可能,而且以戚恒强的个性,势必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们不但要争,而且要争在戚恒强之前。”
说罢,元文修当即拍板:“侯靖,你明日让分堂的所有人,去搜寻那些还未现世的名帖,顺便打探张仲的行踪。”
“明白!”
侯靖当即郑重点的点了点头。
叶仕欢对此,沉默不语。
这是戚家与元家之间的实力之争,他插不上手,而且他也不会去插手,因为这是一次坐山观虎斗的机会,能让他更好的了解,元、戚两家的恩怨,以及江都郡的局势。
与此同时...
在戚恒强的房间中,高峰将元文修下一步的举动,汇报给戚恒强。
戚恒强听后闭目沉思的了一会儿,“既然元文修已经在打探了我的行踪,那很快他就会反应过来,我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明日,让分堂的所有人,全力搜寻名帖和张仲的下落。”
说罢,戚恒强睁开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高峰,“这是我与元文修第一次正面交锋,如此难得的机会,我必须让整个江都郡的人看清楚,谁才是江都郡未来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