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任教的最后一年半中,承受了相当大的舆论压力。
哈耶克最好的朋友、经济学家罗宾斯因此与之决裂。罗宾斯写道:“我觉得,他的那种做法与我心目中对他的认识不符。我觉得,我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如果看到他的继任者,我就会觉得难以忍受的痛苦。”直到哈耶克的前任妻子赫拉去世后,俩人才开始寻求和解。1961年,在哈耶克儿子拉里的婚礼上,俩人终于重归于好。
哈耶克是一名情感和思想都保守而内敛的绅士,他一直都不愿意公开谈论自己的离婚与再次结婚。惟有一次,在1978年,一名访问者询问:“请你原谅我问这个问题,但我非常尊重道德标准,认为它们对社会很重要。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都会说:‘这儿有某种道德标准,我打破它得了。’你一定也会有这样的经历。你是否愿意谈谈这些?”
对于这个无比尖锐的问题,哈耶克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艰难地回答说:“我知道我强行离婚是不对的。唉,这件事不堪回首。我所爱的姑娘,我的一个外甥女嫁给别人后,我心灰意冷,就随便结婚了。那个外甥女是我现在的妻子。但有25年之久,我都是跟我在心灰意冷之余娶的那个人生活在一起。对我来说,她是个好妻子,但我觉得不幸福。她不想离婚,最后我强行离婚了。这肯定是错误的,但我还是做了。可能是有一种内在的冲动吧。”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为什么最聪明的人也要犯错误呢?
是否幸福,这种感觉只有自己才知道。即便是最理性、最智慧的思想家,也时常为某种无法控制的“内在冲动”所驱使、所控制。这种“内在冲动”究竟是什么呢?
是爱情,是“几番魂梦与君同”的爱情,是“相逢犹恐是梦中”的爱情,是九死而不悔、百折而不挠的爱情。
爱情不是一个事件,不是一种契约,爱情是一种直接扑向幸福方向的执著,是与世界疏离过程中的一次精神回望。
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人一生的至爱。伟大如哈耶克者、平凡如你我者,都将经历伟大的爱情,因为,没有爱情的人生,是完全不值得过的人生。
放不下的初恋
1988年,我跳出了“农门”,考进了大学。那时,关于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在我心里是懵懵懂懂的,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同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说话,更不知如何去表白。
我第一次见到文雪是在一次“同乡会”上,她是学服装设计的,那时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她的脸有点圆,大大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她的鼻子很有特点,高高直直的,不管是从正面看还是侧面看都很好看。她说话的声音宛如银铃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很古典的气质,让人只敢远远地看着她,不敢上前,生怕惊动了她的这份美丽。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我一个人默默地在远处注视着她,没有过多的接触。
从那之后,我一直寻找着可以再和她相遇的机会。没过多久,我的一个同学过生日,想请文雪来参加,我自告奋勇地去请文雪,看着她就在我的面前,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文雪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请,这让我很有面子。
那天聚会开始后,文雪一直没出现,我很焦急地等待着,生怕她后悔不来了。我一遍一遍地向门口张望,当文雪终于出现在门口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足足保持那个姿势几十秒。
聚会后,我理所当然地成了“护花使者”,负责送文雪回寝室。在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我鼓起勇气,约她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她居然又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我当时兴奋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老天在保佑我吧,我第一次约女孩居然这么顺利。
看完电影后,我送文雪回去,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这么近距离走路,我的心情很紧张,也不知道找些什么话题来说,很长的一段路上,我们什么也没说。回寝室后,同学们看我这么兴奋,都好奇地问我,我只是笑而不答,故作神秘。
我们的交往越来越密切,文雪对我也非常体贴。我还记得那时学校的伙食是按人均定量配给的,文雪看我总是不够吃,就把自己的饭票偷偷放进我的抽屉。要是我发现了,她就说:“我吃的少,每个月都有剩余,你是男生就帮我吃了嘛!”
她的话让我十分感动,我想,将来我一定要让这女孩幸福。
后来快毕业时,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而我每天却好像无所事事。文雪见后就说了我几句,我回她说:“哎呀,60分及格万岁!”
文雪听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其实那并非是我的真心话,我喜欢让别人觉得我若无其事,其实我早就开始准备论文了。
但就是这件事,为我们的分开埋下了伏笔。文雪觉得我这个人很没有上进心,所以开始对我疏远。
现在的我经历过很多事后,也开始自我反省了。以我现在的心智,回想当初,我觉得当年的自己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对,所以才让文雪对我渐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