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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番话比起如太后刚刚的话不知道要让箫姝觉得震撼多少倍,哪怕是箫晟、沈蔚然和叶佩兰都觉得……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如太后的话分明是在鼓舞箫姝去主动表白、坦诚自己的心意。
虽然大启男女大防那么严重,但是箫姝的身份毕竟是公主。哪怕是在民间、在普通的百姓之间,若女子主动去和心仪的男子表白也容易被人轻看了。可是如太后却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还鼓励箫姝去主动。沈蔚然恍然间又觉得,有这样的母妃在,箫晟和箫姝在某一些方面,怕真的就是随他们的母妃的。
“能够有母后的教导,姝儿不能更高兴了,怎么可能会嫌弃母后呢?”箫姝暗叹,然后才说道,跟着又说,“母后的心思,姝儿已经明白了。如果姝儿还有机会见到他……一定会和母后说的那样做的,其实阿姝也不想再错过了……。”
眼见箫姝怕是要被勾起什么伤心的事情,在如太后点了点以作回应箫姝话之时,箫晟才发话说道,“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再说,菜要凉了,现在还是先用膳吧。”然后亲自动手剥了一只虾放到如太后面前的碟子里,又说,“这道油焖大虾瞧着味道应该不错,母后尝尝看。”
如太后又点了头,然后服侍如太后用膳的慧真上前替如太后夹了皇上剥好的虾送到她的嘴边,这般才算是真的开始用晚膳了。沈蔚然和叶佩兰在一旁都只算做是陪衬,谁也没有在如太后和箫姝对话期间故意插话或者是如何。
今天如太后大概真的非常高兴,脸上的笑意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比起沈蔚然第一次见她,脸上更加多了祥和、平静的全部思绪都已经沉淀下来了的感觉。沈蔚然最后可以说是被箫晟喂得很饱,她感觉自己用膳期间好似都没有放下过筷子,反倒是箫晟自己整个过程中好似光是在给她和自己的母妃夹菜了。
用过美味的晚膳之后,沈蔚然亲手给众人泡了热茶。如太后只喝了一口便笑着问这茶是谁泡的?又说味道很不错,得知是沈蔚然,少不得要夸上两句,可不让人觉得敷衍。跟着,自然便又是一阵闲聊,但说的都是些轻松的话题,直到如太后脸上出现了困色,箫晟、箫姝和沈蔚然才各自回去歇息。
这么说倒算不得多么准确,箫姝的确是自己坐着软轿回长宁宫去歇息,但箫晟却是和沈蔚然一起去了碧霄宫。两个人挤在一顶不多大的软轿里面,虽不至于不得不紧紧的挨在一起,但箫晟非要把沈蔚然抱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此却算是没有什么差别了。沈蔚然拧不过他,最后只能随了他去,干脆窝在了他的怀里。
路途之中想起了箫姝的事情,沈蔚然便贴在箫晟的胸前,问道,“阿姝和宋灏泽的事情,皇上怎么看?”
先前她哪怕是多少感觉到箫姝对宋灏泽的心意,也从来没有和箫晟说起过,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后来她知道了宋灏泽对萧姝的心思,宋灏泽更为了箫姝而主动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既然箫晟已经说过会给宋灏泽机会,沈蔚然便觉得更加没有多嘴的必要。可是到了现在,无论是她还是箫晟都已经十分明确且清楚的知道箫姝的心思,那事情便必须要另当别论才行。
沈蔚然大概能够猜到,箫晟既然说过会给宋灏泽机会,亦即是说无论箫姝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都不会一口便否决了他,而箫姝有那个心思,正常的发展便定然是为他们做了主。所以她其实也并不是在问这个,沈蔚然想知道的是箫晟会不会直接告诉箫姝关于宋灏泽的事情。
箫晟没有误会,还顺利的捕捉到了沈蔚然的意思,回答她说,“有什么话自然是留着他们自己慢慢说,朕虽然是阿姝的皇兄,但不见得连这些事情都非得要插手不可。”一句话已经全部都说得清清楚楚了。
沈蔚然听言不由轻叹了一声,只觉得果然是箫晟的作风。
箫晟拥着沈蔚然往碧霄宫内走去的时候,自然而然便看见了正殿外堆着的许多兔子之类的玩意。到底是晚上,看不多分明,不仔细去辨别,隐隐有两分吓人的意味。箫晟顿顿脚步,低头问沈蔚然,“你难道自己去堆雪玩儿了?”
沈蔚然斜一眼箫晟,叹气,无奈的反问他,“臣妾有那么不懂分寸么?”又解释,“是臣妾让宫人堆着玩儿的,堆得很漂亮便留下来了,没想到天黑了看着反而觉得有些吓人。”
箫晟轻咳,立刻同意道,“确实是有些吓人,要是吓着朕的沈贵妃和朕未出生的皇儿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