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晏带着米恬柔来到安全地带时,有些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身上衣物都染上了血渍。
“晏你的伤”米恬柔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抱着他痛哭“不要离开我,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又没事,若真有事,刚刚冉炽也不会让我一人带着你离开。”他抬头对她温柔一笑,看见她残破的衣服,心口蓦地发疼“等我好了,定会找郝雄好好算这笔帐。”
脱下外套,他轻柔的披在她身上“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米恬柔含泪猛摇头“快别这么说你是为我受伤的。”
“我既是要救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他轻轻笑道。
这话原是想安抚她,希望她别太自责,可多愁善感的小女人硬是将它做了另一番解释一一
若不是她,他一样会为所要救的人负伤了?
这么说,他刚刚对她所说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也是救人的计策之一?亏他那些话还让她心悸了好久。
无怪乎是恶人窟,救人第一,任务为要,什么都可不管了。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因为救我才受那么重伤。”即使他不在意,她也不能假装无所谓。
“我练过一些拳法、气功,可以将气聚集在下腹,虽不至于刀枪不入,却能防御刹那间的伤害。”邵晏笑着解释。
“什么?那刚刚”
“为了取信郝雄,我不得不让自己流点血,不过未伤及内脏,只是些皮肉伤。”他气喘吁吁地说。
“就算是皮肉伤也是伤啊。”望着他那张绝俊脸孔,米活柔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血还在流,这叫我怎能不害怕。”
“这点血不算什么。”他坦然一笑“以前会流得更多,只是觉得有点晕。”
“那就是失血太多。奇怪,为什么只有冉炽来,其他人呢?”
“我们就在这里等,放心,他们一定马上就到。”他心里有数,绝不会只有冉识一人来。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韦应与莫忻已赶到。
莫忻瞧见他满身是血不禁大声怪叫道:“这是什么?刀伤?”
邵晏只是睨着他,不发一语。
“喂,干嘛不说话,你的‘护体神功’呢?”他把邵晏平日所练的气功取名为护体神功。
“我想这次出了岔,快送他回去疗伤吧。”韦应轻蹙下眉,而后转身作势要背他“邵大爷请上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脸色苍白的邵晏用力推开他,逞强地走向他们开来的车。
上了车后,他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开车的莫忻见状立刻飞车将他送往医院。
米恬柔则是双腮挂满泪痕的紧握住他的手“晏,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想活了。”
这话一传入莫忻耳里,连忙加快车速,急急地朝前方直冲而去。
到了最近的医院,他们立刻将邵晏送进急诊室。
米恬柔身披着邵晏的外套,闻着上头散发出的男人味,但是却无法平缓心情的忐忑与不安。又眼看着许多医护人员在对他做出急救措施,她原就凌乱的心情变得更七上八下了。
不知他的状况究竟是怎么样了?想问问医生,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专注.这教她该如何开口呢?”
好不容易,终于他们停下了动作,开始做着记录,这时恬柔才上前轻问:“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血是流了不少,但幸好那一刀没有伤及内脏,只要输血就行了,只不过他是rll阴性的血,医院血库里没有这种血。”说着,医生不禁蹙紧了眉。
“什么?这家伙是那种血?”韦应在一旁听见,忍不住叨念了几句,”这该怎么办?”
米恬柔愣了会儿,连忙又问:“请问他是哪一种血型?”
“r11阴性的血型。”
“火爆脾气一点也没错。”这回换莫忻在那儿碎念了。
“我看咱们到其他医院问问,搞不好可以问得到。”莫忻提议,而两人正要离开时却让米恬柔给喊住了。
“等一等,不必了,我和他的血型一样,就由我捐血给他吧。”
“你”医生看着她,眉头紧蹙着“他的需要量不少,你那么瘦弱可以吗?”
“身材胖瘦与身体强健无关吧,再说时间紧迫不是吗?”米恬柔语气坚决地说。
莫忻与韦应相视一眼后说:“你不用勉强,我们会尽快把血找来的,你”“别这样,就让我为他做一件事好吗?”
她那双充满恳求的眼让人拒绝不了。
护士便说:“好吧,你跟我来。”
米恬柔快步地随着她前往检验室。
莫忻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叹口气说:“她和一年前一样勇敢,那时候她可以凭着一股决心离开,还独自生养那家伙的孩子,这次也同样可以为她心爱的男人捐血,的确不简单。”
“不过邵晏也算是开窍了,应该可以留住她了吧。”
“那我们也该祝福他们,或许该回恶人窟跟岛主商量婚礼该怎么进行。”
“对,咱们给这两位新人一个惊喜。”韦应连声同意。
只不过让他们都错愕的是---
好不容易等到邵晏醒了,米恬柔却不见了!
只见他发狂地揪住韦应的衣领,狠狠地问进:“她去哪儿了?究竟去哪了?怎么没等我醒来就跑了呢?”
“我们也不知道,恬柔输血给你后,便在休息室休息,我们问她饿不饿,她说有点饿,我们便去外面买点心,她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可能离开的,难道她不急着见我?难道她不关心我的死活?难道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难道”
“够了!”韦应攀住他的肩,目光犀锐的瞪着他.她若不爱你会输那么多血给你吗?在输血给你的同时,医生还不停问她这样行吗?受得了吗?她总是回以一抹柔情的甜笑,笑里满含对你的爱,你还这么污蔑她,太不应该了。”
“可是我我想不透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真的想不透!”
邵晏紧握双拳,心底充斥着失落,仿佛将他打入一个无底洞中,沉闷悲痛到了极点。
“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私事了,不过有件事我想劝你,男人嘛,让一让,说话别那么直,女人总是喜欢被哄的。”
“他妈的,难道我哄她哄得还不够?我---”他恼怒得就要濒临疯狂。
“瞧,你就是这样子,不把女孩子吓跑才怪.既然你体力这么好.还是赶紧去找找她吧.说不来她已回到家了。”韦应的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只见邵晏二话不说的离开医院。
“恬柔,邵氏又订花了。”玉静放下电话,回头对着米恬柔笑道:“我看邵总裁对你真有心,你们肯定是好事近了。”
闻言,米恬柔脸色先是一阵诽红,连忙说:“玉静姐,你又胡扯了,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说没关系,前阵子肯定是和他出去玩,连通电话也不给我,后来是你妹妹叫叫蜻蜻的打电话来向我请假,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溜出去约会。”玉静边说边掩嘴偷笑。
“我那几天是有点私亭,我没跟他在一起。”米恬柔心虚地说着谎。
“才怪,那几天邵氏的小李经过这儿,想要来看看你,我她你说话了几天假,他说真奇怪,他们总裁也刚好请假,你说这怎么解释?”
玉静偷瞧着她,像是抓到她的小辫子一样的开心。
“哎哟,那只是巧合啦。”
“好好好,就算是巧合吧。”玉静看看表“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快去吧。”
“玉静姐能不能让我来看店,改由你去呢?”
来这儿工作那么久,米恬柔还是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
“怎么?小两口吵架了?难怪,打死你也不承认了。”玉静没别的本事,就是会联想。
“唉,我看还是我去好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倘若真是邵晏要找她,凭他的能力绝对办得到.她再怎么逃也是枉然,不如就见个面,当面把话说清楚。
既然不爱她就放了她,这么一来对他、对自己不是都很好吗?
整理好花材,米恬柔骑着机车来到邵氏大楼,怀着彷徨不安的心情走进电梯。
电梯在中途停下,原以为有人要进来,哪知道电梯门一开,一双手伸了进来把她抓了出去,吓得米恬柔惊慌的在叫:“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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