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啊!”玉静摸着米恬柔的额头说。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玉静姐,我想请个假似乎是不行了。”
“这有什么问题,你就回去休息吧,反正下午花店没什么客人,我一个人可以了。”这是恬柔来她这儿工作后头一次请假,看样子她定是十分的不舒服。
想了想,玉静又问:“要不要我把店门关了,陪你去医院?”
米恬柔勉强一笑“不用,我只是有点胃痛,回去躺一下就好了,家里有胃药。”
玉静看在眼里.怜惜地摇摇头.“你真是个乖女孩不知道以后会有哪个男人好福气让你看上。其实自从你来了后,有不少男客人来买花,为的就是想要一亲芳泽,可是全被你的冷漠给吓跑了。我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
“玉静姐,你别这么说,凡事靠缘分,这种事我不会强求的。”
说到这儿,米恬柔不禁低头蹙眉,这事她要怎么说呢?
那些男人的心意她并非不明白,往往买了一束好几千块的玫瑰花后就送给她,可她能收吗?一个心被伤害得残破不全的女人哪有空间容纳其他男人?既然无处可放,又何必委屈人家?
“唉,你呀”玉静轻喟了声“快回去吧,记得去医院看看,别乱吃胃药。”
“嗯,我知道。”米恬柔拿起手提袋“若真忙不过来就打通电话,我会马上赶来。”
“没事、没事,还想这么多干嘛?快去。”玉静挥挥手,催促道。
“谢谢玉静姐。”走出花店,米恬柔抬起头闭上眼,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热力,希望借此温暖她那颗寂寥寒冷的心。
走着走着,她发觉身后似乎有人紧跟着她,可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一股惊悚的感觉直送她心底,她紧抓着手提袋,加快脚步,甚至绕路往人多的地方走。
过了片刻,她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唉该不会是她心有所念,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恍惚吧。
深吁了口气,她快步走向住处,找出钥匙打开红漆斑驳的铁门,她的身子倏地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被推入门里。
“啊---”她的尖叫声被一只大掌给堵住,张大眸看见的是那张让她心悸的恶魔脸孔。
“嘘,小声点,要不邻居会以为大白天闹小偷呢。”邵晏炽热的目光直射入她的眼底,黑眸迅速掠过一丝奇异光芒。
她,依旧是盛满了灵气清雅的气质。
她,依旧是这般胆怯柔弱需人爱怜。
她,依旧是一个爱掉眼泪的小女人。
可知这样的她让他寻觅多久?只差没将五大洲给翻遍了,没想到她就躲在台湾。
五个月前,一位台湾的朋友想成立分公司.请他来担任公司总栽.并以他的姓氏为公司名,那时他因为找不到她而沮丧,心想是该换换心境了,没想到他今天第一次来公司开会,就遇上了她!
看她比以前清瘦许多,是工作太忙,或是心情
米恬柔凝睇着他.控制不住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求你放过我。”
她无意与他相遇,难道他就不能假装不认识她吗?
“放过你?”他扬起嘴角,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需要吗?我似乎从没绑住你。”
米恬柔撇开脸不看他“你可能认错人了。”
“认错人吗?难道你不叫恬恬?”邵晏逼近她的脸蛋,捺着性子与她磨。
恬恬!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么喊她了,他为什么要如此亲昵唤她,究竟有什么意图?
他又为何会出现在邵氏,让她措手不及地遇见他?
想到这儿,米恬柔抬起头瞪着他“你跟邵氏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邵氏企业的总裁。我问过公司的职员,他们说敝公司与你们花坊有签约.这么说我们算是你的长期客户啰,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可是恶人窟你不在恶人窟了吗?”
“嘿,知道我曾经是恶人窟的一分子,还说不认识我,未免太假了吧,小姐。”他那张依旧邪恶的脸几乎贴近了她。
“曾经?!”米恬柔愕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离开恶人窟,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他们八个男人的感情那么好,他为何会离开?难道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了你。”邵晏轻声道。
“我?!”她急退一步,神色不解“这关我什么事?请你别把这种事也推到我身上。”
一年前他误会了她,把她视为一心只想缠住他的女人,如今他又要把自己离开恶人窟的事也怪罪到她身上。
这让她好害怕好害怕他又会像上次那样对她。
“何必这么敏感呢?我只是说而已。”他轻笑几声,独特慵懒好听的嗓音里带了丝讪意。
“这事不能开玩笑的。”她一脸正经地反驳。
“你呀,还是老样子,就是那么爱紧张。”他手指轻拂过她的脸蛋,那如丝般滑嫩的触感也依旧,令他爱不释手。
“别碰我!”用力打掉他的手,她怒目瞪着他。
“哟,怎么连生气的表情也如出一辙。”邵晏伸出双手抵在她两侧墙上,脸上挂着嘻笑表情。
米恬柔被他锁在双臂间,脑中一片混乱,怎么办,她该如何脱身呢?
她不住地看向楼上,神情充满不安,像是深怕被谁撞见什么似的。
她这奇怪的举止引起邵晏的疑心,他转头往楼梯口瞄了眼,眼神突地一冷“看什么,楼上有男人?”
“你胡说八道。”老是这么污蔑她,她可生气了。
见她这么恼怒,邵晏已知道答案了,笑着说:“其实你那么美,没男人我才觉得奇怪呢。”
“你真的很罗唆,请你出去。”用力推开他,她立刻将铁门拉开,指着外面请他走。
“这么一点情谊也没吗?”他双手抱胸没有移动脚步。
“你不是要要开会,已经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她想到个非常好的理由。
他看着表“哎呀,都快吃午餐了,走,我请客。”
他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将她往外拖。
“你这是做什么?放手!”这个男人怎么依旧那么跋扈,可他们之间的帐不是早已扯平了?
他误会她的,她已用女人的贞节还给了他,莫非他还嫌不够?
“请你吃午餐,你居然这么回报我,还真是吃力不讨好。”他没放手,反而将她箝得更紧。
“我不用,你放手。”她使尽了力气,仍甩脱不掉他。
“那么看我吃。”
知道自己再怎么也甩不开他的箝制,唯有陪他吃一顿,等他玩弄她的兴致消失后,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见她不再反抗,邵晏这才满意地咧嘴一笑,转头看见一家火锅店,便抓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去店里,他立刻叫了两份鸳鸯锅。
“你干嘛要叫两份,我说我不吃。”米恬柔赌气说。
“我可没说要给你吃,你只能看着我吃。”强迫她在面前坐定,邵晏对着她肆然一笑。
米恬柔鼓起腮帮子望着他,瞪了良久才将目光调到一旁,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跟这种人说话。
直到两份鸳鸯锅端上,邵晏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而米恬柔只是坐在他面前,瞪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
这样的他不禁她迷惘了
还记得以前,他即使是吃东西、使东西,都是优雅且高贵,为何才一年不见,那些优雅全不见了?有的只是种更男性的狂狷与不羁的吸引力。
“喂,你不吃东西,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这么秀色可餐,光看我就会饱了?那么我建议你带我回家,就这么看着,可以省很多伙食费的。”邵晏扬起一眉,半开玩笑地说。
“你---”她脸儿蓦然一红,心底突生一阵尴尬,连忙转过身不看他。
“哈哈!”邵晏大笑,伸手扳过她的身子,并将另一份鸳鸯锅推到她面前“快吃吧,你当我是猪啊,能够一次吃那么多。”
“哪是你自己叫的,关我什么事?”她哼地一声,再次转过身不看他。
因为她怕怕自己已空洞的心会变得更残破。
受过一次伤,她又何必再让自己陷入泥沼中,弄得遍体鳞伤。
“恬恬。”看着她的背影,邵晏放下筷子“饿了就吃呀,怕我下毒吗?”
她不理他,只是紧抿着唇不说话。
“恬恬”他扬高音量喊着她的名字“你再不吃,我也不吃哦,就陪你一起饿好了。”
没听见背后传来吃东西的声音,米恬柔终于忍不住转过身,见他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心头突然泛酸,她激动地站起来,
“我还有事,对不起,我不陪你了。”
话声方落,她转身冲了出去,邵晏丢下一张千元大钞在柜台上,急忙追了出去。
一直到一条小巷内他追上了她,一把将她攫进怀里“恬恬!”
“别再这么喊我了,求求你,不要。”她直摇头.“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说过那不是我说的,不是、不是”
见她伤心的模样,邵晏慢慢放开了她,谈谈吐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米恬柔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冷然的脸“不,你不知道,你只是想要报复而已。”
如果他真的相信她,还来找她做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不是为了报复来找你,只是为了履行我的承诺。”
“承诺?”她不解地问。
“娶你。”
简单扼要的两个字如同一把刀刺进米恬柔心坎。
“娶我?”这让她想起那日他强暴她后,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放心,我会负责。
他负责要她吗?可她不要,也不屑呀!
“对,跟我走吧。”毕竟生性霸气高傲,邵晏一时间放不下身段告诉她他的悔恨。
“不用了,那件事我早就忘了,也请邵先生忘了它好吗?我现在有新的生活,有有了喜欢的男人,不需要你的负责。”
见到他的一丝丝悸动,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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