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辛亦帆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凤梨虾球,一口吃进嘴巴里,细细嚼着,脸上的表情是充满惊奇和满足。“哇!实在太好吃了。”
任根心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也夹起了一块虾球吃进嘴里。“品瑄,你煮的菜不只好看,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你的手艺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自己开间餐厅?相信一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辛亦帆说完后,又看向韦莛。“韦莛,你说对不对?”
韦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依然大气不吭一声。
“我做的菜只是一般家常菜,登不上台面。”何况她连租间房子的钱都没有,哪还有钱可以开餐厅。
“我觉得亦帆说的对。”任根心说完后,兴致勃勃。“我们可以投资,然后由品瑄一手管理,等餐厅赚了钱,我们就可以分红了。”
“你想的真美,不肯付出,只会坐享其成。”韦莛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还是他回家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哇!原来你不是哑巴呀!”任根心听到他肯开金口说话,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才耳聋。”
严天灏和辛亦帆听到韦莛又开始和任根心斗嘴,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一直闹别扭下去,否则这顿饭再美味,也难以下咽。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气氛虽然不是那么轻松,却还算愉快,而那满满一桌菜肴也在大家捧场下,全都清扫一空,就连辛亦帆带来的那一瓶酒,也喝到涓滴不剩,只不过至少有一半全喝进了韦莛的肚子里。
三个男人移到了客厅,任根心则帮着戚品瑄收拾餐桌。
“根心,我来整理就好了,你出去跟他们一起聊天。”
“你也看到了,我和韦莛那么不对盘,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他会更希望我不在场,才不会惹得他吹胡子瞪眼的。而且他今天好像吃了炸葯似,我可不想去当他的炮灰。”任根心卷起袖子,套上手套,准备开始洗碗。
“碗我来洗就好了。”戚品瑄将她的手套脱下来。“他们刚才都喝了些酒,麻烦你帮他们泡杯热茶好吗?”
“你真是细心又贴心。”任根心从柜子上拿出一罐乌龙茶叶,拿出泡茶器,冲了三杯热茶。
戚品瑄也在她泡茶的同时,很快地切好一盘水蜜桃。“根心,这水果也麻烦你端出去。”她将水果交给好友,便挽起袖子,开始清洗堆满洗水槽的碗盘。
任根心将茶和水果端出去后,马上又踅回厨房,替两人泡了香喷喷的玫瑰花茶后,再站在她旁边,帮她擦拭洗好的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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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你打算怎么对她?”辛亦帆趁着只有他们三个人时,直截了当的问韦莛。
“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你没有自信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吗?”
“我当然有自信。”
“这不就得了,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韦莛担心的是,品瑄会面对和我当时同样的情况。”严天灏从韦莛看他的眼神,了解他心中的担忧。“她的个性虽然坚强,自尊心相对的也比任何人还要强。”
“我会找个时间告诉我爸妈,在他们尚未完全接受她之前,我不会带她去见他们。”
“若是你爸妈一直不接受她,难不成你就要放弃吗?”辛亦帆又问。
“就算他们不接受她,我也不可能放弃她。”
“既然这样,你何不把你心里所想的,直接明白的告诉她,让你们两个携手一起去面对你的父母,面对所有问题?感情是双方的,我不认为单靠一方来守护一份爱情,这份爱情就会坚固。况且,若是戚品瑄也爱你,就会有心理准备和你一起去面对所有可能的问题。”
“你认为现在的她,还承受得起一切异样眼光或可能伤害她的言语吗?”
“她绝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从她奶奶骤然过世到现在,她一直表现得那样地坚强,辛亦帆相信,命运不断给她的考验,她一定能勇敢去面对。
韦莛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听到她们姐弟的对话,她或许够坚强,但不代表她能抛开门第之见的愚蠢观念,勇敢面对一切。
就在这时,戚品瑄和任根心各端了个杯子,走进客厅,加入他们的谈话。
“你们在聊什么?”任根心往老公旁边的位子坐下,依偎着他。“韦莛是不是又在我背后毁谤我、论我的长短?”
戚品瑄则往一张单人沙发坐下,与每个人都保持适当距离。
“你别总是欺负韦莛。”严天灏对妻子是既宠爱又无奈。
“他别欺负我就偷笑了,他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又不是嫌命长,有胆子在老虎嘴上拔须。”
“总之你以后别故意找碴。”孔老夫子果真有先见之明,早早悟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来告诫后人。
“这可不行。”辛亦帆马上出言反对。“根心怎么可以不和韦莛斗?那会少掉多少生活中的乐趣呀!”
“哈哈哈”任根心仰着头,对着他娇笑。“原来最坏的人是你,以前我都被你斯文的外表给骗了。不过我喜欢。”
辛亦帆不在意的耸耸肩,他的个性为何,他一向毫不隐藏,只不过有太多人只要见到他这张无害的脸,就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错不在他呀!
说来韦莛还真是可怜,帅归帅,但只要一绷着脸不说话,所有人皆会自动退到八公里远,免得受到无妄之灾。难怪会被任根心归为凶神恶煞一族,他不笑的脸看起来的确挺凶的。
而他则不管何时何地,就是一张和煦春风般的笑容,让人不心醉也难呀!
难怪被当坏人当久了的韦莛,时常会鼓得像只青蛙一样呱呱叫,发出不平之鸣以示抗议。
“你明天搬家,需不需要我们帮忙?”严天灏问。
“我问过了,不过被品瑄拒绝了。她大概是不好意思麻烦我们吧!”
“我记得那天遇到你时,你说要到辛远航运找工作,你还想不想到辛远航运上班?”
“征人应该结束了,现在还能去应征吗?”
“你放心啦,亦帆是辛远航运的副总裁,安排你一个工作,会有什么问题?”任根心很鸡婆的告知。
戚品瑄闻言睁大眼,惊讶的看着他。
再望了其他人一眼,根心的爸爸是喜乐饭店的总裁,韦莛是禾翔百货的总经理,辛亦帆是辛远航运的副总裁,严天灏则是靠着自己的才能,当上了凯克科技的副总经理。
他们个个都出身不凡,而她,甚至连平凡也称不上,他们高高在上如天上白云,而她身分低微如地上一摊烂泥,白云和烂泥永远不能和在一起。
她感到自卑的低垂着头,以前她从未因为自己平凡的出身感到自卑,现在,她却有强列的自卑感,也更加肯定了她对韦莛早已萌生的爱,将永远深埋在心里。
当她在孤独寂寞时,在工作疲累时,在遇到困难挫折时,只要能偷偷想着他,就算再孤寂的夜、身心再疲累,再大挫折和风风雨雨,她也能勇敢的去面对、去克服了。
“她不会去辛远航运工作。”韦莛直接代替她拒绝了好友的提议。“她的工作我会安排。”
“不”戚品瑄急急忙忙开口,但一面对韦莛,她的声音随即小如蚊蚋。“我想到辛远航运工作。”
“你说什么?!”他真会被她给气炸。
“我想到辛远航运上班。”戚品瑄这会儿鼓足勇气,抬头挺胸勇敢说出自己的心意。“辛先生,你真的可以安排一份工作给我吗?”
“当然没问题。”辛亦帆点点头。“你大学念的是什么科系?”
“我念的是外文系,主修英文,副修西班牙文。”
“我们公司需要的正是懂外语的人才,你懂西班牙文实在太好了。”
“我真的可以到辛远航运上班吗?”
“等你把搬家的事都安置妥当,随时都可以去上班。”
“谢谢你。”
“你宁愿到亦帆的公司上班,却不愿接受我的安排,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韦莛气到说起话来恶声恶语。
“你已经帮了我们姐弟太多忙,品伦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不但宽宏大量原谅了他,还给了他一个打工的机会。我奶奶的事,你也帮了我们好多,这份恩情,我想还都还不完,怎么可以再为你带来麻烦?”
“我一点都不觉得是麻烦。”
“品瑄要到亦帆的公司上班,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呀?”任根心不解的问。
严天灏对着有些娇气,又带着傻气的妻子无奈的笑了笑。“待会回家我再告诉你。”
“喔!”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去接小孩子回来,我们先走了。”严天灏拉着妻子站起来。
“我也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辛亦帆懂严天灏的用意,他拿起西装外套穿上,打好领带。“品瑄,谢谢你今晚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