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如嚼腊、毫无乐趣,但是,他不能跟一个让母亲见了就想起不愉快往事的女人遏一辈子,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快乐而使母亲痛苦。
天知道他自己有多痛苦,若不是他有责任在身,早就逃之夭夭、自我放逐了。
然而,身为一企业之首,上千个员工都靠这公司过日子,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影响整个企业。
他恨自己对她这么狠心,明知道事情与她无关,却毫不留情地牵怒于她,羞辱地。
曼波充满恨意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太了解曼波了,在经过这样的羞辱之后,她死也不会回头求他;话如刀刺,他伤她伤得太重了。
他能请求她原谅吗?她会原谅他吗?如果告诉她他爱她,他愿不顾一切爱她,她会再次接受他吗?
他懦弱的不敢面对失败,即使想见她想得快要发疯,也跨不出脚步去面对她以及她的拒绝,他知道她会狠狠的拒绝他。
今天是回父母亲家吃饭相聚的日子,他没回去,刻意的逃开,不敢面对他们。
曼波的母亲已经选择离开,而他的父亲也不再借口外出,家里恢复原有的安乐与和谐,父母恩爱如初,而他呢?却失去最爱的人。
到底谁才是这场婚外情的受害者?看着父母愉悦的说笑,他心中却还是隐隐作痛啊!
听到办公室外头有脚步声,苍阳讶异这么晚了除了他自己,还会有谁在办公室。
走出休闲区,他看见父母亲站在开敞的办公室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他惊讶地问。
“我来看看我的儿子到底把自己折磨到什么地步”郁然走进办公室,看着儿子无神憔悴的双眼以及消瘦的身子,手中还握着一杯酒,她心痛的捂着嘴啜泣起来。
“我过得好得很!”苍阳强颜欢笑“爸,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你自己少喝点。”凌越捷皱着眉劝说。
“别喝了!苍阳,你过来坐下,妈有话问你。”郁然拉着儿子的手腕往休闲区的沙发走去。
苍阳任凭母亲牵着走,三个人坐了下来。
“什么事?”苍阳问道。
“最近都没看到曼波她可好?”郁然温柔的试探。
听到母亲的问话,苍阳不知如何回答。他已经半个月没见到曼波、没跟她联络,怎么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他自己也想知道她好不好。
苍阳痛苦的眼神证明了一切,他站起来走向落地窗,逃避双亲关怀的眼神。
“你们吵架了?是不是因为她母亲?”郁然站起来走向儿子。一切都如她所料,他和曼波果真因为这件事而决裂了。儿子的脾气,她最清楚。
“妈,我和曼波的事,你就别管了。”苍阳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
“我怎能不管?原本恩爱的一对情侣,就因为你爸和石伯母的事而闹别扭,这”“妈,别说了!”苍阳压根儿就不想再提这件事。
“苍阳,曼波又没有对不起你,你何必闹得这么僵呢?”郁然向丈夫使了个眼色,要他帮忙劝说。
“没错,这件事曼波完全被蒙在鼓里。”凌越捷站了起来。
“她早就知道你和她母亲以前的关系,却没有告诉我,她是刻意隐瞒的!”苍阳回过头对着父亲说。
“这又如何?她隐瞒你不过是为了能继续和你在一起,她害怕你知道后会影响你对她的感情啊!”郁然努力为曼波说话。
“如果她真看重我们的感情,就不会隐瞒,她并没有真诚地看待这场靶情。”
“这只是你的想法,你可有想到她的立场?”
母亲一针见血的道破他的疏忽,他完全忽略了曼波的感受以及她的立场,从未想过她的心情,只是自私的老想着自己。
但母亲呢?她看到情妇的女儿难道不会产生反感?
“妈难道看到曼波,你心中不会有任何不悦或不舒服的感觉吗?”
郁然恍然大悟。原来儿子是在担心她的感受。
“傻孩子,妈喜欢曼波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这件事只是一场误会,你爸和石伯母只是久违的好朋友,更何况他们曾经是被迫分开的情侣,妈能体会他们久别重逢的喜悦。如今事情已经明朗化,我都能体谅你父亲了,你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
“妈,你真的不在意?”苍阳眼睛发光,但仍有点不信任的再次确认。
如果母亲真的不在意,那他的顾虑就不存在了!郁然的话驱逐了苍阳心中的阴霾,让他的心飞扬起来。
天哪!他要曼波再次回到身边,不论会遭受曼波多大的耻笑与唾弃,他都不放弃!他要好好爱她、疼她、补偿她,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妈,谢谢你!”
苍阳在母亲烦上亲啄了一下,转身冲出办公室,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曼波决心重新振作。为了证明自己已经从痛苦深渊中爬出,不再为情而苦,她开始找朋友出去玩乐。
那天,她竟在皮包内发现kevin的名片,看着名片,她心中又是一阵痛,因为苍阳曾经为了这张名片的主人而误会她,当时她竟傻傻的原谅他,只因内心沾沾自喜于他是因嫉妒和占有欲而醋劲大发,如今回想起来,这都只是他执行专制独裁的一项说辞罢了。
于是她主动打电话约kevin,即使他的外表给人的印象是有钱的花花公子,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又是那般的嫌恶。然而,那又如何?苍阳空有绅士外表,实质还不是一个玩弄女人、披着羊皮的恶狼!
她不否认约kevin出来是基于报复苍阳的心态,她现在需要彻底摆脱感情的束缚,而她相信kevin正是那种极佳的玩伴,能疯狂的玩闹,让她忘却一切烦扰。
整晚,他们就在五光十色、充斥嘻哈摇宾音乐、人声鼎沸的pub中疯狂的跳舞、喝酒。
三杯烈酒下肚,全身就有如魂魄出窍般轻飘飘,曼波放纵灵魂和躯体,在舞池里狂放扭动、尖笑,将痛苦、伤悲、恨意、情感全部拋诸于脑后。
kevin不愧是情场老手,他说起话来虽然轻浮、爱耍嘴皮子,然而城府却很深,他整晚刻意以绅士风度对待曼波,彬彬有礼、百般殷勤,只为了博得她的好感与信任。
他可是看准曼波心情不好,这种机会他当然得好好把握,乘虚而入是把妹必胜招数之一,今晚他一定会让她主动投怀送抱,躺在他怀里寻求慰藉
“你可知道每天打电话追我的女生有一卡车那么多?”
“哈哈!你少吹牛了”
一辆黑色bmw敞蓬车“吱”地一声停在曼波家楼下,随即是一阵男女嘻笑声从开放的车内传出。
“不相信?”kevin将原本握方向盘的手移向曼波的红唇,轻佻的顺着唇形轻抚。
“你做什么?”曼波警觉的往后避开他的触碰,尖声抗议。
“不知为何我只对你着迷。”他邪恶的眼神散发出强烈欲望,甜言蜜语地引诱着她。
看着他眼底的yin欲,曼波感到不安与厌恶,只想赶快逃离。
当她抓起大腿上的皮包、正准备开车门冲出去时,她看到伫立在她家楼下的苍阳,惊讶与喜悦在心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愤恨。
忽地,一彩带着报复意味的浅笑在她嘴角勾着,她重新坐回位子上,一改原本嫌恶的表情,故作娇媚的望着kevin。
“说,为何只对我着迷?”
kevin心喜自己“把妹高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整晚的虚假绅士行为就是为了这时刻,他确信自己今晚就能将曼波弄上床,心里可得意极了。
“给我一个吻,我就告诉你!”还没等她回答,他就饥渴地强吻下去。
一阵恶心由胃里翻腾而上,曼波紧闭双眼,忍着泪水,心想这场戏一定得演完。她要让苍阳知道,她石曼波不是没人要,想追她的男人可是不计其数,别自以为他是她的唯一!
kevin一双恶手迫不及待攀上曼波腰背、将她紧紧搂向自己,当她丰满的双胸抵在他发热的胸前时,他如恶狼般低吼出声。
“天哪!你真令我发狂!”
“kevin,你温柔点嘛!这样我无法呼吸”曼波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在他耳边轻语,借故喘个气,深呼吸,巧妙躲开他的吻。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宝贝!”他习惯叫女人宝贝、蜜糖或甜心,以免在激情中错叫名字,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身为把妹高手的他可是视此为耻辱。
他的双手仍在她的后背上下游移。
“嗯讨厌!才不是呢!”曼波故作娇嗔,实际心中何止“讨厌”两字可形容,根本是厌恶至极。
“这一次我会温柔一点的,嗯?”
正当曼波咬着牙,准备再次承受狼吻之时,她听见另一辆车“砰”地一声关了车门,发动引擎呼啸而去。
她急忙用力推开kevin,转身跃起,站在牛皮汽车座椅上,望着苍阳的车离去,她的胸口在抽痛,彷佛有人将她的心用力绞扭。
为什么报复后她没有一点的快感?反而心痛得更厉害?这到底是在报复苍阳还是报复她自己?她真的无法分辨了。
无力的垂下双肩,她的眼泪扑簌簌流下。
“宝贝,你怎么啊!你的高跟鞋别踩在我的皮椅上啊这皮椅很贵的”不知状况而纳闷的kevin看到皮椅被践踏,既紧张又心疼的哀号。
“哦!是吗?反正你老爸有的是钱!”曼波将所有的怨气、恨意、怒气一古脑儿的转而发泄在kevin以及无辜的皮椅上,她用细尖的鞋跟猛力在皮椅上刺踏了几下。“这算是你强吻我的代价!”
丢下话后,她随即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跑回家,留下不知所措的kevin心疼的抚摸着被刺破的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