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突然冒出一个变了脸的老婆,你认为我该不该好好想想?”聿尔烈反问。
她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出声“当然!不过,别忘了”接着提醒他“袁巧馨的事你还得先摆平呢。再联络喽,拜拜!”
道再见之后,乔以薰从容不迫的继续品茗,一边低头凝视金黄透明的茶色,眼角余光却直盯着皱眉离去的聿尔烈。虽然烈没正式承认她的身分,但她心中却满溢着五年来不曾有过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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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没想到老哥竟然已经有老婆了。啧啧啧”聿家别墅里,聿尔煊躺在懒人椅上,不雅的姿势让聿尔烈皱起了眉头。
五年来,他和唯一的妹妹相依为命,但他这个做哥哥的似乎太宠她了,才让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么没规矩。尔煊是该被训一顿,不过此刻更重要的是,他得把自身突如其来的状况告诉她。
“没错,五年前我的确在拉斯维加斯结了婚,娶了妻子。”
“老哥,”聿尔煊突然坐了起来“我那突然蹦出来的嫂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呀7.”
他摸摸妹妹的头无限宠爱,一边回答“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可能是你嫂子。”
她做个鬼脸“几天前你也对我说,袁巧馨是我的嫂子,请问我到底有几个嫂子啊?”
聿尔烈微微皱眉,不喜欢妹妹的精明刁钻。在他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前,她已先抓出了他的语病。
“等等,那女的有可能是我的嫂嫂,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连自己结婚的对象都不能确定?”
“这事说起来满复杂的”
为了让妹妹了解事实,他只好把乔以薰变脸的故事说一遍。
“呼”听了哥哥的话后,聿尔煊吐了一口大气。“没想到在我们生活周遭,真的出现变脸!那改天有人说他是科学怪人,我也不用太惊讶了。”
“尔煊,这不是在开玩笑。”聿尔烈轻斥了妹妹一声。
“我知道!只是老哥,你要倒大楣了。”真不知道哥哥怎么摆平有两个老婆这档家务事。“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男人啊就是打着享齐人之福的如意算盘。相形之下,我倒是觉得以薰嫂子真可怜,不,巧馨嫂子也可怜。唉,总之,女人真命苦哟!”
“收起你那高涨的女权意识,小心你嫁不出去。”他提醒宝贝妹妹。
聿尔煊回他一个鬼脸。
“好吧,不闹了,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但至少我确定不能和巧馨结婚。”他明白的说着。
“哼,说的比唱的容易。你不能和巧馨先结婚,那她怎么办?你怎么给人家一个交待?”
尔煊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怎么向袁家解释这事呢?聿尔烈边想,边看向坐在一旁的妹妹。
聿尔煊察觉到哥哥异样的眼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主角。”
“你不是,但你却是巧馨最要好的朋友。”他说。
“喔,拜托,别叫我去收烂摊子,我可不会建设,只会搞破坏。”她求饶道。
“不是叫你去穷搅和,只是要你把真相告诉巧馨,我相信她会谅解的。”他极力说服妹妹。
“既然巧馨那么好说话,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她反驳他。
聿尔烈做个无奈的手势“我不方便。由我出面不太适合,倒是你先去调解比较妥当。”
她想赖也赖不掉了!聿尔煊哀嚎一声认输“好啦,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当我是皇帝啊,有这么多后宫家务事要你摆平。”
“哼,你想得美哟,皇帝。”
聿尔煊取笑着哥哥,两人开始笑闹起来。这也是五年来,她觉得兄妹俩最亲的时候,如果这个以薰嫂子真能找回哥哥失去的欢乐,她倒是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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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传来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让乔以薰即使背对着贺姆斯,也知道是他的到来。这已是他们长年来惯有的默契。
十年前,当她还十七岁时,即被已知自己罹患绝症、来日无多的父亲,赋予承担起乔扬集团的总裁使命。而大她五岁的商业天才贺姆斯,即是她父亲从小栽培,准备由她当家时,做为她的得力助手。
毕竟父亲血脉单传两个女儿,并无儿子可继承,所以贺姆斯,也可以说是父亲为她精挑培育的未来对象。
他身为乔扬的总裁特助,简直是为她而存在。
不过,她已逝的父亲千算万算,也无法预料到她竟然会在二十二岁那年,一趟拉斯维加斯的休闲之旅,动了心,嫁给了相识不久的聿尔烈,甚至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险些夺命的意外车祸
虽然只和聿尔烈做了三天夫妻,但她的心却仿佛已烙上了烈印,再也无法对与她形影不离、无怨付出的贺姆斯,分出一点爱意,有的只是与日俱增的兄妹、挚友之情
“我想你应该知道,聿尔烈托人从美国四处打听安琪的事。”贺姆斯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哦,”她一边转身视线离开了计算机屏幕,同时饶富趣味的问:“你觉得他会查到什么?”
贺姆斯笑笑“不论他查到什么,总之,不会比你告诉他的多。”
“所以他是多此一举,白费力气了。”她做了结论。
“不尽然,”他摇头“至少他会先一步知道我的存在,也会明白这五年来,我们形影不离。”
他暧昧的话语,的确容易引起外人误解,但乔以薰并不在意。她调皮的搭着手指,玩起叠指尖游戏。
“你是说烈会吃醋?”
贺姆斯点点头“如果他在意五年前那段感情。”
乔以薰听后,露出笑意。
“那么我就趁这个机会测试一下他的感情如何?”她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挑起了莫大的兴趣。“扇风点火、加油添醋一番,效果也许更好。”
“不好,”他微微皱眉,给予良心的建议“聿尔烈如果知道你存心戏弄他,铁定会翻脸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翻脸?”她托着下巴,好奇的问。
“就说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贺姆斯笑着解释“男人通常不喜欢屈居下风的。”
“可是我想试试看耶,”乔以薰用天真无邪的语调说着,显然他的话并没有动摇她原来的想法。“人生苦短。谁知道下一刻我会不会又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所以我必须抓住现在,才能知道烈他是否真的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
贺姆斯静静看向她,突然间进出笑声。
“如果你对聿尔烈没有信心,根本不会千里迢迢来台湾找他。”他直说出心里的感觉“我看你是想捉弄他的成分居多吧。”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是很认真的耶。”她叹了口气,好似受到了伤害,但这根本唬不了贺姆斯。
“你呀”他无奈的摇头“商场上精明干练的乔扬集团总裁,碰到聿尔烈竟然没辙。”
乔以薰大笑出声,顽皮的眨眨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是盲目的。我只是力行这句话而已。”
听了她的话,贺姆斯也忍下住大笑起来。
“聿尔烈应该行动了吧?”止住笑,她正经的问道。
“你指的是他和袁巧馨的问题?”等看到她点头之后,他又继续说:“根据了解,袁巧馨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反应还算好。麻烦的是她父亲袁鸿光,他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怀疑袁鸿光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这人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她说得眉头稍微纠结起来。
贺姆斯也赞成她的想法。“这就是袁巧馨还不敢告诉她父亲真相的原因吧,她一定还在想什么办法。”
“盯紧袁鸿光,我不希望烈受到任何伤害.”乔以薰忍不住交代着。
他翻个白眼“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吗?男人不喜欢扮演被保护的角色,这些硬仗,我相信聿尔烈喜欢自己应付.”
她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没办法,我担心嘛。”
“败给你了,真是庸人自扰。”贺姆斯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结束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