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过了三天,靳震磊的情况更恶化了,数度在鬼门关前打转,就在靳父、靳母要绝望放弃时,却接到一通询问的电话。
"呃请问真的有三百万吗?"
几夜未合眼的靳父倏地站了起来,"你家有?你住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才又道:"你要先确定有三百万,我才说。"
"有有有!只要确定时辰八字没错,我拿现金给你都行!"靳父眼中泛着疲累的血丝,为了独子他一直在苦撑着。
"好,我要现金。"
"没问题!你快说你住哪儿?"靳父打了个手势要妻子拿纸笔,飞快地写下了地址和电话。
二十分钟后,靳氏夫妇已赶至位于郊区山脚下的破旧木屋,再三核对国无误,才满怀期待地伸手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又黑又干又瘦,看得出来是靠劳力赚钱的中年男人,他的神情有些无奈。
"靳先生、靳太太吗?"
"孩子在哪?"靳母急着问。
她已经急到什么都不管了,家庭教养培育出的淑女气质和礼仪全置之不顾,只想知道是否能有那一线生机。
"先请进,孩子在屋里,还有她的出生证明也都在里头。"
狭小又低矮的旧木屋,仅点着一颗灯泡,里头简陋得只有一张大床,五个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全身脏兮兮地在床上打打闹闹,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用三字经骂孩子,还有一些因通风不良而淤积的各式味道参杂,有排泄物的味道,有粗俗的人工香气,有炒菜的油烟味,还有一群人不知多久没有洗澡的强烈汗臭
娇贵的靳母捂着口鼻,却还是忍不住频频发呕,靳父也重重拧起了眉头。
"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中年男人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抓抓油腻的头,肮脏的屑片飞落。
"孩子是哪一个?"靳父只想快快把人带走,远离这个他从来都无法想象的人间地狱。
"小芳,过来。"
女人挺着大肚子,从床脚边揪起一个瘦弱、肮脏的矮小女孩向他们推去,"那,就是她。"
靳母上下打量她,虽不满意她的小家子气,但为了要救儿子也只能接受了。
"吵死人了!统统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拿针把你们的嘴巴缝起来!"女人尖叫着,但五个女孩全然不理会。
"我们到屋外聊好了,这太吵了。"中年男人尴尬地说。
靳氏夫妇点点头,憋着气快快走向屋外,深吸了口干净的空气。
中年男人将几张文件递给他们,然后解释道:"芳心是我妹妹的女儿,这孩子命不好,才刚满周岁,我妹妹、妹夫就意外死了,妹夫那边没有亲人,妹妹也就我这哥哥,我只好把她接过来"
靳父来来回回看着,几乎将纸翻烂了,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就是她没错!儿子有救了!
"唉可是你们也看到我的情况了,我老婆连生了五个赔钱货,就是生不出个带把的,偏偏她下个月要生了,看样子好像又是个赔钱货我们一家子都吃不饱,哪有办法养她?"
靳父将出生证明交给妻子,从公事包中取出一叠千元大钞,"这里有十万,你先点一点收好。"
"不是说好了三百万?!"中年男人胀红了脸。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律师事务所,把一切手续办好,我马上再给你剩余的钱。"靳父虽急但还是很理智,他知道这种事若不处理妥当,将来只怕问题多多。
"那我现在就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