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一点。
什么跟什么啊!
他要结婚了?!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定是昨天在书展遇到的那两个记者在搞鬼!
队友们早就告诫他要离媒体远一点,他不过是陪着欢欢去逛书展,回答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哪知道从他们笔下写出来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下好了,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虽然,在他心里,他对于这样的误传感到有点甜蜜、有点喜悦、有点
不行不行!他怎能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还不知道欢欢怎么想呢!说不定她根本就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八卦消息,毕竟以她的条件而言,要找到比他好的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这样的报导无疑是伤害了她。
“那是报纸乱写的,你和爸千万别相信。”他顾不得和母亲多做解释,只想第一时间赶到殷家去了解她的看法。“妈,我急事要出门,晚点再打电话给你。”
挂上电话,他急忙起床盥洗,梳理好了后,就开车直冲殷家。
在殷家客厅见到殷母,她还是很热情的欢迎他的到来。
“光洛,又要麻烦你照顾欢欢了,她在楼上,你快上去吧。”
来殷家之前,他还很担心早上的新闻会让他变成殷家的拒绝往来户,但见到殷母仍是很殷勤的招呼他,他才稍微地放心。
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他立即往楼上跑。
“欢欢,我来了。”门没关,他还是敲敲门,试试她的口风。
殷语欢手上拿着报纸细细地浏览着有关他俩的报导,看到他站在门外,便向他招招手“快来看,这照片把你拍得好矬喔!”
呼!好险,看样子她并不怎么在意那篇报导。
杨光洛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报纸,他没看上头的照片和文章,反而蹲了下来,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
“麻烦?不会啊!我觉得这写得满好的,虽然是夸张了些,但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殷语欢白玉般的牙齿咬着下唇,迟疑了好久,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唉!你还不了解吗?为什么非得要一个女孩子放弃矜持对你表白呢?”
“我”
其实杨光洛并不是真的完全不了解,他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幸运地得到她的心,之前曾有过的种种猜测,这时已得到了证实。
“我是在做梦吗?”他还是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殷语欢满脸爱怜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不是在做梦,我是说真的。”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
杨光洛闭上双眼,屏住气息不敢呼吸。
过了好久好久,殷语欢才放开他。
“你还认为是做梦吗?”她笑着,眼神里有着无尽的娇羞,却仍是掩不住原有的调皮与慧黠。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殷语欢双颊粉粉的,像染了一层淡淡的朝霞,她绝美的容光,令他感到一阵晕眩。
咚!他突然往后一仰,整个人摔在地上。
殷语欢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快起来!别吓我啊!她很想去拉他,但手脚还裹着石膏,只能在床上干着急。
杨光洛在瞬间又爬了起来,跪在床前“我我是太高兴了,还有,刚刚可能脑部有点缺氧,所以有点晕。”
“呵,是亲太久的关系吗?”
“或许是吧。”
她轻抚着他的脸“你真是傻得可爱。”
他们对望着,眼中映照着对方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殷语欢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人家好想去兜风。”她拉着他,不自觉的撒起娇来。
杨光洛也越来越喜欢听见她甜美的声音,骨头都酥了一半,就算要他从此退出棒球界也甘之如饴。
“好。”
殷语欢愉快的送上啵亮的香吻“我最喜欢你了。”
他呆了呆,黝黑的脸红透,讷讷的说:“我也最喜欢你。”
她灿烂的一笑,让他看傻了眼,她仿佛是个谪落凡间的天使。
“你不准喜欢别人喔。”她孩子气的与他约定。
“我不会的。”
“那我们打勾勾,谁喜欢别人谁就是——”
“猪头!”这次轮到杨光洛兴奋的帮她补充。
他们以大拇指为印,喜孜孜的盖下一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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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在世贸的教训,杨光洛与殷语欢打死再也不往市区热闹的地方跑。
小两口的约会,若又像那天一样被球迷或记者发现怎么办?岂不是一天都泡汤了吗?
他开着车绕进郊外的山路,兜了几十个弯,再走一小段崎岖不平的窄道,如天仙梦境童话般的景色映入眼底。
停下车,他轻轻地将殷语欢抱下来,但他没拿轮椅,而是拎了一个长型的袋子,也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
他横抱着她,越过几个草丛,眼前是一座明镜也似的湖泊,湖畔苍翠的树,远方高耸的山,天上漂流的云,全都将最迷人的身影留在这面镜子里。
“哇!这里真美!”殷语欢由衷地赞美着“你上次怎么没带我来这儿呢?”
“上次你问我要去哪儿,我一紧张,脑袋空空,什么都忘了。”
她伸出食指刮刮他的脸“羞羞羞,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这么容易紧张。”
“那是因为你呀!”
言下之意,他那时就很在意她的看法了,殷语欢心中一阵感动。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朋友带我来的,休假时,我有时会来这钓鱼。”杨光洛将她抱到湖边,让她偎在他身上。
她张望了一圈,满意的点头,然后噙着笑问:“一个人?”
“不一定。”
“那你都跟谁来?说!”她的语气有点酸。
杨光洛听出她话语里中点质问的意味,心中暖暖的,原来,有人为他吃醋是件这么快乐的事。
“除了小皮还会有谁?球队里就屑他跟我最熟了。”杨光洛看着她,眼里含着笑意,好像在取笑她为他吃这个莫名的醋。
殷语欢嗔睨他一眼,略红了脸。
他爽朗的大笑,音波把绿叶上的水珠震下,湿了发,他却毫不在意。
“你还故意害我滴到水!”她出声抗议,伸出纤纤玉指朝他的腰呵痒。
他痒得直躲,谁会想到这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大个儿会怕痒呢?
“别别别!我最怕这个了。”
他东闪西闪,却不敢逃开,怕行动不便的她少了人扶持;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一不小心碰疼了她尚未痊愈的伤口,因此他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放纵她的手指在他身上尽情的肆虐,整张脸皱成一团包子。
殷语欢玩得高兴,虽是只剩一手可以活动,但还是很勇敢地向杨光洛这个壮汉挑战“呵!原来你怕痒,那以后也会怕老婆喔!现在先修理你,让你以后不敢欺负我。”
她不停地呵他的痒,他只能负责躲,一点都不敢还击。
闹之阵后,殷语欢也累了,靠在他的腿上闭目养神。
杨光洛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从长型的袋子里拿出钧具,静静的垂钓,不多时,便钓起了几尾说不出名字的鱼。
殷语欢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偷偷地瞄着他,见他安然的模样,舍不得开口破坏,便闭眼假寐,享受着淡然的甜蜜滋味。
但这样躺久了终究不太舒服,腿直发麻,她伸长手揉揉腿。
“睡醒了。”他笑着。
“腿好麻喔!”她皱着眉,早知道就不这样睡了。
杨光洛放下钧竿,细心的轻揉她的小腿“好点了吗?”
“嗯。”殷语欢笑逐颜开,为这份亲密而暗暗开心。
他为她揉完了左腿,又指着她上了石膏的右腿问:“这边呢?”
“这条腿包成这样你怎么揉啊?难道你学会了隔空按摩的绝技?”她斜瞪了他一眼。
“真是抱歉,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这是你第一千零三次说抱歉了。”她摇摇头“其实我们应该要感谢你打了那个全垒打,要不是因为那颗球,我们现在还不认识呢。”
“说得也是。”
“对了,哪颗球呢?捡到的球迷有拿来找你签名吗?”
“呃”杨光洛顿了一下“捡到那颗球的球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殷语欢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天啊!原来我还不算是最惨的一个。”
“我去探望过他了,应该最近会出院,听说令尊也交代医院要好好照顾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等我能走了也该去看看那些被我压伤的人,顺便将那颗球买回来。”
“我陪你一起去,毕竟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杨光洛又开始忏悔了。“不过,你买那颗球做什么?”
殷语欢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好让你拿来敲我的头啊!”这是什么理由嘛!杨光洛怔在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