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忆非,你长大后应该会像你爹的模样吧?你爹虽然总是冷眼寡言,可是心肠很软,根本就不像外头传言的那段冷血寡情,他是我见过最温柔专情的男人了,忆非你长大后可要像你爹一样,知道吗?”
小人儿困倦的几乎撑不起眼皮,却在下一秒被濡湿面颊的热意给弄醒。
“忆非,你知道吗?我好想你爹我好想他好想好想”柳絮杏搂紧怀里的人儿,热泪滚滚伏颊而下。
“哇!哇哇哇”
瞌睡虫被人赶跑,小人儿索性不睡了,了亮的哭啼声响彻云霄。
“忆非,乖,不哭,不哭”柳絮杏急忙安抚儿子,但夏忆非似乎跟她杠上似的,哭声更响亮了。
就在柳絮杏有些不知所措时,一道清幽的琴音缓缓传来,怀中的小人儿顿时停止哭泣,甚至露出可爱的笑容,缓缓进入梦乡!
这琴声好熟悉
将熟睡的儿子安置在摇篮里,柳絮杏恍若梦游般的寻声踏出小院。
自从搬进小院后,她足不出户,除了定时替她送来米粮吃食的荻管事外,她几乎不跟任何人互动。
自囚似的日子,看得旁人很是不忍,却又无能为力帮她走出伤痛。
但是听到这熟悉的琴音,她像着魔似的,主动走出屋外,只因那琴音为她带来一丝希望。
走出小院,柳絮杏看见一个身背琴匣的人,显然适才的琴音是他所弹奏的。
看着那身形、轮廓、眉眼,她又惊又喜的瞠眸捂唇,不知眼前所见,究竟是真实,亦是梦境?
“我回音堡找不到你,他们说你搬到这儿来住。”那人神情矜淡,但深眸中却透着灼热。
“晏非?”柳絮杏蕴含着水气的眸,睁得更大了,她冲上前去扑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我不是在作梦吧?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她开心的又叫又跳,又哭又笑,神情激动难抑。
深凝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他淡淡勾唇,指腹轻触她颊边的泪,给她肯定的答案:
“这不是梦,我回来了。”
“我好想你。”她将脸埋进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气味。
“我也是,我在东越国疗伤的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想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回想近半年的养伤日子,再加上伤愈起程返回音堡这近三个多月的时间,他感觉像是过了数年之久。
虽然在那里受到谈药师的妥善照顾,但毕竟离开她太远、太久,思念的心情,令他恨不得腋下生出一双翅膀,飞回到她身边,不过那些苦痛都过去了。
“东越国十”柳絮杏抬脸轻喃着,随即娇嫩的红唇被轻啄数下。
久违的情愫,快速蔓延,轻啄变成深吻,极长、极缠绵
许久,在两人胸腔里的空气将尽之时,才依依不舍分开彼此。
“孩子呢?我想看他”夏晏非气息不稳的说“听说是个男孩,叫忆非?”
“他在房里睡着”柳絮杏捂着被吻肿的唇办,面颊羞红似霞,却也禁不住兴奋雀跃,主动拉着他的手往小院里走。
“你喜欢孩子的名字吗?那是我为思念你的名字而取的记忆晏非永远记着,刻在心版上,永远不忘。”
“喜欢,只要是你取的名字,我都喜欢。”两人携手回到房里,柳絮杏抱起熟睡中的稚儿,夏晏非看着他的孩子,面容缓缓颤动,从柳絮杏的怀里,颤颤地接过小人儿,初为人父的夏晏非,神情激动的难以自制。
本以为他与柳絮杏将会天人永隔,而今种种,彷若隔世,怎不叫人感叹人生无常?
渴睡的小人儿被滴落在嫩颊的热泪给吵醒,睁开眼眸,在他小小的心里,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大人总爱抱着他哭?因为尚不会言语,小人儿扭着小脸,索性放声大哭起来,表达好梦被人摧毁的不满。
“哇!哇哇哇!”
哭声了亮,中气十足,是个身体健壮的小胖娃。
看不过夏晏非甫接手,便弄哭孩子,柳絮杏忍不住的叨念“你不会抱孩子,我来抱”她伸长手,夏晏非却紧搂不放。
极欲想将稚儿抱在怀中,感受天伦父子亲的夏晏非,也顾不得放下琴匣,坚持要抱着孩子“我可以,我来抱”
“可是孩子一直哭,你先把琴匣取下吧!”小人儿哭得好惨烈,做娘的舍不得啊。
“不要,我要先抱他一会儿。”不想放,不想放,到手的幸福,他不愿再放手了。
“但”看着难得露出丰沛情感的男人,柳絮杏做出退让,两手一摊,任由他抱着。
小人儿伸出胖胖小手,试图抓了下亲娘欲离的手指,却捞了个空,然后被那个爹紧抱在怀里,好不舒服啊!
“哇!哇哇哇”
小人儿哭得更大声了,那声音似在说——拜托,我只想睡觉,不要再抱我了
“忆非”做娘的看不下去,将捍卫亲情的主控权夺回。
只是小人儿仍是哭个不停,直到绝世琴曲悠悠响起,那稚儿的啼哭声才渐缓
果然,身为音堡的下代琴侍继承者人选,也是琴有独锺呢!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