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所以两人出了饭店后就往海摊走去,凉风吹来,江莲恩立刻精神一振。
现在才早上八点,所以海滩上人并不多,听着海浪的声音,她露出一抹自在的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他的目光停在她脸上。
“每个人都会笑。”她淡淡地说。
他好笑地说道:“你对我好像一直很不友善。”
她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他居然恶人先告状?“不友善的是你吧?”
“我承认这两个月我是把你逼得太紧了一点。”他现在正准备改善。
“不是一点,是很多。”她忍不住抱怨。“你一直在找我麻烦。”
而且她这两个月几乎都在加班。
“没有一直。”他立刻反驳“刚开始的一个月或许有,但后来并没有。”
因为前一个月他以为她是老爸的情妇。
“我承认我是个工作狂。”他耸耸肩。“所以有时会把周遭的人逼得太紧。”
“你是想知道我的底线吧?”她心知肚明。“如果我能做九分,你绝对不允许我只做八分或七分。”
他在工作上真的很严苛,每天上班她都处于全身戒备的状态。
“这是工作的态度。”
“这是过劳死的前兆。”她回他一句。
他大笑出声,他喜欢她犀利的反击。
“自从你接了董事长的位子后,底下的人都绷得很紧。”她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用不完的精力。”
“所以我出来走走,把精力耗掉一些,免得你又说我压榨你。”他笑着说。
两人沿着沙滩走,有时停下来看看海、说说话,江莲恩这才发现魔王还有点人性,他并不是老想着要怎么压榨她,而是他的精力实在太充沛了,所以旁人很难跟上他的步伐。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仁慈起来了?”她探问。
他耸耸肩。“你的脸色很苍白,我想大概是我把你逼得太紧了。”
一时间,她不知要说什么,只好“哦”了一声,他一下变得太和善,她反而有些别扭。
“你身体好点了吧?”
“好很多了,你放心,不会耽误到工作的。”
“我不担心工作。”
她眨了下眼,不担心工作?意思是担心她吗?
“别一直提工作的事,你平常放假都在干嘛?”他又问。
她回过神。“没什么,看看书,听听音乐,有时会去爬山。”
“爬山?”
“只是去阳明山走走,不是真的去登山。”
“跟男朋友一起去?”他故意问,他知道她没有男友,之前他就跟父亲探听过了。
“我自己一个人去。”她不自然地回答,她不太习惯跟上司谈私事。
他很有技巧地没再问下去,随口扯到别的话题去,他感觉她对他还是有些戒心,谁教这两个月他对她太严厉了,现在只能慢慢补救回来。
散步了半小时后,两人才优闲地走回饭店,开始一天忙碌的行程。
接下来的时间,江莲恩忙得差点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密集的行程包括例行性的开会、巡视工厂、参加商务研讨会。
一直到下午六点时,一天的行程才接近尾声,接着美国公司方面的代表想带他们到pub去放松,但她的体力已经快透支了。
一连串忙碌的行程让她的肚子又开始不舒服,她咬牙忍住不敢放松,一回到饭店,她却开始冒冷汗,眼前也冒出金星。
她正想撑住墙壁时,一只结实的臂膀揽住她。“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来,一见她面色白得吓人,他将她横抱而起走进电梯。
“我没事。”她有气无力地说。“放我下来。”
“我一放手你就昏倒了。”他忧心地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了?我叫饭店请医生过来。”
“不用了。”她的冷汗一直冒出来。
他没回她的话,出了电梯后直接将她抱进自己房里,拿起电话要叫柜台请医生过来。
“别打。”江莲恩忍痛说道:“拜托,我不要紧,不是什么大病。”
聂靖远厉声说道:“你都抖成这样子了,还想逞强?”
“不是逞强。”她不说不行了,万一他把医生请过来,那不是小题大作吗?“我只是生理痛,不用叫医生过来。”
聂靖远整个人呆住,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请你帮我叫一杯热可可。”她整个人蜷成一团,等待冷汗停止冒出。
聂靖远立刻要柜台送热可可上来,而后便低头探视她苍白的小脸,忧心地抹去她冒出的冷汗,为她盖好被子。“你还要什么?”
她没说话,全身颤抖。
他担心地问:“你这样真的不要紧吗?我看还是叫医生好了。”
“不不要一下就过去了。”
他烦躁地踱来踱去,拿起电话对柜台咆哮,要他们动作快点,挂上电话后,他发现她似乎不再发抖了。
“你没事吧?”他摇晃着她。
“你可不可以闭嘴让我休息一下?”她有气无力地说。
“好。”他又开始紧张地踱步,目光不敢离开床上的人儿。
等他正打算打电话骂人时,敲门声终于响起,他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江莲恩听见聂靖远在门外咆哮,如果还有力气,她一定会笑出来,他的脾气真糟。
“热可可来了。”他走回床边,将她抱起来靠在他身上。“快喝。”
听他的语气好像把热可可当作神丹妙药,以为她只要喝上一口就会变得生龙活虎。
想到此,江莲恩忍不住想笑,她慢慢地啜口热可可,当温暖的液体进入她的胃时,她觉得体内的寒意慢慢被驱散。
“怎么样?”他着急地问。
她没回答,又喝了一口。
他感觉她的衣服有些湿,她刚刚出了不少汗。“我没见过有人生理痛这样的。”
她又喝了一口后才说道:“你又不是女人,不会了解的。”
“你确定你没其他疾病?”他问道。
“没有。”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以前也发生过,只要生理期太累,又没吃什么东西就会这样,我看过医生,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他皱眉。“你可以跟我说,我今天就不会”
“这是我的工作。”她简短地说一句。“我已经好多了。”
“明天你在饭店休息吧!”他说道。
“我明天不用休息,不过今天晚上我没办法去pub。”她想在房里好好休息。
“我会跟他们说我们不去了。”
“你可以去啊!”她立刻说道。
“不用了,我也累了。”他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饭店?万一她又不舒服怎么办?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认真地说:“我真的很好,经理,你应该出去放松一下。”
“我说我累了。”他瞪她一眼。
她识相地不再说话,又喝了口热可可,当她发现自己靠在他胸膛上时,脸儿一红,马上坐正。
“好点了吧?”他立刻察觉她坐直了身体。
“我已经好了,我回房去了。”她急着想起身。
“不用这么急。”他压住她的肩膀。
“经理,我”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不用叫我经理。”他打断她的话。
“我已经好多了,我”
“你怕我?”他故意问道。
她立刻说:“我并不怕你,我已经好多了,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了。”她滑下大床。
一踏上地板,她的双脚便无力地软下,他立刻将她抱回床上。
“我没事”
“你可不可以闭嘴安静点?”他拿她刚刚的话堵她。
他将她压在床上,黑眸与她的脸相距只有几寸的距离,她的脸马上红透,但还是力持镇定地说:“我真的很好,你不用靠我这么近。”
他对她微笑“我不知道你这么会脸红。”看来他的秘书虽然处世俐落,但在男女关系上还很生嫩。
“请你不要靠这么近。”她推推他的肩,不去理会烧烫的脸与急促的心跳。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抬手抚过她嫣红的双颊。
他逾矩的举动让她心生警惕。“经理”
“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很吃惊,”他故意停顿几秒,黑眸依旧紧盯着她。“毕竟我们这两个月的关系很紧绷,我好像一直在找你麻烦,但其实不是这样。”
他的话让她全身紧绷,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你,你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