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表情。
“要我走?”柳心雁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眼“哼!你别想。”
睡沙发就睡沙发,难道她还怕他啊?
她果真跑下楼,二话不说的窝到沙发上去。
雷以曜和连克恭面面相觑,他们全都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固执。
“以曜,天气这么冷,你真让她去睡沙发?”连克恭不忍地问着欲转身进房的雷以曜。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怪不得我。”他冷酷地转开话题“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连叔担心。”他一吩咐完便马上走进房门。
连克恭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望向楼下那固执的人儿,只得无奈的叹口气。
----
半夜三更,雷以曜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到辗转难眠,更扯的居然是为了楼下那个不速之客。
要一个女孩子睡沙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残忍!虽然是她自找的,但心里的罪恶感一再作祟,不断苛责他的良心。
毕竟他这花花大少还是习惯怜香惜玉的,要不然怎么能够掳获那么多女子的芳心呢?
雷以曜非常没志气的离开温暖的被窝,打开旁边的柜子拿出棉被,而后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下楼。
天知道在自己家里他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还不是那无聊的男性自尊在作祟,谁要他睡前将话说绝了,要是让那女人知道他竟然这么做,或许还会笑死呢!
所以等一下一旦放下棉被,他绝对要快速离开现场,以免被逮个正着。
等等,不对劲啊!雷以曜皱眉瞧着沙发上竟没有她的踪影,心想难道她走了?
不,他很快的否定这点。照那女人死缠烂打都要黏上他的情形来看,有这么好的机会住进他家,恐怕用大炮都轰不走了,更何况只是睡在沙发上而已。
但她会上哪里去呢?该不会睡姿不良,滚到地上了吧?
于是雷以曜展开地毯武的搜索,但找了老半天还是找不到柳心雁,她到底会上哪里去呢?
突然问灵光一闪,他飞快抱起预备给她的棉被往楼上跑,在二楼东侧边缘的房门外停住,然后慢慢的打开房门
喝!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人还真会享受,竟然趁他不注意时径自跑到房里来了,瞧她还睡得挺舒服的,一张白瓷似的小脸蛋还隐隐挂着一抹笑容。
看她熟睡的甜蜜模样,再看自己手上的棉被,他感觉自己真像个傻瓜,白白被这女人摆了一道,要是传了出去,他这雷少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毁了。
不知道该说他心地善良,不忍心吵醒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的蠢行曝光,雷以曜抱起了棉被,悄悄地关上门离开。
就在他将门关上的时候,床上原本状似熟睡的柳心雁突然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心里突然感觉有股暖流缓缓滑过。
其实早在雷以曜开门的时候她就警觉地醒来了,当然也没错过他抱着棉被一脸懊恼的模样,慧黠的她心里自然更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姓雷的家伙毕竟还有点人性,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坏,看在他今晚抱着棉被找她的份上,她决定尽量对他好一点。
----
第二天一早,柳心雁对着刚走下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雷以曜露出灿烂的笑容。
“老板,起床啦?”
“你怎么还在这里?”雷以曜对每个女人都好,唯独对她一点好脸色都吝于给,谁教她竟然耍了他。
“老板,你有起床气喔?人家又没得罪你。”她像小媳妇一样可怜兮兮。
雷以曜冷哼一声,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哎呀!别气别气啦,人家特地买了早餐给你吃,吃完了就不生气,好不好?”她像哄小孩一样地对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简直让我好害怕。”看着餐桌上的食物,他心里发毛。
“怎么?老板你怕我下毒啊?不用怕啦!毒死你对我又没好处,我不会这样做的。”她将刀叉交到他手上“如果你还是怕,我不介意先吃一口。”
雷以曜才没那么神经质,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他切了一片看起来颇可口的法国吐司放到嘴里,发现味道还不错。
“这你上哪儿买的?”
“附近的超市。”柳心雁巧笑倩兮。
“超市?超市什么时候有卖法国吐司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他太久没去逛了?
“我是去超市买吐司回来自己做的。”她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客气,直接坐到他的对面大口吃起早餐。
“你做的?”真看不出来。
“没办法,你的厨房形同虚设,冰箱的东西也不够多,要不然我会做得更美味。”这可不是她在自夸,她的手艺可是有口皆碑的。
才给点颜色她就开起了染坊,真是比他还会吹牛。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吃完餐点在喝果汁的时候,雷以曜才有空去注意。
柳心雁身上穿了一套嫩黄色的洋装,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后,白净细致的脸蛋散发出一股介于女人和女孩间的柔媚,看起来和前两次的泼辣感觉非常不同,有股让人惊艳的清雅。
不容否认的,原来这撒泼的女人还真有点美丽。
“在房间柜子里拿的呀!”柳心雁毫不隐瞒地道:“大概是你妹妹的,她的眼光不错,这衣服很漂亮。”
“我妹妹”雷以曜对她的印象刚有一丝丝的改变,转眼就在瞬间荡然无存,他沉着声问:“你是说,你擅自拿她的衣服来穿?”
“是啊。”她无辜地眨眨眼,似乎不懂他的怒气为何而来“你也看见了,我的衣服被果汁溅得脏成那样,怎么能再穿呢?”
“你还真自动。”雷以曜咬牙切齿地嘲讽道。
虽然那间房间是为他妹妹雷以虹所保留的,但他爸爸管她很紧,说什么怕他这个哥哥会带坏她,所以雷以虹一天也没住饼,连柜子里为她准备的一大堆衣服也没穿过,但这并不表示别人可以随便乱动。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虽然这可能是令妹的旧衣服,但我看它们都还很新,你不必太内疚。”柳心雁硬是把他的嘲讽解读为愧疚。
内疚?他有什么好内疚的?
“以后不准你踏进那房间,也不准你动房里的东西。”他很疼他妹妹,所以纵使她不来住,他也要好好保存那里的东西。
“老板,你很小气耶!”柳心雁扁扁嘴“人家连先生说你妹妹根本不可能来住那房间,更不可能用到房里的东西,这些东西给我用会怎样嘛?”
“连先生?”糟了!只顾着和她说话,他竟然忘记了连克恭的存在,怎么他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雷以曜赶紧拿出手机拨号。
“老板,你要找连先生啊。”柳心雁慧黠的知道他想做什么,含笑地道:“不用打手机,你只要喊一声他就会听见了。”
“喊一声?”他实在不懂。
“嗯,他人就在大门外。”
“你怎么不早说?”这小子站在门外做什么?他家又不缺门神。
“你又没问。”她无辜地咕哝,又继续低头吃早点。
苞她说话真会被她给气死!雷以曜站起来往外走,果然看见连克恭就站在门外。
“克恭,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他怀疑地问。
连克恭走到他身边轻笑不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谁教雷以曜和柳心雁见一次吵一次,他其实很怕他们吵架后,他会再度扫到台风尾,所以还是站在门外以策安全。
“没什么,站在这里比较舒服。”连克恭鬼扯。
雷以曜瞪了他一眼“好了,上班吧!”
苦命喔!回到台湾后也不得安宁,还是得管理雷家的产业,再加上娄永义那个扯后腿的幸好现在多了妹夫韩凛帮忙,让他轻松不少。
就在两人要出发前,柳心雁突然冲出来提醒他。
“老板,今晚跟董芊芊小姐的约会别忘了,还有明晚和王小倩小姐之约”
“啰唆!”骂完这句话后,雷以曜迈步走进车里。
连克恭也跟着坐上车,转眼问车子便快速地离开。
而柳心雁热情的脸孔在他们离开后,也在瞬间转变成淡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