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米兰、聊巴黎、聊村上春树,也聊历史。
“你居然看过红楼梦。”她大吃一惊,着实不可思议。
他瞪她。“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不像会看文学钜作的人?”
嘿嘿!她连忙陪笑“我只是有一点点点点的吃惊而已。”
今天,他大少爷心情不错,只是赏她个白眼了事。
当然,他们也曾几次为了不同的观点当街争执,他强势霸道,就连这种事都不肯稍让,常惹得她大发娇嗔。
她跺脚。“你还说,分明是狡辩。”
他大笑搂着她。“你还是这样最可爱。”
她伸手往他的手臂拧了一下,听到他的痛闷声,她才露出一个可爱的笑。“你还是这种声音最性感。”
话声刚落,她已经跑走了,身后传来他的低咒声,大抵是什么小滑头、奸诈鬼、小坏蛋之类的。
“小坏蛋。”是他对她的昵称,听来下甚悦耳,但他总在又气又恼的情况下说出口,所以,她姑且把它当作是一种恭维吧!
行经一间鞋店时,她被橱窗里的一双鞋子所吸引,那是一双精致美丽的红色高跟鞋,简单的线条却勾勒出足踝的性戚曲线,在鞋面轻轻穿梭,又在踝上翻飞成蝶。
他注意到她视线的逗留,挽着她的手拉她进了店面。
“我只是看看,不一定就要拥有。”她忙道。
“你喜欢它。”她看那双鞋时,眼睛发亮,他马上决定买给她。
她点头。“是喜欢,但不是非要不可,错过它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他轻哼,深幽的黑瞳定定的看着她。“我喜欢的东西向来势在必得。”
还来不及消化他这话的深意,他已经拿着鞋子,那双纤细的高跟鞋在他宽厚的大掌上,显得魅惑而性感。
“你坐着。”他蹲下,亲自为她穿上鞋。
一个尊贵不凡的男子耐心呵护的为一个女子穿鞋,实在很难让女人不动心。
看着鞋子完全合脚,穿在她脚上异常性感美丽,
“法国人深信,一个人总要有几双好鞋,才能追到稍纵即逝的好机会。”他又说:“一个女人穿著一双好鞋,脚才能生根。”
她扬起笑。“但是,中国人认为送鞋会让对方跑得更快,情侣要分手也有很多是送鞋的。”
见他的面容愀变,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行,不能丢。”她笑着阻止他要脱她鞋的动作。
见他瞪她,她格格笑出声,觑着四下没人注意,低俯下头,在他颊边轻吻一下。
他愣了一下,黑眸熠熠发光。“用一个吻可不能打发一个男人。”
她笑嘻嘻的又补亲了一下。“我知道,那两个吻可以了吧!”
他闷笑出声,浑厚的笑声在胸腔震荡。“是不是每买一个东西,都能得到这种感激?”
她噗哧一笑。“这样子买下去,就算你不倾家荡产,我只怕也会亲累。”
“我允许你可以先欠下。”他难得的大方。
她踩着新鞋,和他漫步走着,今晚的他妙语如珠,亲和好说话,幽默风趣,对她纵容宠溺。
当他刻意收起那份张狂霸道,还有傲慢轻忽,就成了一个温柔而吸引人的男人,他魅力非凡,而她是被他所娇宠的女人。
“怎么?”他刻意凑过脸来。“是不是发现你的男人魅力非凡,你已经爱他爱到不可自拔?”
她喷笑出声,一口饮料呛在喉咙,?咳了好几下。“我没发现你的魅力无穷,倒是发现你自恋自大,无人可及。”
他抱怨“你就知道怎么打击一个男人。”
“你就喜欢这样的我。”
他浮起一抹笑,笑得性感邪气,充满男性魅力。“没错,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他的眼神火热,令她有些心慌,忙别过了目光,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两人在深夜回到家,屋里俱已静寂。他点亮了灯,她沐浴在光华之中。
“我要送你一个东西。”
“还送?”今天逛了一晚,她就抱了不少东西回来。
他打开红绒盒,里面是一只玉镯,光华流转,莹光水润,像一弯水,映着一池的绿,美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玉,第一次看到玉有像玻璃和水晶的质地,温润美丽,又清澈透明。
他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像配合她的尺寸,一套进,她试了几次都取不下来。
温润的莹光玉镯子衬着她的手,显得端庄典雅,触感冰凉润滑,它正安静的栖息在她的手腕上。
她睨他一眼。“怎么不是送钻石?”
“这个玉镯子此钻石还要贵,一整块玉石就只做出这一只最完美的镯子。”他抚着玉,也摩挲着她的肌肤。“因为玉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世上不会有第二块跟它一样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缠绵,眸里柔情万千,她几乎要溺毙在这片无垠无尽的大海里。
“听说玉会保护人,你总是莽撞,让玉保护着你。”
她突然觉得不安,不只在于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而是从他的举动里,她知道那代表着特殊意义。
“这份礼太大了,我不敢收。”
他的手指和她的十指交缠,阻止了她要取出玉镯的动作。“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收回。”
她虚弱一笑。“我没有东西可以回送,就算捧上我全部的家当,只怕你也看不起。”
他朗朗一笑,将她的头按在胸膛?“只要把你的心给我就好了。”
那种虚弱的感觉更甚,她像飘在海上的一叶小扁舟,被巨浪拍打得摇摆不定。
她佯怒瞪他一眼。“一块石头就想收买我一颗心,还早得很!”
他仍是低低的笑,热热的呼吸呵得她的脖子发痒。“那两颗石头够不够?”
“果然是奸商,做的是买一赚十的买卖。”
“你真难取悦,真难讨好。”
她噗哧一笑,听来像是抱怨的话,他硬是能讲出一股蛮横来。
他缓缓褪下她的衣裳,卧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她一身洁白如玉的身躯,他情难自禁的亲吻她每一寸肌肤,
她知道,他迷恋她,迷恋她的人,也迷恋她的身体,他对她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迷恋。
今晚,在疯狂的做ài之后,她几乎力竭,只是慵懒的躺着,放纵享受身体那懒洋洋又暖烘烘的感觉。
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无比温柔,无比柔情,那眸里写满纯粹的爱恋。
“我爱你。”
他用沙哑的嗓音说出这话时,她愣愣的看着他久久无法开口。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澎湃汹涌,没想到这三个字竟带着如此强大的魔力,令她为之震撼,浑身细胞都为之激动。
他爱她!
他的心意,她早已经知道,但这话由他亲口说出,她仍旧是震撼喜悦。
一种希冀也在心中涌起,他爱她,真真实实的,他是一个强大的人,强大到不会被击打,幸福不会是遥不可及,她能紧紧的掌握住,就在她的掌中。
两人的目光交缠着,她只能痴痴的看着他,直到他用手勾住她,让她的唇往下压。
是的,他对她,比喜欢还喜欢,比在乎还在乎,一见了她,他的自傲风范都堆在仓库里发霉,只能跟着这个骄傲的女人起舞。
她灿烂的一笑,眉目流转间,璀璨如星。“我早就知道了。”
他恶很狠的瞪她。“你这个嚣张的女人,还敢笑。”
“好好,不笑,不笑。”笑意仍流泄在她的眼底眉梢。
他果然疯了,傻了,痴呆了,他被月老玩弄在手掌间。
这种空空落落的感觉真不好受,和她在一起,他笑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但同样的,他拉直了嗓子大吼的次数也比以前多。
他皱眉。“我想在你身上烙印,让你贴着我的名字走出去,你看哪个男人一眼,我就宰了他;你对谁笑,我就发火。”
他自我嫌恶的语气逗笑了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他对她患得患失,她让他晕头转向,让他气恼的时而想咆哮,时而气闷的要呕血。
“翟律,我也爱你。”她在他的耳朵低语,柔柔的、甜甜的、软软的。
闻言,他用力圈紧了她。“我真想一口把你吃了,吞进我的肚子里。”
她像只小猫蹭着他的颈项,轻声笑着:“听来真可怕。”
“不怕。”他抚着她瀑布似的黑发。“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仰头微微一笑。“只要你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乖乖的待着,否则,我会走,走得远远。”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只一剎那而已,下一刻又是神态自若。“怎样叫对不起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只有我一个,不能有别人。”
自小的经历,让她对于爱情的唯一,要求得更强烈、更迫切。她向来坚强,向来倔强,不容人负她,不容人糟蹋她的真心,否则,她也会以最激烈的方式去响应。
一股冷颤自脚底窜起,他紧紧的搂住她,此刻,她是在他的怀里。
“翟律。”她轻声唤他,声音柔软娇嗔。
“你是个爱吃醋的小女人。”
她敏感的感觉到他有一点点的不对劲,这种感觉来得微妙,虽然他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对她仍是一径宠溺的笑,但她就是觉得他有些细微的情绪被她捕捉住
她凑近他的脸,直视他漂亮的眼睛,他的眼里一片深沉如海,这男人胸怀千壑,他不想透露出来的事,别想从他那里榨出一分一毫。
她静静的看着,看的这般专注又深刻,他的眉一扬,戏谑的捏她鼻子。“怎么一副饥渴的样子,想把我吃了?”
他竟然在躲避话题,那种异样感觉更甚。
“我还有份东西要送你,你看看。”
她抿唇笑了。“今天你是圣诞老公公吗?送我那么多礼物。”
“只要你乖,我每天都可以是圣诞老公公。”
她皱了皱鼻子。“听来你把我当成一只宠物了。”
他大笑。“你是我的波斯猫,也是我心爱的女人。”
她狐疑的盯着他,但只见他微笑着,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她仔细的将他递来的文件看了一遍。
“天啊!”她惊喘。
文件上的合约载明她取得了一个名牌服饰的代理权,她之前为此努力了很久,想不到居然由翟律为她签到了。
狂喜过后,她又迅速的冷静下来。
“别皱眉,坏了你漂亮的脸蛋了。”他抚平她眉问的细纹。“男人送东西给喜欢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仍是不平。“我自己也可以争取到这份合约。”
他无可奈何的叹气,却有说不尽的宠溺。“我知道,我的女王。”
他的语气令她发噱。
“你得自己去法国谈这笔合约,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
她想了想。“好吧!我安排一下,下周去。”
他倾身给她一吻。“去吧!我已经为你订好明晚的班机。”
“也太快了吧!”她瞠目结舌。他的效率也太惊人了。
“我只是给你个敲门砖,剩下的得靠你自己去争取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法国的服装季也开始了,你这趟会很有收获。”
去法国的行程一直在计画中,但也没料到这么早就得成行,她权衡一下,点点头。“也好,那就明晚走吧!”
“阿轻。”他的吻让她全身酥软,只能无力的顺从本能的渴望。“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你走了。”
她噗哧一笑。“你今天晚上真怪。”
他挑起眉,笑得有几分邪气暧昧、“我今晚的欲望特别强烈,你觉悟吧!”
她大笑,跳起来就要跑,却被他一把抓住。
或许是分离在即,今晚的他特别激情,有几次,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你在怕什么”!
但他没让她有机会说出口,强健的身体覆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的把她带上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