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究竟算不算已达成了协议?
这句话不断在火月的脑海里徘徊着,可她却一直找不到发问的机会。
火月恼怒的掬水泼洒着脸,心中不禁咒骂起那个该死的男人来——都怪他啦!每次她好不容易从他身下逮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时,他不是捧来一堆美味佳肴塞满她的一张嘴,要不就是抱着她在浴池里来一段有想溺毙她之嫌的鸳鸯戏水,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因纵欲过度而惨遭溺毙的第一人,她不得不努力的用嘴巴呼吸
想到自己在浴池里发出的那种奇怪声音,火月的双颊蓦然抹上了一片红云。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的精力充沛?要不她那风流倜傥的俊美君王是禁欲太久了吗?否则怎会如此的需索无度?
火月不经意地抬手轻触唇瓣,她记得昨晚史雷斯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她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而今早醒来,她才发现史雷斯已经离开了。
他走了?
刚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带走了一部分般,随即,她又为自己的傻气狠敲了自己的脑袋瓜一记。
不过,心头那股莫大的空虚感,居然还得借由他残留在被褥上的气息才得以稍微抚平她发现,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小姐,毛巾。”
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火月,完全没注意到贴身侍女小琳的接近,只是失神的瞪着小琳那张甜美的小脸蛋。
“小姐,你怎么了?我是小琳啊!你该不会几天没见到奴婢,就忘了奴婢吧?”
瞧火月一脸失神的表情,小琳念头一转,顿时了悟!
小琳两眼贼贼地在火月嫣红的脸上转了一圈。“哦奴婢知道了,小姐是不是还在想着大王啊?所以——啊!好痛!”
“哼,还知道痛啊?”火月火大地接下毛巾。“你这丫头不仅走路像个贼,连表情也贼溜溜地惹人厌。”
“天地良心啊!小姐!”小琳抚着自己被敲疼的小脑袋瓜,哀怨的为自己申诉。“分明是小姐想大——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注意到奴婢的叫唤的。”
呜小姐下手真重啊!可怜了她这颗小脑袋瓜,呜疼啊!她甜美的五官几乎皱成了一团。
火月睨了小琳一眼,抿紧的唇忍不住拉出了一抹弧度。“瞧见大王没?”
她侧过脸,假装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没让小琳瞧见嘴角的笑容。
“大约在两小时前见过,大王还特别吩咐别吵醒小姐,要小姐多睡一会儿呢!”
“那么大王还说了什么吗?”
闻言,小琳圆滚滚的大眼立刻一转。“小姐还想听见大王说些什么啊?”她的语气暧昧极了。
看来,敲在她脑袋瓜上的那一下已经不那么痛了,否则这丫头怎么会忘了不久前的教训?“你想再尝尝被敲头的滋味吗?”
“啊——手下留情啊!小姐!”小琳惊呼一声,连忙以双手护头,连声求饶。
火月冷哼一声,将毛巾塞回了小琳手上。“过来梳头吧!”
“是!”听见主子不再生气了,小琳立刻眉开眼笑。“小姐,你的头发想怎么梳?”
“帮我盘起来。”她怎么能披头散发的去校练场呢?一想到这里,火月突然有个疑问。“小琳,你刚才说‘几天没见’是什么意思?”
“咦?小姐,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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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个咳咳”一想起先前的教训,小琳这次可学乖了,她清清喉咙,不敢让自己露出一丝笑意地严肃说道:“小姐和大王待在寝宫内足足有七天之久,而这段期间根本没有人敢接近寝宫半步,所有饭菜都是照大王吩咐的搁置在门外呢!”
“七天?”
火月的眼神在镜中攫住了小琳,只见小琳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红潮迅速爬上了火月的脸颊,她竟然和雷斯大王在她的床上待了七七天?老天——大家会怎么想呢?哦!真该死!
她的眉头紧蹙“莫里呢?我的副将在这段期间有没有来找过我?”天杀的!她拟订好的强化训练岂不完全被弄乱了?
“小姐,莫里大人早不在宫中了。”
“什么意思?”火月的美眸甚是吃惊的瞠得大大的。
“他率领赤月军众在五天前领命出宫了。”最后三个字,小琳几乎是害怕地含在嘴里说的。“那婊子养的!”
火月无法置信的大声咆哮,震得木桌嘎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