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山丘上,冷冽的北风一阵又一阵的呼啸而过。
一座新坟前有个伫立了像是一世纪之久的瘦小身子,当乌云密布的天际飘下第一雨时,她突然轻轻移动了。
她揉揉僵直的双腿,迈开沉重的步伐,朝在树下等候多时的男人走去。
“谢谢你为我葬了我的母亲。”她木然的道。
“不必谢我。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是的。我说过,只要你为我葬了我母亲,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来报答你的恩惠。”
一想到自己竟贫穷得无法好好安葬母亲,她空洞的双眼不禁涌进了更深切的哀伤。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带来了这位要求暂避风雨的陌生人,她可怜的母亲甚至无法安葬。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要夺走与她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
“我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整张脸罩在黑纱下的男人说道,他必须先确定一件事。“你的胸前有一块隐约泛红的月牙胎记那是打从你出生就有的吗?”就是那少见的胎记让他心中突生一计。
她点点头,心中感到十分疑惑,这个陌生男人什么时候看见她胸前的胎记的?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才明白她那身破旧不堪的衣物根本无法遮掩什么。
“这样就好!”神秘男子轻扯了下唇角,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下,由怀里掏出了一枚徽章。
在那个幽蓝中泛着一抹淡紫色光晕的徽章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龇牙咧嘴吐信着的金色三头蛇。
“你要牢牢的记住它的样子!因为将来有一个人会拿着这枚徽章,要求你对我承诺过的回报,为他做一件事”
雨越下越大,而风,也越来越狂了。
强劲的风雨里,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若隐若现而在这隐隐约约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如铃铛似的清脆声响,它们一声声有节奏似的响着然后渐渐变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