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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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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必了吧?”

    但她还是向他跪下“我对你的感谢只有一个,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地找我。让我虽身处下t贱,却仍然知道,在远方还有人会念着我、想着我。让我不至于对生活完全地绝望。”

    琮扶起她说:“你这么说,那我也该跪下磕个头感谢你了。”

    “为什么?”淙疑惑地问。

    “因为是你让我知道了身为一个皇子,也可以活得多姿多彩,而不必整天被关在御书房中学习规矩礼仪。”

    淙一愣,随即知道他是说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一起偷溜出御书房、一起整太傅的那些日子,不禁展颜一笑。众人见她乐了,也都露齿而欢。

    琮大声宣布:“我今晚在寿行宫举宴,众卿家携伴参加,朕要大醉三天,你们也都要无醉不归。”’

    “是!无醉不归!”

    “梦残与云断二人十四年来保护公主忠心耿耿,朕要重赏。封梦残为大将军,云断为皇宫女官总管。”

    “等等。”梦残上前跪下访旨,”’皇上,梦残不要高官厚禄,只愿能追随公主身边。”

    “云断也是。”

    淙淡笑着说:“皇上,你就成全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们跟在我身边,如果突然换成别人、那我反而会不习惯呢。”

    “那好吧。那刚才的封号照旧,不同的是,你们是天赐公主专属的将军与女官,俸禄加倍。另外,再追封梦残为一品护国大臣,云断为一品诰命夫人。”

    “谢主隆恩。”

    “好了,现在到奉行宫举宴。”

    “等等,我想去一个地方。”淙说。

    “什么地方?”大家都争着问。

    平静地望着众人殷切的目光,她轻启樱唇,声音淡淡地飘浮在空气中:“我想回趟相侯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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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侯亲王府一切如故,翠竹轻触云霄,淙漫步在竹阴下,心情仿佛又回到儿时与父母亲在竹林下散步、共享天伦的时光。据说,当年母亲就是为了逃避外公的正房夫人派出的杀手而无意闯入了这片竹林中。撞见了身为相候亲王的父亲,从而与他相知相恋,最后走到一起生了她这个女儿。这竹林在父母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在她心中同样有着不可抹灭的地位,她那么喜欢七夕汀的竹厂,就是因为那儿她能看到家的背影,只是这里的竹要比七夕汀中的竹高得多、大得多、翠得多、多得多。

    竹林的正中央就是爹娘的坟墓,她立于坟前珠泪盈眶。

    “爹、娘。”淙双膝跪地,对着他们的牌位痛哭失声。谁能理解她此时心中的悲凄?当年匆匆一别,谁知竟是死别?

    “爹、娘,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爹的温文尔雅,娘的温柔婉约,不应该因一场冤案而命丧九泉的呀。

    风凄天阴,雨开始满满地下。

    “公主,下雨了,快走吧。”云断说。

    “是啊,淙,等雨停了,我们再来祭拜是叔。”皇上也在一旁说。

    “你们先走吧,我想单独跟我爹娘待一会。”淙擦干泪,平淡地说。

    “这”

    “我是不会走的。你们走吧。”

    “那云断,去给公上拿把伞、”

    “是。”

    云断忙答应着退下,然而伞取来了,淙却不用。淙的固执是出了名的,她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变。无奈,众人只得退到避雨亭中,远远地看着她。

    淙平静地跪于坟前,不哭不哀,目光平视。她的脑子闪过一个个的片段:儿时繁华、父母的恩爱、家境的忽变、连夜的逃亡、青楼的靡烂、南宫府的奢华一切的一切,如过眼云烟。再回到京城,外人看她好风光,锦衣玉食,住的是豪宅,用的是珍宝,身边仆从环绕,又有天赐公主的名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身光环。然而又有谁知道心里的痛苦呢?离开了南宫菂,一生与他南北相隔,纵使生活再好,她又如何脑旗乐得起来呢?

    她默默地向爹娘诉说心声,只是爹娘一生能与至爱在一起,因此死而无憾。可她呢?身为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生命的延续,她为何就得不到真爱?

    雨越下越大了。琮不放心,吩咐护卫:“你们去把她请进来,如果她不肯,就来硬的,不能再任由她随心所欲了,快去!”

    梦残与云断忙上前硬她抱回房里。

    谁知她受了一场寒,当晚竟然发烧了。

    太医来诊脉,说动了胎气。这一下却把她自己给吓倒了。

    当初她跟琮说她怀孕,只是个权宜之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怀了南宫的的孩子。这下下是弄巧成拙了吗?

    太医开了葯就离开了,淙让所有的人部退了下去。

    “你打算怎么办?”

    淙垂首无语。

    “要不,我给你招个驸马?”他试探着说。

    “不要。”

    “为什么?孩子总要有个爹啊。”

    “但现在招驸马太草率了,而已我也不要那些贪图权势而不爱我的人。”

    “那就只能把南宫菂召进宫了。

    淙沉默了一阵,抬头“好。”

    “你答应?”’琮有些惊异“你真的愿意让他做你的驸马?”

    “我要他进宫,不是要他做我的驸马,我是要把孩子还给他。”

    “你不要这个孩子?”

    “我要,但南宫家日年单传,好不容易有个孩了,当然是要送回去。”

    “我不同意。”

    “琮?”

    “淙,我知道你心里爱着他,就凭这个,不管他心里有没有你,这个驸马他是当定了。我一定要为你做主。”

    “你认为逼一个人很有趣吗?你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意愿吗?”

    “就算我这样,也是从你那儿学的。淙,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那时的你多威风多有气势啊。你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只要你高兴,任何人都得任你摆布。你的一个眼神可以让人连动一下都不敢动。而现在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柔弱,如此胆小,不敢顺着自己的心意办事?如果是在儿时,你喜欢一个人一定去大胆追求,并下命令他爱你,哪会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

    “但我终究不是小时候的我,也早已不回到小时候的我。人总是要长大的。”

    “你可以的。长大了你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你是天赐公主啊,你与天下人是不同。即使现在是叔、皇婶都死了,但我们还在啊,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你、宠你、爱你、包容你。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到外面去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不管他们是好的坏的,无罪的无辜的,我都不治你的罪。”

    淙“扑哧”一笑“那你不成了昏君了?我又何曾这样不论是非、草管人命?”

    琮也笑了“我只是打个比喻。”

    淙望着他,美目盈盈闪亮“好。那我就真正地做我的天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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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菂的实在没有想到计入会绑架自己,而来绑架他的人竟会是梦残。他与梦残的武功本来不相上下,上次梦残因背着淙而略输他一筹,这次他无拖累又带了一群大内高手,轻而易举地就把南宫菂给绑走了。

    一路上,南宫菂都在猜测自己被绑的原因,他以为是琮向梦残授意的,皇上一定是为了给公主出气又怕她阻止,所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只过,如果他是为了给淙出气,直接让人把他暗杀了就行了。又何必大费周折地把他捉去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就算他想破头也不会猜到,要绑他的是淙而非琮。梦残是淙的护卫直接听命于淙,其他人就算身为皇上的琮也叫不动他。当然,南宫菂不知道这一层道理,又知道淙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自然就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去。

    所以,当他看到坐在石渠后扣弦而歌的天赐公主宗政淙时,既惊喜又惊讶。梦残把他放下就离开了,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她身穿丝缎的华服,戴着珠花。宝石、凤钗,端坐在那儿旁若无人的弹琴唱歌,弹的依旧是那道醉清铃

    “青山如黛花鸟语,佳人似水颜如玉。翠竹节节人去天,脆铃声声传九霄。美人仙貌君于过,君子之才妾身慕。愿奴生来花月容,倾国倾城倾君心,愿君怜惜依心清,恋容恋美恋妾身。群既迷妾,君当知奴意。奴之心如月,皎洁为君郎。奴之心如铃,声声为君响。月人水浸波,铃声飘远遥不闻,玉铃声声似醇酒,君醉否?玉铃声声,玉铃声声,群醉否”

    拌毕,一片寂静。淙起身走向身后的池边背对着他而立,风吹来,池中荷叶随波摇动,静静地看了一会,淙说:“你看那池中之荷,虽已是残荷败叶,既无红粉莲花亭亭玉立,又无各色小鱼在其叶下嬉戏游闹却仍随风妖饶而舞,也自有一番夺人心肺的美。”

    南宫菂无语,她说这话怎么没头没见的,什么意思啊?

    而她仍继续说着:“在这没有荷花的季节,是没有人会注意这些荷叶的。但它却能自得其乐,风来摇摆水波荡漾,也许除了夏天,他们就算舞尽整个秋。整个冬、整个春,都不会有人去看它们一眼。但它们还是依然故我,大自然的生死枯荣都是这一般道理。它们或许卑微、或许渺小,却不会丑陋。也许这一刻它们被人们遗忘,或者一场冬雪都能让它们叶枯根烂,但是只要一个春天它们就会苏醒,然后一步步地走向花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别忽略你,或者别遗忘了你,别忘了笪奴。”只是,笪奴在他心中已深植根蒂了,他想忘也忘不了。

    “不。”淙回过头.“你忘不忘笪奴与我无关。我找你来,是要让你认识一个人,一个你从没见过的人。”

    “谁?”他疑惑地问。

    “天赐公主。”

    “啊?”南宫菂惊异地望着她。

    “你听说过天赐公主的事吗?你知道她的为人吗?”

    南宫菂皱眉“听说过一些。”

    “那你就应该知道她是一个极为霸道极其刁蛮的人。”

    他点头。

    “她做事一向都是不顾后果的,当然也不会去管别人的意愿,只要她自己高兴。她要做的事是不允许有任何阻碍的。”

    南宫菂看着她。她到底要说什么?

    她突然问他:“你怕吗?”

    ‘怕什么?”

    “天赐公主的刁蛮任性,还有她的种种坏脾气。”

    “我想,她身边的人才该怕吧。”

    “说得对。但惹到她的人我想也该怕吧。”

    南宫菂点头,但那又与他何干?

    “你觉不觉得她的人生过得很惬意很痛快?”

    “为了一己之坑邙弄得身边的人鸡犬不宁,也许痛快是痛快,但你不觉得有点造孽吗?”

    “造孽?你是这么认为的?”天赐突然诡异一笑,令他毛骨惊然。

    “如果我说,你也可以参与其中呢?”

    “什么意思?”他心里突然有点忐忑不安。

    “意思很简单。”淙对他微微一笑“我要你”她故意拉长声音,走到他面前,直观着他的眼睛,樱唇轻轻吐出三个字:“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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