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我家人都在美国,我想找个人陪我吃顿饭就想起你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
她现在心情那么糟,也好,找个人陪吧,怀哲最近忙着作实验,根本没时间可以陪她,更何况怀哲要是知道自己单恋冷砚,一定十分不以为然,毕竟有些思想,她们相差太多,男人对怀哲而言,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根本不想去爱人,唉!怀哲会了解单恋的痛苦?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季恋雪挤出些笑。
“那好,我先到地下室开车,你到公司门口等我吧。”蒋彦笑得很开心。他早在第一次看见季恋雪就对她很有好感了,一直以来他都想追她,可苦无机会,没想到第一次约她吃饭,她就肯赏脸,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这样对自己说。
依约季恋雪来到公司门前等蒋彦把车开上来,等着、等着,冷砚和方才那美女也到这儿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双方又见面了。
季恋雪知道距离她没几步的地方站的是谁,只是她故意把视线往前看,装作没看见,一会儿,蒋彦把车子开了上来,他体贴的下车为她开门,不经意瞥见冷砚。
“呃,冷砚,你也在这儿等车。”他对冷砚寒暄,然后对冷砚身旁的女子微微颔首。他注意到今天的冷砚脸色一直怪怪的,冷砚虽仍在笑,可那眼神就是不对。算了,他也不是很了解他这好友兼上司,待季恋雪上车,他替她关上车门之后,即向冷砚道别“先走啦,拜拜!”
目送蒋彦的车扬尘而去,冷砚的视线直直的盯向远处。
“砚,你在看什么呀?”女子搂着他。
“没什么。”他玩世不恭的笑着“今晚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吃完饭,咱们喝酒去,然后”冷砚邪笑着。
“你真坏!”女子轻捶着他,主动的献上吻。
“今天晚上我过得很愉快,谢谢你。”季恋雪脸上的笑容甜美。
蒋彦是个很体贴的人,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令人感动,她虽然不把他当交往的对象,但他是可以结交来当好朋友的。
“该谢的人是我。”蒋彦很开心“感谢你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让我免于一个人面对一个大蛋糕,把自己撑死。”他开玩笑的说,看着她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回去吧,夜风有些凉,小心感冒。”
“嗯,晚上开车也小心些。”
两人互道再见后,季恋雪即上了楼。
原本她是住在桑家的,后来她和桑怀哲为了追求自由,于是两人便搬了出来,由于两人当初工作的地点距离太远,桑家只得替她两人各自租了一层公寓。
搭了电梯上了六搂,季恋雪掏出钥匙要开门,赫然发现门没锁。
天!难道她早上出门时忘了锁门?有可能,她一向挺健忘的。你你怎么进我家的?”她被吓得不轻,冷砚竟坐卧在她家的沙发上。
“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哪儿阻拦得了我?”就凭他冷砚,冥王四月中的冷月,小小的几道门难得了他吗?
“很晚了,你给我出去。”季恋雪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这可恶的男人,三更半夜闯到她家干啥?他不是该和那美女在一起吗?
“你也知道很晚了?”冷砚讽刺的一笑“我还想,你以为现在才八、九点呢!”现在不早不晚,正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我很累,想休息了。”她再一次下逐客令“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晚上你和蒋彦去哪里?”他眯着眼看她“很累是吧?‘办完了事’的确是该累。”
这个死变态,他以为每个男人和女人在一块儿就只会“办事”吗?季恋雪气得脸色都变了,她咬着牙说:“既然你知道‘办完事’会很累,你此刻就不应该在这里不肯离开的打扰我休息。”她走向他,拉着他“回去!”
冷砚盯着她,眼中燃着两把怒火“你真的和他”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季恋雪回瞪他“出去!你立即给我离开这儿。”她又使力的拉他。
没想到冷砚反拉住她的手,将她略使力的往身上带,季恋雪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他怀中,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冷砚的唇已压上她的,双手在她身上轻柔的爱抚起来。
“不!不要”季恋雪心中一片紊乱,她不知所措的感受到冷砚在她身上爱抚时所激起的一阵阵奇妙感受,她知道自己该拒绝,可是、可是
“不要?嗯”冷砚抬起头看她,见季恋雪羞涩的别开脸,他邪气一笑,唇再度掳获她的,一双灵巧的手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移起来。隔着衬衫他抚触着她高耸的双峰,敏锐的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及加速的心跳,以及在他娴熟抚弄下高凸的花蕾。
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季恋雪只知道她的情欲在冷砚纯熟的挑逗下一波波被挑起,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被褪去,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一路烙下吻痕,冷砚的舌尖轻黏着她诱人粉红色的花蕾,手则盈握着雪白高耸的软丘,在他反复的揉捏、吸吮下,季恋雪不自觉的低吟出声,身子不自觉的弓向他,好似在乞求些什么。
“求你
“求我什么?”他邪笑着“把我的衣服脱掉。”他又用命令式的说。
抖着手,季恋雪吃力的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来到腰带时,她突然住手了“你你自己来。”
“公平些,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脱的。”他一面说话,双手仍在她身上爱抚着。
受不了他的折磨,她还是褪下了他身上剩下的遮蔽物。
“求求你”她的双手抓紧了沙发。
“求我什么?”冷砚邪肆的笑着。
季恋雪咬着唇“我我要你。”她弓着身,和他更紧贴“啊痛好痛不要”她突然感到体内一股刺痛传来,本能的推着冷砚。
压抑着情欲,冷砚轻轻的爱抚她,等她适应。
渐渐的,季恋雪感到刺痛感已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欢愉,配合着冷砚的韵律,今晚是美好的夜晚
是什么样的男人会教女人伤心?季恋雪现在明白了,她和别的女人都犯了个错,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以为自己可以牢牢的把冷砚占为己有。
他一向是聪明绝顶,就算行事迷糊,那仍只是指其他事情而言,对于感情她一向理智,可这回她却输给了感情,成为一个沉沦者。
在与冷砚有过不同的关系之后,他对待她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加冷淡,如果硬要说有不同的话,大概就是金钱物质方面的“施舍”吧。
有一天下午,冷砚在她桌上扔下一张金卡,之后,便三不五时的送她一些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他以为她会需要那些东西?季恋雪的脸上尽是凄然,原来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他眼中的拜金女郎之一。
“你似乎千金难买一笑哩!”有一回,冷砚又送了一条价值七位数字的钻石项链给她时说。冷砚在和她有过关系之后,他仍和许多女人有着交往,而那些女人会喜欢这“矿物”的。“我一向不注重打扮,和这些东西不搭。”
“你在暗示我该为你添置新衣、新鞋?”他笑了“行!明天我会在你户头中再汇入一笔钱,你可以去好好采购一番。”
季恋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开始泛起水雾,深吸了口气,她泛着苦味的心仍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谢啦!”她开始埋首文件,不再理会他。
到现在季恋雪才知道,爱情并不单纯,当自己爱上的人不愿意使它单纯化时,爱情比什么都容易变成污秽不堪,而她明知如此,却仍然沉沦了。
浑浑噩噩的一天又过去了,站在落地窗前,季恋雪低垂着头往广场看,目送冷砚搭车离开,今晚他的女伴是名模丽儿。
想必今夜又是他激情狂野的春色无边吧?而她?又是独自一个人回家去胡思乱想,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发呆。
“恋雪。”
是个温柔的声音,季恋雪回过头去“蒋彦?怎么还没回去?”
“想找你一块走,所以等到现在。”蒋彦看得出她在意的人是冷砚,可自己不愿见她沉沦于痛苦之中。和冷砚共事了许久,他绝对是个办事能力令人折服的上司,可是对女孩来说,他绝不是好情人,在他的字典里找不到一个爱字,因此,爱上他的人无疑是自讨苦吃。
对于恋雪,他打从第一眼就对她一见钟情,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会是个好情人。
其实,他对她的心意,季恋雪怎会看不出来?只可惜她的心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夺走了。
“蒋彦,我们是好朋友。”她必须让他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
“所以,好朋友该相互照顾,是不?”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伸手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我知道你早就心有所属,只是、只是”他笑了笑“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些,其他并不重要。”恋雪来事务所也快半年了,可他觉得她愈来愈不快乐“真的,只要你快乐。”他深情的看着她。
季恋雪的心被蒋彦的话掀紧了,她幽幽的说:“为什么我喜欢上的不是你呢?”忽然,她有股想哭的冲动,如果她现在喜欢上的是蒋彦,想必会是很幸福吧?可是,偏偏现在这一切都迟了,感情哪里是说收就收?
“这只能怪你眼光有问题喽!”蒋彦开玩笑的说“走吧,一起去吃顿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对了,我最近新购了一部煮咖啡的用具,煮出来的咖啡很香哦!吃完饭后,到我家去坐坐吧。”她终于露出个笑脸,在这事务所,蒋彦和她是挺谈得来的朋友。
“当然好。”蒋彦顿时心花怒放“你到广场前等我,我去地下室开车。”
目送着他离去,季恋雪感叹的叹了口气,记得有一首流行歌曲的其中一段歌词写着,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人的人始终不对
想起这段歌词,水雾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爱人的人,总是比较痛苦的,现在她知道了,但是一切也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