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戢颖灵敏地感觉到胸口上的一颗小脑袋,他微抬起头来看,又躺了回去。
这小姐的睡姿还不是普通的难看!此刻她一颗头躺在他身上,身子瘫成了大字型,幸好她还知道抢了件被子遮住身子,要不,像这种一丝不挂的情况,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想到昨夜的一番云雨,满足的笑容扩散在他的脸上。
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天真如婴儿的脸,动作极其小心地想帮她恢复正常睡姿,起码让她躺在枕头上。
方羽翾翻了个身,把身子侧向戢颖,双手则是像缺乏安全感似地紧捉着棉被。
这可爱的面容是属于他的。任谁也不能将她抢走。戢颖一双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她,另一只手则把玩着她散落在床上如绸缎段的乌黑长发。
戢颖轻巧的举动仍把已经在半醒状况的方羽翾弄醒,她轻轻揉了眼睛。
“你醒啦。”戢颖微笑着说。
戢颖的声音使得正揉着眼睛的方羽翾停止动作,她看着他,脸上净是讶异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天!他还和她躺在一块,她大惊之下立即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却因此滑落下来,洁白纯净的丰胸立即走光,她没注意到这点,倒是先注意到戢颖露出的上半身一丝不挂,她惊讶地指着他说:“你你没穿衣服。”
“你也没穿得比我多。”戢颖感到一阵好笑,除了好笑之外,他的眸子在望她的身子时,深邃的眼透着渐渐燃起的欲望。
“我?”她一低头,看到自己走光的丰胸,只惊得没叫出声。
怎么会这样?她红着一张脸把被子拉到脸上,只露出一双既羞又透着莫名的眼睛在外头,仿佛多露一些就多吃一分亏似的。
她的另一只手探入被中,到光滑的臀部及大腿,她居然没穿衣服!她身上什么都没穿?那昨天她和他不就
她脸上的红晕一层一层的加深,眼睑垂得低低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
戢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脸“早安,吾爱。”
吾爱?!方羽翾讶异地抬起头来,似乎对他给她的称谓深感不信。
“你方才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吧,他怎么可能对她说吾爱?她不是只是他用钱买来的女人吗?
“接受我的爱有那么困难吗””戢颖的眼睛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的手逼弄着她因困惑而微启的红唇“我确定没说错话。”
是另一波更大的冲击,有一刹那间她的泪水几乎模糊了视线“你确定?”她傻呼呼地问。
“如果不在乎你,就不会千方百计地想把你留在身边了。”他怜惜地净她搂入怀中。
“可可是蜜雪儿呢?她不是你的旧爱新欢?”这件事伤了她那么久的心,她坚持要戢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过报纸了,你和她很亲密。”
“有我们这么亲密?”戢颖的手不安分地袭上她高耸的胸部,她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方羽翾捉住他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别把话题岔开,我很在乎这件事!”
她严肃的表情使发了停止爱抚的动作,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地说:“那只是一场误会。”于是,他将事情真相说了一遍,然后又解释那些了不起的摄影记者巧压天工的摄影技巧。
“事情真的是这样?”她怀疑地看着他“蜜雪儿为什么不肯向媒体澄清?”
“因为她喜欢我。”在方羽翾面前,他不想隐藏什么。“喔。”除此之外,方羽翾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回她来这里也等了不少日子了,不知道她何时回美国。”如果蜜雪儿对他只存有普通朋友的感情,他会热忱地希望她多待些时日,但是蜜雪儿对他的感情并不寻常,如此一来,他倒希望她快回去。
他不是个会放心思在蜜雪儿身上的人,他由衷地希望蜜雪儿能早日寻到如意郎君。
“她待在这里,不会是因为你吧?”方羽翾继续问。
戢颖一耸肩“希望不是。”这话题十分恼人,他想结束掉,于是他问:“有件事一直想问你,现在是个好时机。”
“什么事?”那么严肃的一张脸,方羽翾不自觉地挺直身子,神也紧张了起来。
“我给你的钱你花到哪里去了?”他当然知道她花到哪儿去了,只是他仍希望方羽翾能信任他而把事情告诉他。
这大傻瓜,她居然迷迷糊糊地为了偿还一笔与自己无关的债务,而险些把自己卖到club!
“我”顿了一下,方羽翾呐呐地说:“我说过,那笔钱花了,要不回来了。”她以为他要向她要回三千万。
“我当然知道你花了,不会认为你吃了,但是,请把花到哪儿去,我交代清楚。”看她沉默下来,戢颖心中也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说:“为什么当时不把事实告诉我?”就因为她误导,让他把她视为虚荣女子,她可知道自己平白为此吃了多少苦?“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她瞪大眼睛,想了想,其实以他那么神通广大,若想知道啥事并不是一件难事。“那你就不必问我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杜阿姨是继母,可是杜阿姨坑她的事也算是家务事吧。
“可见你信任我的程度还有待加强。”戢颖说。
“那你呢,你也十分信任我,没有一件事情欺瞒我?”方羽翾反问他。
其实他可以肯定地回答,反正他就算骗她,她也不会知道。可是,依戢颖的个性是不太可能说谎,他连蜜雪儿的事都愿意跟她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只见戢颖一垂头,缓缓地道:“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你有事瞒我?”反倒是方羽翾讶异了。“什么事?”希望不是他想杀了她泄恨的事。
“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们在礼品店见面,你追着我,问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的那件事?”
怎不记得,那天糗大了!“当然记得。”一个念头滑过她的脑海,她一怔“你你不会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当时你不承认而已吧!”其实那时她也怀疑过戢颖,而且他的好友季轩的声音局限性太像救命恩人朋友的声音。
“我不否认那时有些可恶。”
方羽翾娇嗔“当时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多令人生气的一件事。
看来又得重述一件陈年往事“我救你的情况和当初救一个朋友的情况太相似的。”一想起孟雪倩,戢颖心中仍是一阵难过“那个朋友后来爱上了我,在一次歹徒的袭击中,她为了替我挡一枪,受伤身亡了。”他看着方羽翾“你和她有不少相似处,我怕往事重演。”
“你太迷信了。”方羽翾有些心疼地说“现在,你又为什么肯承认?不怕往事重演,害死了我?”
“因为我爱上了你。”戢颖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一点和她的情况可不同了。”
“她爱你,而你不爱她?”方羽翾重复确定一次。”
“和她无缘吧,我只想把她当成朋友。”孟雪倩是一个十分讨人喜爱的女孩,可是自己偏偏和她不来电。
“看来我是比她幸运一些。”方羽翾喃喃地说,然后抱住他“两情相悦的感觉真好。”方羽翾原以为自己是单恋哩,那就实在太悲惨了!
她俯在他胸口,感觉彼此心跳频率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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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来没有的景象,戢颖和方羽翾手牵着手下楼,在客厅的佣人及部属看到这一幕莫不惊讶,心下皆想,前些日子,两人不才避着不见面吗?今天非但举止亲密,连衣服都是情人装,新鲜呐!
客厅里唯一不讶异的是今早的访客季轩,他瞄了一眼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轻声一句“早”又开始把佣人递来的早餐往嘴里送。
“你倒是起得挺早的!”戢颖在他面前坐下来,拉着方羽翾往身边坐。
“又为昨天的事俯首请罪的。”他不去看戢颖,一双眼睛很不老实地打量着方羽翾,见她高领深处的一小片玫瑰红的吻痕,他的笑意更深了,两人昨天想必亲密得厉害,要不,嘿,那吻痕怎么来的?难不成老鼠啃的吗?“昨天睡得可好?”
“她睡得很好。”戢颖见方羽翾脸都红了,快撑不住场顺,于是代答。
“咦,怪啦!我问她睡得好不好,你代答作啥?更何况她睡得好不好,你怎么知道?莫非昨天”季轩一挑眉,打住不说,神情闲透着暧昧。
方羽翾一张脸红得通透,不安的双手绞在一块儿,她的神情像极了偷腥被逮到的小猫,终于,她站了起来,呐呐地说:“我想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我我得走了,我我不奉陪了。”说着就逃也似地往外头走。
季轩才戢颖互看了一眼,前者是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后者则是很不客气地白对方一眼。
“我方才没说什么吧?她干啥一副逃命的样子?”
“她不逃命,你会饶过她?”
“我又不是强盗、土匪、更不是采花贼,干啥变态地不饶她?”他嘻皮笑脸地说“我这个人是最好的了!”
“你今天不会只是来糗我们的吧?”戢颖一脸的了然于胸“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季轩笑得很坏“昨晚羽翾喝醉了,她没有对你一吐情衷吗?”
戢颖冷静地应对,他想,昨天那杯调酒绝对有问题。
“你在酒里头放了什么?”他问得直接。
“一点点小东西。”季轩喝了一口牛奶,若无其事地说“那东西会使人放松心情,把心里想说的话一吐为快,想做的事也不再犹豫地放手去做。”学医的就是有这好处,想玩什么游戏就玩什么游戏。
戢颖发觉方羽翾逃得正好,要不,方羽翾这席话,怕不要了她的命!那小妮子一向脸皮薄,让她听了这等话,不跳海也上吊!
“那我是该感谢你喽?”
“客气。”方羽翾笑嘻嘻“要感谢我的很多啦,可是现在你只要乖乖地进礼堂就是最大的回报了。”只要戢颖一进礼堂,马上就有为数可观的赌金入袋!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爱钱,而是怕财神这名号给人抢了,届时多没面子。”
“进礼堂?”戢颖顿了一下说:“再等一段日子吧,我想,羽翾会想拿到学位后再作这个打算,我不急,一切看她。”
“看来你这回是认真的。”
“我也只认真那么一回。”戢颖的心这辈子只想给一个人,爱是一件挺费神的事,一回足矣。“你来此的第二件目的是什么?”
“昨天下午我和几个研究人员去泡茶,亲眼看王天颂和几个看起来就不是啥好东西的人进入一个包厢,我猜,那票人潭八成讨论袭击你的第二波行动。”
“那老家伙最近的仇家倒是锁定我了。”戢颖拿了一块管家送来的西式早点面包咬了一口。
“对付那种人太文雅的手法实在很不合适,那老匹夫需要给他点苦头吃。”季轩并不是好狠逞勇之辈,可是,看不懂的事情他也不反对以暴制暴。
耙请黑道人物出来狐假虎威,证明王天颂不是啥好东西,对付这种人的方法,就是一次让他吃足苦头,再也不敢做些卑鄙的行为。
沉吟了一下,戢颖仍是摇头说:“静观其变吧!也许,那老家伙只是请那票大哥喝个茶,别无他图,这么贸贸然的下手为强地回敬,恐怕有些不适宜。”
“办公室坐久了,骨头也松了。”季轩无不想激他的语气“你这样,人家把你当病猫了。”
奇怪,戢颖平时练武练得挺勤的,真正打架的机会来了,他又一副兴致缺缺!不必说别的,只要戢颖手上有木剑,就算对方手上有枪也未必能伤他,他的击剑造化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就可惜他一向不好以暴制暴。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戢颖只想当个平凡的生意人。
“可是人家已经踩到你头上了,上一回的事不就是最佳写照?王天颂若不犯你,就不会派两个黑道人渣来这里演场乌龙戏了!”
“我也捉了那两条小乌龙了,不是?”戢颖回应他。
“可是他显然还闹不够?万一他又玩了什么花样呢?你依然陪他大玩你来我往的和平戏?这样的肥皂剧要上演到何时?”
“只要他敢再玩一次,我会叫他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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