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一身累赘,卸妆,还她原来的面目之后,方羽翾顿时觉得清爽了起来,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在大浴盆里泡了个许久不曾享受到的热水澡。
呼!原来不能回家也不是件坏事,回到小窝洗澡,她就只能淋浴而不能泡澡,她的小套房哪来的浴白呢?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戢颖的家大得可怕!光是这个浴室就已经比她小窝的全部坪数大了。
又泡了一会儿澡她才起身穿衣服,看着戢颖借给她的那件衬衫,方羽翾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没法子,在司机为她买回新的换洗衣物前,她也只能暂且这么穿了,谁教他们方才回来的途中没想到“更衣”的问题。
这件格子衬衫好大!换上之后,赫然发觉这件衬衫实在大得离谱,下摆都已经快罩到她的膝盖了。
步出浴室之后,外头卧房里的灯光先是一闪,接着又是一闪,忽明忽灭怪恐怖的!再加上戢颖偌大的卧房里又放了一尊铜制的外国中古骑士当摆饰,气氛更是格外的阴森。
她害怕地环视四周一眼,心中祈祷着司机赶快把衣服买,她想快快离开这鬼地方。
拿起梳妆台的梳子要梳理头发时,她眼尖地看到地毯上有一只毛绒绒的东西,便拎起来一看
“啊”她尖叫了一声,忙把那只血淋淋的动物截肢丢掉,方羽翾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脚下又踩到一个硬物,回过头来她叫得更凄厉了“救命救命啊!”是一只狗的尸体!它没有头,头在床上!“啊”那怵目惊心的画面使她见之欲呕。是谁那么惨忍。
她的尖叫声把方练完台拳道在楼下客厅略作休息的戢颖给引上楼下,他顾不得礼貌直接把门推开。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有些错愕,怎地他的房间如此凌乱,一片血淋淋的?然后他看到方羽翾一脸惊吓地缩在角落。
“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步地走向她,正靠近她的时候,一阵杀气传来,戢颖敏锐地抱着方羽翾躲过这一枪,接着歹徒又连发了几枪,皆被他巧妙地躲过。
几个连续翻滚使得戢颖来到自己藏枪所在,他在取枪的同时将方羽翾推向另一边,一个漂亮侧身翻的瞬时间里连开两枪,在歹徒惨叫两声之际,他又寻好下一个既可攻又可守的地点。
在确定歹徒只有两人,且两人皆已受伤摔倒到一楼时他才把枪收起来。
戢颖站在阳台俯视楼下的手下正收拾着残局,当他们看到戢颖在楼上冷着脸看这一切时,个个面有惭色,是他们的疏失才使得歹徒有机会混进来。
看来因为这一次的疏失,他们这几个可能要被送回总部接受“孤月”的再改造了!非人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问清楚他们是何人唆使,如何混进来的。”戢颖冷冷地说,那两个人的伤势绝对死不了,他动手一向留有余地,不是非杀不可的人,他是不会痛下杀手。
“是。”
回到卧室,戢颖走向惊魂未定的方羽翾,她惊慌的眼中闪着泪光,这一室的凌乱及作呕的血腥味中只怕会令她更不安,戢颖打横地将她抱起到另一个房间。
把灯全打开,戢颖看清楚了她脸上的惊慌和无助,一股要椎心之痛锁紧了他的眉宇,微扬的剑眉几乎要锁在一块儿,他将方羽翾安置在床上,而她仍是面无表情地全身颤抖着。
这一回她吓坏了!方才那房间的怵目惊心,是男人只怕都是锁眉、不忍看了,更保况是一个弱女子,就他的感觉,方羽翾并不是一个胆子大的女孩。
唉,没想到她第一次“作客”他的住所就发生了这种事,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他有说不出的心疼,和女孩子从来没有交往过使他此刻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她。
动作轻柔的,戢颖将她拥入怀中,盼如此能使她不安的情绪稍减。
在他怀里的安全感,使得方羽翾方才紧绷的情绪获得疏解,这时她才“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血到处都是血”她死命地抱人着戢颖,他温柔地替她拭泪。
方羽翾摇着头拒绝了他为她拭泪的动作,她将脸埋进他怀中。“抱我”她的身子仍是抖个不停,方才那可怕的景象,此刻仍徘徊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此刻,她需要其他事情转称她的注意力。
“随”戢颖在无意唤出她的名字。
“抱我。”见他不为所动,方羽翾抬起脸来看他,可怜兮兮地和着泪请求“求你抱我,抱紧我”
戢颖读出她眼中仍残余的恐惧,他心疼地拨了一下她散乱的长发。“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拍了拍她的脸,安慰地说:“听话,睡个觉起来,一切都会忘了。”
“你你不愿意抱我?”她羞愧地红了脸“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怎么会?”戢颖现在可是涸葡定地承认,他爱上了这个小麻烦。
“那你抱我”她看着他,出其不意地把嘴压上他的唇。
她要他,要他驱走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她发觉戢颖回应了她的吻,故将一只手从他的颈项移下,颤抖着移到他台拳服间腰间的黑带,将结打开且抽掉。
结束了长吻,她将手撑在戢颖雄伟的胸前,然后大胆地将手滑入衣服里头游移。她看着他,大胆地说:“我要你。”红霞染红了她苍白的脸。
“你在玩火。”他深邃的眸子也曾燃起欲火,但那欲望之火终是在理智的控制下熄灭。
“我是你的情妇不是?”她羞愤地说。
戢颖的眼睛游移在方羽翾婀娜的身上,他知道,在那件大衬衫下,她什么也没穿。一思及此,他一理智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果决的他拿起黑色腰带往身上一系,利落地整衣,站了起来。
“我不会忘记你是我的,但是,”他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我要你在很‘清醒’的状态下成为我的人。”
“你”方羽翾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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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鸟鸣声,方羽翾眯着眼看着外头刺眼的阳光,她用手挡了挡,直到眼睛适应了外头阳光的亮度才放下手。
落地窗?!她完全清醒了。她住的公寓哪来那么一大面落地窗?很自然的,她打量了一下所处之地,然后开始回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了!这里是吉颖的家。很快的,方羽翾又回想起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后来的限制级事件。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昨天她居然向吉颖求欢,然后又很没面子地被拒绝,真哀怨!说到那个男人,此时他人呢?
她坐起身子,赫然发现戢颖借她的衬衫在她不甚优雅的睡姿下给睡得绉成一团,更恐怖的是,也不知道怎么睡的,它怎么会被接到肚皮以上?所幸他没好心地跑进来叫她起床,要不然这一幕光是想就教人脸红心跳。
方羽翾伸了个懒腰,打算下床盥洗之际,床边一个纸袋引起她的注意,她顺手将它拆开来看,是一套全新的盥洗贴身衣物和休闲服。
这东西应该是吉颖送上来的,也就是说,他昨天拒绝她的求欢之后,又曾在她熟睡之际进来过喽!那她那衬衫撩到肚皮上的身材不就走光了?!
哦!上帝,饶了我吧!昨天她在大衬衫里头可是什么也没穿耶!太那个了吧。
嘀咕了半天,方羽翾仍是把贴身衣服取出来穿上,等一切穿好之后,她又想起一件事。
昨天吉颖在吩咐司机去买衣服时,他并没有问明她穿的size,司机怎么知道买什么size的?难道吉颖昨天在车窗上和司机在交代购买事宜时,忽地冷不防地回过头打量了她一眼就是在做“目测”?但那也测得太准了吧。
方羽翾在房里里蘑菇了半天,如果可能,她真的希望不要面对他,可这是人家的家耶,怎么可能不遇到他?
对了!吉颖不是个大忙吗?照理说,都已经作八点半多了,该出门上班了吧!这么想后,她正沾沾自喜之余,倏地一想,不对!今天是星期日。
为什么最“难过”的事总是被她给遇着了呢?发生了那么多糗事,她还得面对他?哦!如果现在有超能力,她宁可立刻消失。
在做了半天无谓的抵制,方羽翾认命地正要下楼面对戢颖之际,外头传来叩门声,一声比一声令她手忙脚乱。
“进进来。”方羽翾结巴说道。这个时候用膝盖想也知道谁会出现,她的梦魇吉颖。
“我以为你还在睡。”戢颖的俊脸出现在房里。
“我一现很早起来,很少睡得那么晚的。”此刻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话,脑海总会不断地出现昨晚她向他求劝的画面,而那些画面搞得她神经兮兮、脸红心跳的。
“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安?”戢颖拿了张椅子过来,将椅背向着自己,跨坐上面。
“不安?怎会不安。”方羽翾干笑了一声,很拙地想掩饰因戢颖的出现而更加不平静的心。“我很安啊。”
戢颖一挑眉,不知道这女孩注意到没有,此时她的笑容实在很僵耶!
“那就好。”接着她把视线挪到她身上一扫“这套休头服挺适合你的。”
他居然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他该不会看的是休闲服,可却透视到她里头所穿的衣服吧?
方羽翾很不客气地把脸凑近“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戢颖一脸的莫名其妙。奇怪啦,这女孩怎么挺与众不同的,居然不喜欢别人赞美她。
“你们这些男人,一双眼睛往女孩子身上瞟时,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方羽翾语气很不客气“告诉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一双眼睛就可以乱没规矩地乱瞟!”她一副“惹熊、惹虎、莫要惹上恰某某”的架式。
方羽翾的话逗得戢颖几乎发噱,老天!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神经质哩,想他堂堂一个冥王四月之一的“傲月”居然会给一个小女人视为色狼,这话要是给另外三个人知道不!只要传到季轩耳中就够了,季轩不笑到下巴脱臼才怪。
“我的眼睛一向‘家教’不错,不会随便乱瞟,除非,有人勾引它。”
贝引?!他在暗示昨天她的荒唐行为吗?方羽翾忙说道:“我昨天吓疯了,才会才会胡言乱语,你不会当真吧?”
“包含伸手去解开我的腰带和伸手在我胸膛乱摸?”看她脸红的样子是他视觉的一大享受。“原来你惊吓过度时除了胡言乱语,还会毛手毛脚的,那多吓人呐!”
方羽翾的脸快烫得可以煎蛋了。
“我”让她死了吧!“请你忘了吧!”她真想给他跪下。
“忘不了,怎么办?”
方羽翾真是欲哭无泪,昨天受到的重度伤害还不够,今天居然还有后续的二度伤害!
看她脸红成这个样子,戢颖也同情起她来。“其实昨天那也没什么。”他的眼睛盯着她。
“什么叫没什么?”昨天她可是亏大了,包含初吻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大放送的送了出去,给得还真直接,而且是采取主动的方式。
“你迟早是我的人。”
“不”方羽翾叫了起来。“钱我可以慢慢想法子你。”
“你不在乎那些小钱。”三千万对他而言,如九牛一毛。
“你说过的,我不是那块料。”
“昨天证明了我的误判。”
“昨天是我疯了。”
“那你就再继续疯下去好了。”
“你你神经病!”
“疯子和神经病正好王八绿豆一家亲。”
方羽翾气得脸都快冒烟了,这个可恶的男人真的吃了秤索铁了心地要逼良为“娼”
“你以为你是皇帝,说什么,别人就得听什么吗?”方羽翾恶狠狠地瞪着他。
前些日子对他的印象还好得很,一度将他升级为“心上人”如今这么一番对峙,她算是看清楚这个沙文猪男人了,她方羽翾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而他又犯了她的大忌!
这种男人她才不要,纵使他多金又一表人才,更是功夫了得,呃,说到这个,他会不会是黑社会的头子?
人长得是不太像,可是那身手还有,她昨天亲眼看到他拿枪耶,哇!那帅劲,真是酷毙了。
“在这我就是天。”
连说话的语气都像大哥,方羽翾暗忖。
“你说话的语气涸岂。”方羽翾又打量了一番。“像角头又像恶霸,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见他沉默下来,她又说:“你不用否认,昨天你拿枪和开枪的景象都已深烙在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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