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会放心多了。
说干就干,伊水马上动手将小瘪子里的东西腾空,将那个小瘪子移到自己的床下。
幸亏柜子不重,而伊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柳之质,才能不费什么力气就将这件事情干完了。
又将床帷重新布置好,将自己移到柜子的痕迹抹除,伊水才拍拍巴掌,彻底的放下心来。
唤夏雨进来打水洗漱后,伊水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傍母亲的房间开窗通风换气的事情已经征得母亲的同意,每天开窗两个时辰,而且不是在空气最好的早晨开窗的,伊水考虑到现在毕竟是冬天,造成的空气还是很冷的,母亲又是伤风,就算是早晨的空气质量是最好的时候,可是寒冷的空气同样会损害母亲的身体,因此,伊水将开窗通风的时间定在了上午太阳出来之后,这样一来,想必母亲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住。
对大夫说的病人的房间不能开窗的忌讳,伊水一点也不赞成,虽然她知道大夫的说法是不科学的,但是自己却不能举出实际的例子来反驳,可能是张氏也觉得充满中葯味道的房间里呼吸不顺畅,或者其他的原因,总之,最好张氏还是按照女儿的说法,每天开窗通风换气了。
这让伊水稍微放心一些。
原本,伊水还想让丫环把母亲使用的毛巾被褥等物多多的拿到太阳下暴晒杀菌消毒,不过考虑到现在是冬天,阳光本来就不怎么强烈,才作罢。
饶是如此,伊水也让丫环将张氏使用的物品也经常换成新的,理由是这些东西上有病气,万一母亲稍微好了一些,防止因为用以前的东西带着病气的东西而延误了。
操心完母亲的病情,伊水不由得想到了母亲跟自己说的父亲想让两个哥哥纳通房侍妾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伊水感到一阵烦闷。
虽说这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同样是女人,伊水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的。
自己在辛苦的为丈夫繁衍后代,丈夫却拿着这个理由而沾花惹草寻芳问柳,这样的事情不光是古代,就算是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后世,也仍有不少男人拿着这个理由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出轨。只是古代可以将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而后世却是搞偷偷摸摸的地下情。
伊水叹了一口气,母亲拿这种事情没有办法,自己也同样无计可施,伊水劝母亲将这件事情想办法传到两位嫂子的耳朵里,一方面是先给她们打预防针,省得到时候事情太过突然,嫂子们的情绪波动太大的话,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不利的,另外一方面,也是为家里的婆媳关系着想的。
自古婆媳就是冤家对头,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就算是自己家中母亲和两个嫂子都是好人,但是她们之间并非时时刻刻都是和睦的。
母亲理家,大嫂虽然没有在这一点上说什么,但是伊水平时也能观察到其实大嫂很多时候对母亲处理家务的做法是不以为然的,也许是她的家教好,也许是她是家中的嫡长儿媳,以后家中的一切自然都是她的,自然不用去争,所以平时她也尽自己作为儿媳妇的孝心,对家务,虽然会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最后的决定之权都在张氏手中。
三嫂柳氏自然是不用说了,真的应了一句话,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就算是到最后两个哥哥还是会纳妾的,但是要是让嫂子知道母亲曾经在这个问题上站在她们的那一边,拖延了这个时间的到来,如果哥哥纳妾的那一天真的到来,就算是她们不感激母亲,想来她们也不会怨恨母亲的。
案亲已经唱了白脸,这个红脸当仁不让的该让母亲来演。
叹了口气,伊水想到了父亲的这种想法其实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想法,而且大家都将这样的事情视为理所当然。便感到对这个世界有心无力。
自己的以后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情况呢?
摸摸枕头,想到床下放着的那六个小金元宝,伊水感到心酸不已。
张氏的病好的比大夫预料的要快,等到除夕的那一天,就好的差不多,已经能够起床了。
伊水却坚持让母亲多休息,自己料理除夕的年夜饭、过年的烟花炮竹,张贴春联等事项。
站在大门口,李伊水指挥下人将门口的春联换上新的,连带着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也都换成簇新的,又带着丫环将全府检查了一遍,觉得处处妥当了,才放下心来,来到厨房,检查年夜饭的情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