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嫂子怀着的可是自己地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哪里敢说什么,自然是陪笑说:“那是当然地,只是不知道嫂子叫我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纳喇素琴看看张氏的房间“嫂子也是因为婆母怜惜,这些天才清闲了些,但是现在婆母生病,我这个做媳妇地不在身边伺候已经是很惭愧了,哪能还让婆母带病操持家务?只是,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段日子特别嗜睡,精力也赶不上,原本以为家里还有柳妹妹做帮手,哪里知道柳妹妹也有喜了,这要是平时,还好说一下,眼下年节,什么事情都疏忽不得,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托妹妹帮我一把!”
李伊水没有想到这样地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看到嫂子跟自己客气,连忙笑道“嫂子怎能这般客气呢?我可是李家的女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应该多照应的。”
纳喇素琴笑着点点头,就开始跟李伊水商量着家务的分派了。
其实纳喇素琴找李伊水帮忙也是仔细思考过的,李家还有两个女儿汶水和沉水,沉水自然是不必说。自从她跟弘时的事情被家里知道后,她也很少再花时间跟张氏学习理家,而张氏知道她以后肯定不会是正室,管理家务的事情跟她无缘,因此也并不像小时候那样对她的家务比较上心了。几乎是放任自流地,因此,纳喇素琴就算是要找帮手也不会找她的。
对于汶水,纳喇素琴虽然帮表弟说过亲事,却被李洵回绝了,理由是他看上了那季家的小子。纳喇氏也并没有感到尴尬,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过是通过她的口转达一下完颜家这个意思罢了,这样地媒人她可不指望一说就成,要是这样的话,天下人恐怕都要去吃媒婆这碗饭了,但是她在私下里还是有些可惜的,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的表弟配汶水是绰绰有余。除了进门后汶水是继室外,季家的小子没有任何一方面比得上表弟的。
不过,公公已经说了他看好那个季家地公子了,纳喇氏作为儿媳妇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了。汶水的婚事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在年前定下来。
原因还是出在季家公子身边的侍童身上,李洵为了自己的女儿,曾经向季家提出要在定亲之前,让他们将那个侍童处理了,这个处理的意思当然就不用明说了。
李家的要求合情合理,季家自然不能说不是了,季父一声令下,就将那个侍童捆绑起来,要将他发落。
季家公子却是一个痴情种。在父亲要鞭打侍童的时候又哭又闹。甚至还扑身到那个侍童身上,帮他抵挡鞭子。最后自己身上被抽地鲜血淋漓。
季家老祖母却是不敢了,为了李家的一个女子。就要鞭打自己最宝贝的孙子?将季父臭骂一顿后,让人将孙子抬到自己的院子里,亲自照看。
季家地公子趁机要人将那个侍童也一并搬到老太君的院子里,这样一来,他才能够放心。
季父为了不让年迈的母亲生气伤心,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鞭打他的真正原因,那个侍童的事情也就暂时隐瞒了下来,再然后,季父在老母亲的威胁之下找到李洵,向他赔罪,取消了这门亲事。
虽然汶水跟那个季家公子连小定都没有过,但是李洵仍然感到很丢人,冷帮帮的甩过去几句话,连茶水都没有喝,就甩袖子走人了。
这件事情之后,汶水也很少出门了。
完颜钧廷听说这件事情后,又来到李府找过纳喇素琴,还打算让她帮自己说说亲事,纳喇氏却是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说通的,毕竟当初李家舍弃完颜钧廷而选取季家,肯定是有原因的,要是自己找不到这个缘由何在,恐怕还会碰一鼻子灰地,加上纳喇氏看得出来,季家地事情刚刚过去,李洵和张氏恐怕还没有那个心思给汶水找婆家,既然如此,不如把这件事情晾一晾再说,反正自己在李家,随时可以获得第一手消息的。
而跟李家双胞胎姐妹相比,李伊水却是有很大地优势的。
首先,她是张氏地女儿,最贴心贴肺的人,就算是她在管家这段时间有什么差错,想来张氏知道之后也不会罚她的。
其次,在这三位小姐之中,让那些管家婆子最为畏惧的也是自己的这位小泵,除了她嫡出的身份让这些婆子尊重外,她掌管厨房这些日子鲜少出差错也让婆子们私下传言知道了这位四小姐的厉害,虽然婆子们同样畏惧的人还有沉水,但是纳喇氏却知道婆子们畏惧沉水是从她跟弘时的事情传出来的时候才开始的,这其中更多的是拜高踩低,而且,沉水为了给自己获得一个贤惠宽厚的美名,就算是那些下人犯了错也不见她去惩罚她们,反而在自己处罚的时候帮她们求情,这样的沉水,纳喇氏才不相信她能够震得住这些人。
而李伊水素来稳重,将家务交给李伊水她也能够放心。